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一十章 顶级珍品
小金猫在一块拳头大小的籽料面前停了一下,给小草一个眼神,见她弯腰捡起那块玉石料,才继续往前走。不大会儿功夫,它挑选出四五块它看中的籽料,有大有小,外观有的细腻有的粗糙,不一而定。
它挑选的玉石籽料,此时都在朱俊阳的手中。他不舍得他的小丫头受累,她选一块他就接过来一块,现在手上都快拿不完了。好在,小补天石挑选的石料中没有过大的,他还能拿得动。
最后,金色的小猫停在一块表皮布满皮肤毛孔一样细小砂眼的籽料面前,暗金色的眼眸中闪着欢快的光芒。里面传出的灵气,浓郁得让它感到浑身舒畅,有种想要赖在上面不走的感觉。
张掌柜见余姑娘的目光停在那块磨盘大的籽料上,忙介绍道:“别看这块籽料外表坑坑洼洼的,它属于‘砂眼麻皮坑的原生皮’,这块籽料外观的麻皮看着很细,是属于细性的,开出好玉的机会还是比较大的。您要是喜欢,让人帮您搬出去?”
“这块太大了,搬出去太麻烦,不如就在这解开吧?”余小草在小补天石的提示下,画了在石料上画了几道线,让刚刚奉命过来的有经验的师傅频频点头。
大约过了两刻钟,一块颜色呈至百色,质地细腻滋润,毫无裂绺的羊脂白玉呈现在众人面前。这块羊脂玉洁白无瑕,品相极佳,透出牛奶般的润泽,入手隐隐有温润之感。
过来帮忙解石的师傅,捧着这块比篮球还大些的羊脂暖玉,爱不释手地赞叹着:“小老儿我开了几十年的玉石,从来没有见过如此顶级的羊脂暖玉!”
众所周知,玉能养人,尤其是极品的羊脂玉,可谓是可遇不可求。瞧着解石师傅手中这块,无论是色泽、质感、还是温润如脂的手感,都给人一种温暖的感觉。
这样的羊脂暖玉,哪怕是小小的一个玉佩,或者挂件,都价值不菲,更何况是对玉料要求颇高的镯子?用价值连城来形容,毫不为过!谁家如果有如此等级的羊脂暖玉镯子,完全可以当做传家宝,流传千古了!
这么大的羊脂暖玉,铺子里的玉雕大师做出十来副镯子应该没问题。剩下的料子还可以雕成不少小花件,光这么一块玉石的价值,顶的上智玉斋三年的营业额了!如果雕成大件的物品,绝对算得上镇店之宝,估计世界上能买得起的,还真没几个!
要知道,评价玉石成品,无外乎“料”“工”“意”三点。料超一等,差价十倍;工超一等,差价十倍;意超一等,差价又十倍!这块玉石料子绝对是极品中的极品,智玉斋中又汇聚了许多玉石雕刻大家,整个大明朝,超得过智玉斋师傅手艺的,只手可数。那些大家都是隐世的大师,轻易不出山的。至于“意”方面,如果智玉斋的武大师出手的话,就完全不用担心了。
一旁的张掌柜小心翼翼地接过这块羊脂暖玉,眯着眼睛一脸沉醉地欣赏着这稀世珍品。他从事玉石行业快三十年了,还是头一次见到如此纯粹的羊脂暖玉精品,爱玉成痴的他,怎能忍住心中的激动?
突然,一个声音打断了他的痴迷:“主子,其他的玉石都开出来吗?”
张掌柜这才恍然苏醒:这块百年难遇的珍品玉石,已经被主子许给别人了。看主子对余姑娘殷勤的样儿,肯定不会舍得开出大价钱,甚至有送给她的意思。智玉斋的镇店之宝啊!就这么离他远去了!!如果这块玉石能留在店中,他就可以天天看到它了。可是……他的希望注定要落空了!
朱俊阳瞪了张掌柜一眼,似乎对他没出息的样子很不满。他这个智玉斋的主人,还没觉得心疼呢,他倒一副被挖了心肝肺似的。
“今天运气不错,来了个开门红!趁热打铁,把这些都开了吧!”余小草凑过去看了一眼所谓的羊脂暖玉,不懂玉石的她,只是觉得看上去挺舒服的。摸上去温温润润,手感不错!
朱俊阳别有意味地看了她一眼:装!你就使劲地装!当爷是瞎的?那只金色的猫儿在哪块石料旁停留你就拿哪块,这块停留的最久,结果就开出了珍宝级别的玉石。这么看来,她挑选的这些,肯定质地都不错!
