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一章:审判
“大晚上的,你怎么来了?还不开灯?”
黎昕尧的语气当中略微带着责备之意,但是这男子却不介意,反而很受用的样子。
“自从上一次出门之后,便再没有时间过来,上一次的事,你……”
“不必,我晓得你很忙,反正我这个人也向来是做吃力不讨好的的事,你也不必记在心上,我你也看见了,十分安好,门在这边,慢走不送!”
这赶人的架势,只怕放在常人恐怕已经再无颜面留在这里了。可是眼前这人似乎丝毫不介意,反而“厚着脸皮”坐了下来。
“青面哥,我知道上一次是我不对,我也知道你处处都是为了我好,我还……我还给你添了这么多麻烦,这一次,我是真心来给你赔罪的。”
这般厚脸皮,连带着耍赖的性子,不是安可,又能有谁!
“赔罪?有你这么赔罪的样子吗?空手而来,还想在我这蹭吃蹭喝,我看你是来我这讨债的!”
安可听出青面的语气发生了改变,便可知他已经不再生气了。连忙簇拥上去,“青哥,你也知道我这个人嘛,向来不懂这些,更何况你这里我都熟悉的跟自己家一样,那还需要带什么东西,你说是吧?”
“哼!你倒是有理了,说吧,这么晚了,究竟有什么事劳烦你亲自出面?”
这一下,安可变得沉默了,久久不肯言语。一时间令青面摸不着头脑,“这小可今日是怎么了?性子莫名其妙的,被人欺负了?也不可能啊,莫说他现在的身份是‘阎罗殿’的掌事,单单就战力而言,谁敢欺负他?”
良久,安可才开口道,“青哥,我这一次是真的想像你道歉的。你是这个世上唯一一个真心帮我的人了,我上一次固执非得回到‘阎罗殿’,差点就送了性命,若非你出手帮我演了一场苦肉计,打消了迦叶的疑虑,只怕我早已死无全尸了。”
说着说着,安可的眼睛似乎迷糊了,这反而让黎昕尧有些不知如何是好,赶忙安慰,“你可别哭,我最讨厌别人哭!你别忘了,我说过要保你一辈子。自然就不会让你出事。虽然你不听我的话,非得回去那个龙潭虎穴,但是我既然拦不住你,就必定会帮你铺好路,这样也算是履行我的诺言了。你也没必要这般感动,兄弟之间做这些,全凭心意,无需言谢。”
“青哥,我真羡慕你的那些兄弟姐妹们,想必你们之间的感情一定很好吧!有时间再和我说说呗,你们之间的故事。”
“这个不急,你先和我讲讲正事。”
“哦,你不说我都忘了!”安可一拍脑袋瓜,才想起来正事,“自从上一次秘密会议之后,HAO的人发现了‘阎罗殿’和‘轮回’的总部基地,虽然逃的及时,但还是受到了重创,摩洛和迦叶也都将各自的基地搬离了原来的住所。具体的地点尚且未定,我们几个核心成员四处分散,等候通知。再行商议日后之事。”
“你们前几次将HAO伤的太重了,也难怪他们会反击,这一次想必摩洛和迦叶吃了大苦头,应该会消停一段时间。这段时间既然你都没地方,那就住在我这儿吧,一来你也熟悉这一块,二来我也好方便差遣你做一些我分身无暇的事。”
“但凭青哥吩咐,我必将赴汤蹈火……”
“听!”青年最是听不得这些冠冕堂皇的话,所以安可一开收,便将他打断,以防他的滔滔不绝,灭了今夜睡觉的心情,“你这些话还是留着给你的首领大哥听,我不受用。夜深了,还是赶紧睡觉吧,我明日还得上早课呢!”
“好,青哥晚安!”
第二日
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射进了一间卧室。而此刻正躺在床上的欧阳便不由主的醒了。可就在他刚准备躺下再补觉的时候,通讯器突然发出了声响。
无奈之下,他只好接通……
“喂,欧阳!”
“嗯?怎么了?”听见对面大彪的声音有些急促,而且连带着呼吸声也都十分不规律。欧阳心想肯定有什么严重之事,顿时睡意全无。
“一时半会解释不清,你赶紧过来,我已经通知了大黄,珞瑜和二彪还有迟铖他们。”
“那好!”
挂了通讯,欧阳也没有耽搁半分,简单洗漱之后便出门了。
——HAO地方行动处——
“大彪,你急急忙忙地将我们都叫过来究竟有什么要紧之事?”
大黄和欧阳几乎同时到达,两人一推开门便发现所有人都已经安然坐在会议桌旁。只不过所有人的表情看起来都十分不悦,甚至带着些沮丧,两人没有多言,互通了眼神便朝着空余的座位坐下。
“既然大家都到了,那我就说了,只是需要你们做好心理准备。”
大彪的语气很明显比之前通话得时候变得更加嘶哑,眼圈也都红红的,看起来是哭了。而且哭的时间不短,不过能够让她伤心流泪之事,欧阳细数过来也不过几次,第一次是几年前他和烧杯未能和大家一起出集训营前往地方行动处工作,大家分离而哭。第二次是阿南牺牲而哭,可如今这第三次又是为了何事?
见众人隐了隐心绪,大彪便继续说道,“今早我刚打开接收器,便收到了总部传来的一封通知。是……是有关烧杯的。”
听到“烧杯”二字,所有人心里都咯噔一下,然而在坐的所有人中有一个人的表情却微微有些变化。
“烧杯怎么了?他是不是要放出来了?”
二彪不知是刻意还是如何,她避开了之前那些奇怪的气氛以及隐藏于其后的信息,说出她最想听到的答案。
可是大彪却迟迟说不下去,好一会儿她才哽咽的说出,“烧杯昨夜……昨夜坦诚了所有罪行,并于今早送往……军事法庭接受……终极审判。”
“什么?这怎么可能?”
这一次所有人都拍案而起,就连刚刚苏醒的司徒也觉着不可能,几欲站起来为不在这儿的烧杯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