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3章 即便你恨我
景闲随没有想到她竟然会知道香囊之中混了麝香,也没有想到她竟然会如此决绝的赶他走,可是他现在真的不能走,一旦他走出了这道门,或许他们就真的没有以后了,那么他为之付出的一切都将化作泡影。
“珍珍,我是爱你的。”景闲随语气温柔而痛苦,一点点向她走近。
感受到他浑身上下散发出来的那种好像要将她燃烧的气息,蒋小鱼心里升起莫名的不安,她一点点向后退去,直到后背紧贴在冰凉的墙上退无可退,景闲随的吻也跟着落下。
她抗拒着,撕扯着,可是景闲随如同发狂的猛兽,只想得到她,他掠夺着她的气息,即便被她咬破舌尖,也依旧不放弃的继续撬着她的牙关。
终于,当他撬开了一点儿缝隙的时候,舌长驱直入,尽情的在她口中攻城掠地,此时,他终于觉得被掏空的心被填满了,一把将她抱起不管不顾的来到内殿的床上,用力撕扯着她的衣裳。
蒋小鱼惊恐极了,她此时只想一脚踹开他,当那一脚结结实实踢向他的小腹时,景闲随闷哼一声,难以置信的看着她。
她竟然已经想起要怎么调动体内的内力了吗?
眸子因为难以置信,紫色越来越盛,袖下的手腕一个翻转,一枚药丸出现在掌心。眸中浮上痛苦之色,原本他以为她总有一日会向他敞开心扉,可是现在看来,即便她以后会恨他,他也还是要得到她,纵然是以这种卑劣的手段。
蒋小鱼怔怔的看着自己的脚,刚刚她只觉得丹田涌上一股热流,然后就这么轻飘飘的踢出一脚,竟然就可以将他踢出去那么远!
卧了个大槽!
难道原主真是个武功高手?
那个唤自己娘亲的小家伙并没有骗她?
其实她真正的夫君是苏瑞寅,而不是景闲随!
景闲随目光灼灼的望着她,重新向她走来,蒋小鱼想要逃离,奈何他比她想象中的动作还要快,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在他来到她面前的时候,她的嘴里就多了个什么东西,想要吐出来,可是入口即化,甜甜的,宛若糖果。
“你给我吃了什么?”蒋小鱼一脸戒备的瞪着他。
“合欢。”景闲随一瞬不瞬的凝着她。
蒋小鱼直觉这不是什么好东西,怒斥道:“到底是什么玩意儿!”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景闲随坐到她的身边,接着大掌抚上她的脸颊。
蒋小鱼只觉得身体难受的厉害,也空虚的厉害,在他的大掌触到自己肌肤的时候,她感觉心里就仿佛涌入了一道涓流,可以熄灭她心里的那份燥热,完全是下意识的就发出了令她觉得无比羞耻的轻吟声。
景闲随摩挲着她的唇,“即便你会恨我,我也要将你留在我的身边,你是属于我的。”
蒋小鱼心知自己必然是中了什么类似媚药一类的东西,眼神越加迷离,可是心里却恨得咬牙切齿。
此时景闲随并没有什么多余的动作,但是她却已经主动靠了上去,长此下去,她必然会被他吃干抹净,用力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尖,腥甜的气息在口中蔓延的同时意识也稍稍清明了许多。
她大口的喘息着,声音喑哑,“其实,我根本就不是你的什么姬妾吧?”
景闲随眉头一拧,“你是。”
她嘴角漫上薄凉而充满讥讽的笑容,“那你为何还要用这样卑劣的手段。”
现在她也不清楚到底是脑子里出现的那个声音说的一切是真的,还是眼前的景闲随说的是真的,她只是凭着本心,不管她之前到底是谁的妻子,现在她很反感眼前这个男人。
景闲随冲她扯出一抹温柔至极的微笑,“我等不了那么久了。”
蒋小鱼摇了摇头,“你不怕我恨你?”
景闲随低声笑了笑,“纵然你会恨我,可我终究还是得到过你,不是吗?”他眼神灼热的凝望着她酡红一片的脸颊,“我会等着你主动靠过来。”
“你错了。”蒋小鱼似笑非笑的拔下了头上的发簪,“我不喜欢被逼迫,纵然是死,也不会主动靠过去。你之前说爱我,可是你根本就不懂什么是爱!”
景闲随唇边那笃定的笑意瞬间被眸中的惊恐所替代,“珍珍,别胡闹!”
蒋小鱼摇了摇头,深吸了口气,“我没有胡闹,如果你再不离开,下一瞬这尖利的簪尖势必会穿破我颈上的大动脉!”说着,她的手上又加了几分力,尖利的簪子刺入她如瓷般白皙的肌肤,沁出嫣红的血珠,异常刺目,也刺痛了景闲随的心。
景闲随清俊的面容浮现出担忧之色,他的手僵在半空,唯怕只要自己乱动一下,她就会毫不犹豫的将簪子刺入她的脖颈。
寝殿里的气氛瞬间僵凝,两人就这样四目相对了许久,景闲随叹息一声,声音低沉的道:“合欢是比粉媚还要霸道的媚药,如果你硬扛着,根本就扛不过去,甚至还有可能血管破裂而亡!”
