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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五章 十年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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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灵空间,下起了雨。
雨落在古井中,没有一点声音,只有在井周围的青色石板上撞击出一点声响。

林凡依旧沉浸在古书中,盘腿而坐,坐了不知多久。

突然,林凡缓缓睁开眼睛,仿佛沉睡了好久,又仿佛思考了好久,喃喃自语。

古皇的修为到底达到了一种怎样的地步,开辟的古灵空间居然下起了雨,而且这般真实,林凡的蒲团正面对窗户,一睁眼,就看到了雨。

林凡的双眼,似乎有了一点深邃,但更多的还是迷惑,是迷茫,稀疏的雨丝投过木屋的檀木窗户,有几滴落在了林凡的身上,林凡没有刻意屏蔽。

不清楚过了多长时间了,林凡摇摇头。

《古皇遗》太过玄妙,我终究不得其法,林凡的神色尽是颓废和无奈。

悟了就是悟了,懂了就是懂了,可林凡没悟没懂。

稀疏的雨丝尽情地飘进屋子里,滴在林凡的身上,窜进脖领,林凡感到了丝丝凉意。

空间规则,实在玄奥,林凡眼里满是迷茫之色,没有一点灵动。

“出来走走吧!”

林凡透过窗户,看见伐天站在雨中。林凡点了点头,跨出木屋。

空中仅是濛濛的雨丝,古井周围还有一圈苔藓,在雨丝下,显得更绿了。

雨,滴在林凡的额头上,发髻上,顺着林凡的脸庞,滑落下来,滴在肩上,地上。

青衫,没过一会儿,就全部湿透了。

林凡缓缓地抬起手,手指并拢,成了一个凹状,试图接一点雨水。

“吧嗒,吧嗒,……”

清凉的雨水一会儿就滴满了林凡的手掌,然后滑过虎口,流出。

满了,林凡就张开并拢的手指,雨水瞬间流出,林凡就这样反复往来。

雨更大了,刚才还是雨丝,如今全部成了雨帘。

林凡矗立在古井边,一动不动。几乎完全遮住了林凡的视野。密集地雨珠砸在林凡的头上,肩上,手上。

……

突然,林凡眼中出现了一丝明悟。

口中喃喃道:“若是雨再大些,变成了雨幕,这天,这地,岂不都是雨了,那我又在哪里?雨中还有我的立足之地吗?”。

雨已经模糊了林凡的双眼,林凡懂了,林凡悟了。

空间,不就如同这雨吗?雨点,雨丝,雨帘……。

若是我找到了空间的点,空间的丝,空间的帘,那么空间我也便掌握了!

林凡眼中精光一闪,身形突然模糊,再看清楚的时候,他又坐在了蒲团上,闭目沉思。

空间是由点组成的,林凡集中精力,感受着空间中的点。

时间又不知过了多久,林凡再次睁开眼睛时,眼神又深邃了许多,吟声道:“感受到了!”。说罢,伸出左手食指,一颗浮动的细小尘埃瞬间消失。

……

林凡透过窗户,看到了窗外古井边落了一片黄叶,青苔也已经成了黄斑。林凡伸出左手食指,那片落叶仿佛被一根丝线牵动着一样,在林凡手指的指挥下,翻飞,林凡抖动了一下食指,黄叶瞬间成了粉尘!

……

古井被一层白雪覆盖,井口居然也看不到了,林凡已经成了雪人。只能隐约看到身形,连呼吸都几乎没有。

林凡已经感悟到了空间点,空间线,如今正在全力感悟空间脉动!

雪是白色的,轻浮的。

积雪越来越厚,古井旁边的雪人也越来越大。

某一天,雪人出现了裂缝,雪人动了!

某一刻,雪人抬起了左手,朝空中一指!

某一时,雪停止飘落,悬浮在空中,不上不下!

雪静止了,漫天的白雪就这样矗立在空中,仿佛凝固一般。

……

“你悟了”,伐天看着漫天静止的雪说了一句,身影随即消失。

林凡自语道:“一晃十年,悟了十年,终于炼化了纹镜骨,堪破空间规则”。林凡看看窗外的古井,无奈笑着道。

林凡此时能清晰地感受到空间中的一条条脉动,空间的组成是脉,空间的法则是动,这就是空间法则!

这才是第一步,第一步花费了十年,林凡看看窗外的古井,脸上露出了无可奈何。

林凡踏出了木屋,站在古井边。

古井没有斑斓,没有丝毫生机,只有周围的青苔散发着生机,不然,这口古井真是了无生趣。

林凡抖抖衣衫,踏在古井的边缘,看了木屋一眼。

闭目,跳下!

伐天突自出现了古井边,脸上浮现了一丝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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