果然不出他所料,剩下的几块玉料中,开出了两块羊脂玉。虽然价值不能跟第一块相比,却也是不可多得的精品了。不过,这两块都不是很大,一块能雕出一对玉佩,和一些小的花件。一块足够雕出一对羊脂玉镯了。其他的,也都是白玉、青玉中的珍品,价值颇高。
张掌柜看着,心不停地滴血啊!如果这些玉石卖出去,智玉斋今年的营业额绝对暴涨,他这个做掌柜的奖励肯定很丰厚。现在……估计都泡汤了!!
不过,他心中隐隐有些疑惑:这小姑娘的运气也太逆天了吧?块块都开出好玉石来,难道她在玉石方面颇有建树?不对啊,店里请的采购玉石的师傅们,都是数十年经验的老玉石师傅,都不能做到每一块里面都有玉石,更不要说品质都颇高了!她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就是一出生就开始学玉石鉴别,也不可能有那些师傅厉害。看来……只能勉强地归结为运气爆棚了!
“丫头,还选不选了?”朱俊阳见小丫头把玩这手上那块可以雕成两块玉佩的羊脂玉,轻声问道。见小姑娘漫不经心地摇摇头,便回身对张掌柜道:“把这些开出来的玉石,都给余姑娘拿到雅间去!”
张掌柜迟疑了一下,脑抽地问了句:“全……全都拿过去?”
余小草抿嘴一笑,打趣道:“怎么?怕本姑娘没钱付给你?放心吧,即便今日银子没带够,隔日定然让人给你送过来!还是,掌柜您不舍得手中那块极品羊脂玉?”
朱俊阳顿时黑了脸,这张掌柜怎么回事?平时看着挺精干的一个人,今天怎么犯起混来了?没看到人是爷带来的吗?太不给爷长脸了!爷就是把整个铺子,连同你这个奴才都送给小丫头,她都受得!
怕银子没带够?当爷是死的吗?爷什么时候缺过银子?再说了,未来女主人来店里拿几块石头,还敢磨磨唧唧的。爷看你在智玉斋是待腻歪了!西疆玉石采买处还缺个掌柜,还是你张掌柜想在那等不开化之地,历练几年?
主子凌厉如刀的目光,让张掌柜 一个激灵清醒过来。他这是干得什么事儿啊!主子带人过来,自然是重视对方的,整个铺子都是主子的,主子不心疼,他一个做奴才的跟着掺和什么?赶紧得想办法弥补,若是惹恼了主子,他这个智玉斋的管事可就做到头了。更惨的是,被迁怒发配边疆,那他可哭都没有眼泪了!
张掌柜在这智玉斋虽然只待了三年,可铺子里的生意节节攀升。主子还改变经营模式,每年营业额超过定量,上上下下都有奖金。去年,就连跑堂的小伙计,都拿了两百两的奖励金,比平时的工钱还要高。更不要说他这个掌柜的了!
现在接近年关,账房已经开始紧张的核算当中,跟往年的营业额相比,今年更是大发利市,奖金肯定超过去年的。要知道,去年他这个掌柜,可是拿了两千两的奖金呢!
每年去跟主子报账的时候,除了珍宝斋和庄子的大棚蔬果还能跟他们一较高下,其他产业的管事只能露出望尘莫及羡慕的表情。智玉斋管事,那可是个肥差,多少管事都盯着他屁股底下的位置呢,他可不能因小失大,丢了这份人人艳羡的美差呀!
见主子不高兴了,张掌柜赶紧描补:“余姑娘您说笑了!您可是主子唯一带进门的贵客,谈银子太见外了!奴才的意思是,是现在都拿过去,还是请雕工大师看过以后,再跟姑娘您商量雕琢玉石的款式。还有这块羊脂暖玉,是都雕成镯子呢?还是雕成摆件?雕成什么摆件?有经验的雕工大师,可以给您些许建议……”
“哦……原来是这样啊?我还以为张掌柜见猎心喜,不舍得把这块玉石卖出去呢!”余小草偷偷拽了拽黑着脸,一脸不悦的朱俊阳,冲着紧张得都冒汗了的章掌柜温和地笑了笑。
“余姑娘说笑了!这玉石连同店铺都是主子说的算,什么时候轮到奴才做主?不过,姑娘您真是好眼光,一下子就挑选出这么一块百年难遇的精品羊脂玉。奴才从事玉石销售不下于二十年,这么好的玉石,还是头一次见呢!”
张掌柜从两人的小动作中,敏锐地察觉到余姑娘是决定主子态度的关键,没看到刚刚小姑娘只拽了拽主子的衣角,给他一个警告的眼神,主子的脸色立马好很多了吗?看向自己的视线,也不再嗖嗖地甩刀子了。张掌柜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