“我死我活与你都没有关系,出去!”蒋小鱼几乎用尽了身体里最后一丝力气,在她意识犹且清明的时候冲他低吼。
景闲随望着她,“珍……好,我出去,如果你扛不住,我就在门外。”
“滚!”蒋小鱼咬牙切齿的挤出一个字,毫无温度。
景闲随双腿如同灌铅的走出了寝殿,蒋小鱼无力的跌倒在床上,宛若离开了水的鱼儿。身体里仿佛有无数只虫蚁在爬,那种空泛的感觉越来越清晰,即便她如何用力咬破手腕,如何用力揪扯着床上的锦被,全然无用。
景闲随颓然的靠在门外的廊柱下,也许他这么做真的错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方才他就是那样的不甘,清楚的知道即便她忘记了苏瑞寅,她也还是不肯接纳自己,他只觉得心里一直压抑着的怒火倏然被点燃了。
“珍珍……”隔着房门,他可以清楚的听到她因为隐忍而发出的痛苦的声音,就在这时候,房间里“咣当”一声,好像是铜盆摔在地上的声音,他想也不想的冲进去,只见她浑身湿透,一盆冷水被她兜头浇下。
心顿时痛得无法呼吸,“珍珍,你怎么这么傻!”
蒋小鱼还是觉得热,在他靠近自己的时候身体里的那种空泛感更是强烈了不少,一把推开他,在这撕扯间,手中的簪子划破了他的手,鲜血顿时滴落在地上,宛若一朵朵红梅。
蒋小鱼怔了怔,随即脚步匆匆的向外冲去。
一众侍卫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见景闲随受伤,就要上前,却听景闲随大声喝道:“拦住她!”
蒋小鱼依稀记得这附近有一片湖,她水性极佳,似乎古时候那些身中媚药的人都会泡冷水,但是就在方才一盆冷水浇下也没有什么作用,或许只有扎入湖中才可以彻底驱散体内这不断汹涌着的燥热吧!
迷迷糊糊中她也不知道自己跑到了什么地方,心口越来越闷,却突然嗅到了一股冰凉的气息,她用力咬了下唇,随即眼底闪过一抹亮色,冰室!
还好冰室的铁门没有关,她闪入进去的时候,惊恐的看到那些侍卫也紧随而至,心以为必然是景闲随要抓她回去,赶紧用尽全身所有力气将铁门关上。
沁凉驱散了身体里的燥热,她舒服的喟叹一声,疲累的靠在铁门上,不知不觉的便睡了过去。
景闲随在冰室外急得六神无主,紫色的瞳眸中赤红一片,让他看上去狰狞无比,他嘶吼着:“到底是谁取完了冰不关冰室的门?还有这个季节为什么要取冰?”
侍卫们纷纷垂首噤声,不知该说些什么。
这冰室的门分内外两道卡槽,从外面关上,便可以从外面轻易打开,可是一旦是由内关上的,那也只能从内才能打开,从外面,纵然你是大力士也根本无法打开。
如今蒋小鱼已然进去了很久,任凭侍卫们如何拍打,里边都全无一点儿声音,景闲随如何能不急?
这时候有侍卫过来通禀,“太子殿下,是珍珍姑娘突然要喝酸梅汤,所以身边的小宫女才会来这里取冰,因为太匆忙所以忘记了关门。”
景闲随眸子微眯了一下,声音冰冷的说道:“拉出去杖毙!”
侍卫领命离开,很快远处便传来一声声凄厉的惨叫声,珍珍哭着跑到景闲随的面前,跪下道:“太子殿下,请您放过荣儿吧,珍珍身边就只有荣儿这一个知心的!”
景闲随一把揪住珍珍的发髻,恶狠狠的吼道:“你告诉本殿,你为什么要喝酸梅汤,嗯?”
珍珍啜泣不止,声音没有丝毫底气,“珍珍就是想喝而已。”
景闲随嘴角漫上冰冷的笑意,“想喝?还真是好巧啊!”说着,一巴掌狠狠扇在她的脸上,“你心里怎么想的别以为本殿不知道,来人,把她关进水牢!”
珍珍惊恐的看向景闲随,随即匍匐在他的脚边,乞求道:“太子殿下,珍珍再也不敢了,可是您真的不能把珍珍关进水牢啊!”
景闲随睥睨着她,一把捏住她的下巴,“如果她出了什么事情,你觉得本殿还有留着你的必要吗?”
珍珍颓然僵在地上,“太子殿下,求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