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墨劫魔劫》
燃灯,成佛到现在已不知有多少年了。所渡劫难,岂是凡几。但这一次他犹豫了,开始深深自责。
若早作决断,接引不会死,护法金刚也不会死。可如何决断呢?陷入沉思的燃灯古佛,头上渗出一层血雾,之后身上毛孔也渗出黑血,缓缓流淌。胸口之中,印出的一颗暗黑心脏,跳动之时,如铁锤破碾,巨石夯地。胸口之上,黑色血管,也如地狱黑雷,层层扩散。
燃灯算出劫难之后,知无法逆天。早已召集所有成佛之弟子,以议时劫。此时,燃灯古佛身边,万佛震惊。“走火入魔!快!...准备万佛朝宗!”不知是谁指挥,但似乎训练有素。万道佛光,从头顶灌入燃灯头部。
燃灯头顶,九道戒疤,顿时如星光闪耀,如九阳入体。这可是真正的,上万个真佛的力量啊!他的头部,慢慢恢复如常。但他的暗黑色的心脏似有不甘,近乎疯狂的跳动,与金光对抗。万佛之中众人脸色大变,这.....这样下去,身体如何承受。就在众佛担心之时,燃灯古佛眼睛睁开,异如日月。“禁!”随着沉钟般的声音飘荡,燃灯身体,慢慢恢复正常。
燃灯镇压着的是魔,元古妖魔鬼怪四魔祖中的“魔!’魔名为诛心,自称可诛神心圣魄。因其狂妄,称诛心狂魔。此魔实力,四魔祖排名第二。但要镇压他的难度,当远超其他三魔总和。天上地下,神佛三界,能镇住此魔者,只此一佛。
燃灯其名,就是燃烧自己,照亮别人。若说他四大皆空,那是说他小时候。若说他‘心抚海内不惊,雄阔四海无澜。’绝不为过。就是此人,刚刚却要走火入魔。可见那可诛神心圣魄的魔头,也不是自夸。镇妖用塔,镇鬼用碑,镇怪用剑。要镇诛心之魔,却无凡物可镇,非心不可。
燃灯此生,就像是为诛心狂魔所生。出世之始即与其战斗,大成之时,又以镇压他为己任。两个死敌,一个修心,一个诛心,经历万世,绞缠在一起。
女娲此次建造聚灵空间,用七七四十九天,本有四十九位居所。除去一空间本主居住外,当封四十八神宗圣门。异界之战,可封宗门。万宗弟子争四十八神宗位,比封神之战时的资源还要紧张重要。只是,单独开辟十二神兽位置,便占据十二神宗位。十二神兽管理时间,这不是吃定佛家的光耀灯塔了吗?佛家曾有割肉喂鹰,尊重牺牲精神。万佛表率,自不是小气之人。既然要定,我岂能不给。只是,一个是墨劫,一个是魔劫。又如何安妥。
光耀灯塔,是聚集万佛全力制造。此塔一到三层,用舍利建造。四道六层,用佛珠建造。七到九层,用本命佛珠。顶端则是燃灯的圆满佛珠。内置转法轮,由十二圣兽控制,可有十二时辰,可控白天黑夜,是夺日月之至宝。
成佛出舍利,万年佛出佛珠,十万年出本命佛珠。若要圆满佛珠,不但要百万年修炼,还要莫大机缘。就这些材料,如若凑齐,西天将付出全部佛祖。因为,这些材料,还要附着神魂精血,以凝固佛塔。如果这样做了,佛教会基本无佛。这还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燃灯圆寂,谁来镇压诛心狂魔。如若不能镇压,那西天佛界就归魔界所有了。
就因为两劫难全,燃灯乱了本心,被诛心魔所侵。
准提去请菩提老祖,自然是找不到人,只找到书信一封。信中说,可以代替燃灯,去镇压诛心魔。
燃灯天资一般,是因心智坚定,勤练不缀成佛。而菩提就不一样,他天资绝伦,聪悟成神。自创许多功法绝技,又屡有奇遇,乃同辈第一奇才,实力应该超越燃灯。但这人,行为怪异,心智随意。有时傻的可爱,有时天才绝艳,多数时候把闯祸当吃饭。
谁能指望这样的人一动不动,去镇压魔怪万世,甚至永远。如果有,那个人一定疯了。相信菩提可能为打瓶酱油,送瓶醋,就把诛心狂魔放了。
燃灯拿到信,不敢再想两劫。只是简单回复:“除魔诛心,万佛献命。”
准提接信,马上送去。却见师、徒、徒孙,为抢个凡桃,打的不可开交。浑身泥污的菩提,哪还有半点师之风范。准提放下信便离去。心说,古佛还指望他们?没个靠谱的。
“别看信了,给我找难题。有本事,你把信送到盘古女娲那去!让我去杀四大魔祖,我要能杀,能留给你们?”师祖对信不屑一顾。“墨钜,你现在就去拿光耀灯塔。他们若不给,你就是诛心狂魔。”
“这样不妥吧!或许,能有办法杀了诛心狂魔。”墨钜见到妖魔无数。心想,在永恒空间,最强大的是人头魔,也就是兽人。
他们即被称为魔祖,必是正统魔族。魔族虽然强大,但都有其致命弱点,不会杀不死吧?
当年,永恒空间的人类,独力向所有魔族开战,轻松就打赢了。只是,当时志得意满的人类,在没彻底消灭魔族的时候。冒然又向除神兽族外的所有异族宣战。最后,弄得自己一个盟友没有,所有种族都以人头族为尊。
兽人族有智慧,虽然不很高,但有简单组织、统领的能力。人类独立与的已经融合的亿万族作战,勇气可嘉,但失败也是必然。
虽然战败,可没有人头族帮助的魔族,打不过人类也是事实。怎么可能会出现,杀不死的魔族。“师傅,我想知道,那些怪物为什么杀不死。他们有什么特殊力量。”墨钜追问到。
“镇压住诛心狂魔后,各界大神都拿着法宝去收拾他。哎!这家伙能攻击人心,好多都被自己的法宝反噬而死。我也去碰过运气,竟然着了他的道,要不是脸皮....,差点自裁了。死了好多神后,就没人敢惹他了。至于他的样子,一人一个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