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6章:缘由
() 第036章:缘由
(读者们,很是抱歉。故事有一点儿凌乱,本着这是一部修真小说,其意将北魏这段元恂太子造反的历史简单带过,但一不小心写了太多琐事,而且并没有将洛雨本人的地位很快地体现出来,而且他对拓跋萱萱的感情也没表现得太突出。因为这事,心情欠佳,少了更新,这些天我一定要好好地思量一下,尽量交给大家一个完美的答卷,也尽量加快更新速度。)
青要山那场生死搏斗,苏萧衍凭着灵力更高一筹,而封军靠着乾坤戒的威力,二人都未占到上风,只不过自洛雨与拓跋萱萱乘坐骑离开以后,两人都僵持了起来,打得天昏地暗,彼此受伤着实不轻。随后封军的属下纷纷苏醒过来,帮忙对抗苏萧衍。卷风从苏萧衍的四面八方团团涌来,他只能拼着灵力不济,将卷风冰冻,结果被自己的寒冰困住了,不得而出。封军想到这次出来主要还是拦住拓跋萱萱,以防她打消了皇上讨伐元恂的念头,因此,只得放下苏萧衍,领兵一路来到了洛阳城。
苏萧衍在封军离开之后,没有外界灵力的抵御,他很快从寒冰中挣脱而出。这时自己的坐骑白豹也来到了,他乘上白豹,一路赶到洛阳城,正巧赶到封军向洛雨说自己已死之事。他何等明白,一见场上之事,便已然清楚事情的前因后果,知道拓跋萱萱请求皇上的事情破裂,二话不说将洛雨救下,跟着又将元恂和拓跋萱萱带走。
豹不停蹄,苏萧衍只往平城方向跑了三十多里,来到一处树林边,遥看后面没有追兵,这才停了下来。刚一停,苏萧衍等人都跳了下来。林贵人自刎而死,元恂和拓跋萱萱受到的打击很大,尤其是元恂,他心里非常责怪自己这次劫狱,若是他劫狱,或许他娘亲又能安安稳稳地呆在监狱中,只不过他天生直来直爽,从来不将儿女情长放在表面上,怒火被压抑着,随时都有可能爆发!此时,天将入黑,最后的一缕夕阳洒在洛阳城的方向上。
元恂气愤不已,卷云刀扔出,那刀嗖的一声插在了树木上,整个树哗啦倒地,刀转了一圈,落回到他的手上,他抚摸着充满着复仇灵力的刀刃,狠狠地说道:“元恪!元恪!我一定要让他血债血偿!”
苏萧衍走向他,手轻放在卷云刀上,说道:“年轻人,人死不能复生,节哀顺变。”
元恂悄然擦去眼角处的浊泪,手起刀,拱手道:“前辈见笑了!前辈刚才出手相救我与妹妹,实在感激不尽,不知道前辈怎么称呼?”
“苏萧衍。”苏萧衍说道,“你也不用感谢,我是受无一真人所托,劝说皇上放弃讨伐,但我实在辜负了真人的厚望,没有办好此事,还让你们兄妹俩受到这么大的伤害……”
“苏前辈说哪里话,元恪自幼争强好胜,志高远大,自我拓跋恂当上了太子,我就知道我和他会有一场这样的生死决斗。”拓跋恂忍不住感叹道,“这生在帝王家,皇子争权夺势,尔虞我诈,我早就看透了!”
拓跋萱萱无心说话,心中如破碎了一般,她踟蹰离开,拖着手中软软的潇湘鞭,坐在一处高坡,呆呆地看着远处的夕阳。绯红的夕阳照在她的脸上,衬出她的娇艳美丽。洛雨看到拓跋萱萱伤心,心中也是伤心难耐,他将长弓背到身后,起身来到拓跋萱萱的面前,小声地说:“你要是难受就哭出来吧。”
“我不哭!”拓跋萱萱倔强地说道,“我娘告诉我,我们女子没有男子想象的那么柔弱可怜,我们也很坚强。小的时候,别的公主都静养在宫中,练习琴棋书画,规矩礼仪,期待着及笄之时,能嫁入豪门贵族,从此过上无忧无虑的rì子,而我不一样,娘说,咱们不能光靠男子,我们也要靠自己,五岁那样,我和哥哥便离开了皇宫,一起到了终南山,认无一真人为师父。师父见我小,又是千金公主,又难以突破试验期,始终不管着我练功,当哥哥在冒着大太阳大汗淋漓修炼,而我就一个人坐在凉荫下喝茶待着,最后我都是偷偷地练功,好是央求师父教我武功,师父烦得无奈,给我找了这条潇湘鞭送给我,从此我就更加刻苦起来。
“十二岁那年,我回到了皇宫,父王待我和娘不薄,让我哥哥当了太子,母凭子贵,我娘在**的地位就rì渐崇高了起来,我娘不以为意,与世无争,安安稳稳地过着平凡人的生活。可是,有些人见我娘受宠,就看不惯了,皇后看不惯,元恪哥……”拓跋萱萱顿了一顿,闭上了眼睛,一滴清泪沿着她雪白的肌肤流了下来。她抹掉泪水,继续说道,“元恪他娘高照容也看不惯,于是,皇后和高照容见我娘好欺负,三天两头地在父王耳边挖苦我娘,我知道后,恨不得提鞭抽她们一顿,但都被我娘拦住了。我娘没去得罪过什么人,我觉得一生清清苦苦,没过上什么好rì子,如今……如今……娘……父王居然不看在多年情谊份上就这么对待我娘,我为我娘不值啊!”说着泪水再一次流满了她的双颊,泪滴颗颗犹如珍珠。
洛雨安慰道:“你娘走的时候,别提多安心,我那时就在她的面前,真的,我能感受得到,你娘她爱你们,她会在天上保佑着你们,你们好她就好。”
拓跋萱萱擦去泪水,可泪水怎么也擦不尽,委屈地问道:“你说得是真的?”
