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真实的世界上
——HAO地方行动处——

“大家都在楼下庆祝，你们为什么喜欢呆在阳台上？不过，今晚的月色的确不错！”

“陌影特级，如果没有什么重要的事，麻烦你下去陪他们喝酒也罢，谈天说地也罢，请不要打搅我们！”大黄的语气有些不客气的因素，在场的任何一人都能过听得出来。

“好！既然你们不喜欢我呆在这儿，我离开便是！对了，明天就要战功材料的汇报，上级一定会对此次HAO地方行动处的优秀表现，做出奖赏！到时候……”

“不必了，明日的庆功大会我们不会去的。”

“为什么？这次可是你们晋升的最佳机会！这会儿估计连证书都草拟好了！”陌影对于他们的拒绝有些不知所以。

“我们一开始就说过，参与‘炼狱’讨伐战，只是为了给阿南报仇，现在仇也报了，也就没有必要再留在HAO地方行动处！”大彪此刻站出来，表明自己的意愿。“而且更重要的是，我们累了，不想再战斗下去了！我们只想过一过普通人的生活，如同一个普普通通的学生，无需再去面对生死，也不必接受离别。”

“对于南蕲的死，还是不能释怀吗？也罢，随你们吧！全当是给自己放假吧！”

这些话仅仅只能留在陌影的心里，从来没有说出口。

“大黄，欧阳，烧杯，你们会不会后悔？我没问过你们的意见，就……”

“不会，我们也累了，如今‘炼狱’一灭，城关区过不了多久，也将恢复它往日的繁华，恐怕到时候也不在需要我们了！更何况，我还从来没有好好享受属于我的学生时代！”

烧杯还是那般嬉皮笑脸的模样，但是每一个人都能听出他的声调里，夹杂着一丝伤感，有或是一点无奈。

【如果什么时候，真的可以轮到我们选择，那这个世界也将会如愿一般美好。】

——HAO总部疗养室——

“你也累了一晚了，回去休息吧，小瑜。而且，估计这两天，总部将会就‘炼狱’讨伐战的全面胜利，召开褒奖大会，到时候你也要出席受奖，不是吗？”

“烨大哥，褒奖大会我不去了，我想留在这守着导师，而且明天我就会向总部递交长休申请。”

“长休？你怎么突然想长休了？导师这儿有我，更何况导师现在已经脱离生命危险，我来照顾即可。”

“这段时间我被外派，经历了很多事，也结识了很多人，有关HAO行动任务，我确实有些疲乏了，只想好好休息一段时间。这段时间里，我想弄清楚一些事情，也可以好好陪陪导师，也算是弥补这些年的承诺吧！就是不知道导师他，还感觉得到吗？”

“不用担心，最近政府的特令医疗研究所，正在攻克?大脑皮层功能因严重损害，而导致丧失意识活动，皮质下中枢可维持自主呼吸运动和心跳的相关课题。相信过不了多久，导师就能够恢复如初的！你还没和我说，你为什么长休，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需不需要我……”

“谢谢你，烨大哥，不过这次我能够处理好。你还记得当初，延枫大哥极力反对我成为HAO行动员吗？如今，我好像真的有点后悔了！”

“小瑜，你的眼睛！”珞瑜话间，眼角竟不自主得湿润。这倒是令祢烨有些吃惊，自从延枫消失之后，珞瑜就再也没有笑过哭过。永远都是一张严肃的脸，看不出情绪变化。然而她究竟在地方HAO行动处经历了什么？

——荒山——

“不知不觉，已经入秋了！”我的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片枫叶，火红般燃烧的颜色，对抗着步履渐进的秋天之肃杀和萧瑟。看着这纹路，从茎根部一点一点爬上叶面，仿佛也在抽丝剥茧般勾出每一位旅人的回忆。是哀伤？是痛苦？是寂寞？又或是其它？

“他就打算一直这样坐着？”我并没有转身，也不知道灰猿究竟说了些什么，只是静静地看着眼前之人。他前一夜还是那般桀骜，孤高而放荡不羁。但是转瞬之间，他如同步入老年的鹤发，脸上写满了哀伤。他应该也在回忆某些人吧！

“毕竟也是跟了他这么久的兄弟，无论怎样都不可能装作若无其事吧！”

“真的吗？我一直以为你们异种，都是……”

“都是冷酷无情或者残忍、嗜血成性的刽子手？还是屠夫？”

“那是因为你从未真正了解过这座城市，已经生活在这座城市的人，否则，你也不会说出这样一番话！其实，人类才是真正冷酷无情的人！这样吧，我带你去去看看，‘领略’隐藏在这座城市里的污秽与肮脏！”

我不知道为什么，此刻竟然没反驳他。是自己真的承认变成了一只异种，还是我也想看看，自己曾经誓死保护的城市，撕下伪装后又有着怎样的面貌！

“提前说好！只准看，不准动手，也不准插手改变任何事实。毕竟今天我们所看到的都只是冰山一角，凭你我的能力根本改变不了什么！更何况，HAO总部的行动员还没有离开，我们的动静不能太大！”

“走吧，我心里有数！不会给你添麻烦！”

“好！”

“大哥，够了！你不能够再这样沉沦下去了！黑木、黑瞳已经走了，那些跟随你的兄弟也都已经走了。但是我相信它们从未因此而后悔追随你。如果你变成了现在这般，又如何能够让他们瞑目？他们的死又如何有价值？”

“黑甲，你说，我是不是真的很失败？两年前，我没有能力保护的了它们，如今我又失去了你们？这是不是……”

“不是！大哥你永远都是对的，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你还记得你和我们说过什么吗？这个世界不容许我们的存在，但是，存在即合理，我们无从选择自己的命运，就必须拥有改变的实力！我们要让这个世界正视异种！甚至为我们颤抖！

所以，大哥，你没错，改变过程中必须有流血牺牲！”

“是吗？代价太大了！”

【植物人(vegetative?patient)，又称植质状态、不可逆昏迷。是大脑皮层功能严重损害，受害者处于不可逆的深昏迷状态，丧失意识活动，但皮质下中枢可维持自主呼吸运动和心跳，此种状态称“植物状态”，处于此种状态的患者称“植物人”，是与植物生存状态相似的特殊的人体状态。除保留一些本能性的神经反射和进行物质及能量的代谢能力外，认知能力(包括对自己存在的认知力)已完全丧失，无任何主动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