“真的。”洛雨发誓道。
她抬起头,泪洗的脸面对着洛雨,看着洛雨的眼眸,由衷地说道:“你真好!”
洛雨羞赧一笑,不再说话,坐在了拓跋萱萱的身边,和她一起看着天际头的红云。
元恂,大闹了dì dū之后,他就已经不在是元恂了,而是拓跋恂。拓跋恂向拓跋萱萱走了过去,立在她的跟前,仰望天尽头,说道:“妹妹,要不是哥哥造反,娘也不会死,你是不是很怪哥哥?”
“我不怪你!”拓跋萱萱诚实地说道,“现在怪你又有什么用?我只是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写那种大逆不道的信给父王啊?!”
拓跋恂不可置信地愣住了,疑惑地问道:“信?什么信?!”
“就是你写的宣战信啊!你说你要取代父王的皇位,你还说‘踏平洛阳城、血洗帝王都’这样话,父王见到了,能不生气吗?!”
拓跋恂犹未从震惊中醒过来,喃喃地说道:“我没写什么信啊,我听了你的劝告,一直都好好地呆在平城啊!”
“哈哈哈……”拓跋恂突然间哈哈大笑起来。拓跋萱萱见他莫名其妙地大笑,不由得担心起来,忙问他怎么了,拓跋恂摇头说道:“我没事,我知道了!”
“你知道了什么呀?”拓跋萱萱着急起来,忙问道,“你快说呀,哥哥!”
拓跋恂淡淡一笑,说道:“我知道为什么父王突然大发雷霆要讨伐我了。”这话一说,不光拓跋萱萱不明白,连苏萧衍和洛雨都感到奇怪。拓跋恂反对汉化,出走平城,举兵造反,元宏皇帝大怒,领军平反,事情不是一直那么明朗吗?拓跋恂看到三人不解的样子,淡淡一笑,说道:“我这人虽然不拘小节,冲动莽撞,但是绝不会造反,妹妹,你知道哥哥,哥哥从小就崇拜着父王,我立誓要学父王那样当上为国为民的好皇帝,怎么可能去做那种造反的事?!”
“可是父王为什么要讨伐你?”拓跋萱萱相信哥哥说得没错,她一着急就忘了,她哥哥从小就爱戴着父王,自从他立为太子,他就经常像父王学习如何治理国家,父王还在娘亲面前夸过他呢!
“咸阳王叔元禧和我之间有着矛盾,这老家伙定是在我去平城视察的时候,和元恪一道向父王上书,说我在平城举兵造反。他们拿我反对汉化做文章,夸大其词,父王一定信以为真,才下令讨伐我。我想父王手里的那封信,就是元禧和元恪拟写的!他们如此处心积虑地诬陷我,恐怕是想夺得父王的皇位!”
“那怎么办?”拓跋萱萱的心总算是平静了下来,这原来是是一场误会。“那我们告诉父王吧?”
“没用的,父王已经年迈,我们说什么他也不会信的。”拓跋恂拍了拍妹妹的肩膀,望着洛阳城的方向,说道:“既然他们说我们造反,那我们不妨就造反了!我要将我失去的,原原本本地拿出来!”
拓跋萱萱yù言又止,她沉默下来,她不想父子倒戈相向,但哥哥说得没错,无论她如何弥补,也挽回不了这场战争。而不论这场战争谁胜谁负,她都会站在哥哥这边。
拓跋恂向苏萧衍拱手道:“苏前辈,多谢您千里迢迢赶来帮助我和妹妹萱儿,您若不介意,不妨到平城住上几rì,我定奉您为座上宾好好招待!”
“我苏萧衍心领了。”苏萧衍微笑婉拒道,“我身为天镜派的弟子,不好插手此事。况且,无一真人和内人在终南山等着我们,我们就此别过吧!”
“好!”拓跋恂再一次鞠了一躬。拓跋萱萱施了一礼,道:“前辈慢走。”然后她微微对旁边的洛雨一笑:“再见,洛雨哥哥!”洛雨两双眼神无光,茫然地点了点头。
苏萧衍骑上坐骑白豹,将洛雨拉了上下来,朝着终南山的方向而去。跑出了十来丈远,洛雨强行从白豹上跳了下来,不一小心跌倒在地。苏萧衍拓跋恂大为不解,拓跋萱萱也是不知缘由,只不过见他狼狈落地,感到一丝好笑。
洛雨站了起来,拍到身上的灰尘,对拓跋萱萱高声叫了起来:“萱儿,你一定好好地活下去,等到战事结束了,你来终南山找我好吗,我会在那儿一直等着你!”拓跋萱萱一愣,等反应过来,霎时间双脸绯红一片,她羞赧地低下头。洛雨翻身跃上白豹,朝着拓跋恂摇了摇手,又对低着头的拓跋萱萱说了声再见,便和苏萧衍飞驰起来,等再次回头一看,拓跋萱萱已经消失在视线之外了。
夕阳西下,他不知道还得要经历多少次,他们才能见面。他只盼望,当下了一个夕阳来的时候,她会独自一人坐在一处高坡上,望着钟南山的方向,思念着远方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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