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9章 看我不打死你
随着沈修白的话,我算是明白了,韩聿明知道这里有沈家的人还把我带来这里,是故意让沈修白和沈叔叔生我的气吗?
韩聿他就那么想让我过的糟糕吗?我是上辈子欠了他的吗?
“你在想什么!”沈修白朝我额头戳了下,拽了我衣领一把,“回家!”
这样折腾来折腾去的,回到沈家已经晚上八点多了。沈修白大步进了沈家的门,我踟蹰的朝里面看了看。
沈叔叔这时候走了出来,表情淡漠扫了我一圈。
“怎么跑去魅惑去了?那是女孩子应该去的地方吗?”
“叔叔,对不起。我事先不知道韩聿会突然冒出来,是他拉着我去的,我……”
“你知道他为什么拉着你去吗?”
我茫然看着沈叔叔。
“因为他想知道你对我们沈家来说重不重要,现在好了,修白为了你跑过去就代表你是我们沈家的软肋,以后韩家随随便便就能用你拿捏我们!”
沈叔叔语气越来越重,我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沈叔叔已经为了我放弃一桩生意了。
“黎念,你懂我说这些的意思吗?”
我连连点头:“我以后再也不会跟韩聿来往。”
“那就好,快去吃饭吧。”
走进沈家餐房,看见林玫坐在餐桌前正吃着,我浑身一僵。
林玫朝我斜了一眼,“这么晚回来还有饭吃,你可得感谢我啊!还不赶紧过来走,一会被下人知道了还以为我欺负你。”
硬着头皮走过去和林玫一起吃饭,我埋头吃我的饭,她那张嘴连饭菜都扎不住。
“猜猜是谁告诉家诚父子你去了魅惑?”
我抬眸扫了她一眼,她眼底的幸灾乐祸太明显了。
“实话告诉你吧,魅惑有韩家沈家还有我的股份,你以后小心点,可别让我抓住把柄哦!”
我加快扒饭的速度,扒完就起身离开了,真的是一秒都不想和林玫呆在一起。
那时候要问我最讨厌最想逃避的人是谁,非林玫和韩聿莫属。
闷头上二楼,一心要回到自己的房间,却被突然出现的沈修白给拦住,他朝我怀里塞了几本‘书’。
“这是我初中的笔记本,没事都看看、多做题目,别瞎跑。”
我来不及说谢谢,沈修白已经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我低头看了看几本‘书’,有一本厚厚的笔记本,其他的是练习题目书。
回到房间,我迫不及待翻开沈修白的笔记本,他钢筋有力又有型的字迹就像他的人一样,很耀眼。
第二天早上有人敲响我的房门,我以为会是沈修白叫我去上学,打开门看见穿着大红色长裙的林玫,顿时心情沉了沉。
“你沈叔叔让我送你去学校,以免你被谁谁谁给缠着了。”
我心里一震,“那放学呢?”
“当然是我接啊!现在你初一不用上晚自习,等你初二上晚自习了,那么晚我还要去接你,想想就够累的。”
“你不用接我,我自己能找到路。”林玫打我的画面还印在我脑海里,我哪里敢让她接送。
“怎么,你是想让你沈叔叔觉得我对你不好?你想破坏我们的感情?”
“没有。”
“那就乖乖的,别那么多理由!”林玫好看的眼睛里闪过一丝阴狠,看得我心尖儿颤了颤。
她踩着高跟鞋转身先走了,不耐烦喊了声:“你给我快点,我的时间很宝贵。”
我回到房间抓紧书包就走,幸好在她敲门前早就醒了,洗漱之类的事情已经做好了。
没到两分钟,我跑出沈家大门看见林玫靠在她的轿车边,她看见我冷哼了声打开副驾驶门。
我一想到驾驶座是她就从心底抗拒,硬着头皮走过去了,说:“玫姐,还是不麻烦您了,我还是跟修白哥一起吧。”
“你以为你修白哥跟你一样爱睡懒觉啊!他半个小时前就走了!”
“……”
“还有,你叫我男人叫叔叔,叫我姐姐是几个意思?以后不准叫我玫姐,叫玫姨。”
“好的玫姨,我知道了。”其实不敢叫她玫姨是怕她嫌弃我把她叫老了。现在她既然亲口要我叫玫姨,那我就不客气了。
被林玫送到学校,庆幸一路上她没对我打骂,因为不知道她接到了谁的电话,一边开车一边聊得挺欢的,顾不上我。
林玫是在快到学校附近让我下车的,她说她可不想让同学看见我们在一起,以为我是她女儿,她那么年轻可没我这么大的女儿。
中午和周兰兰去食堂吃饭,走到食堂门口听见里面传来喧闹声,好像有我爸的声音。
顿时,我身体一震,迈不开步子。
周兰兰一脸疑问看着我:“小念你怎么了?怎么不走了?”
“我……”
“怎么了?”
“你有没有听见里面很吵?”
周兰兰侧了侧耳,“食堂当然吵了,这会好多人派对打饭的,很正常吧?”
我想可能是我心神不定导致的,便没在意,和周兰兰手牵手走进食堂。
放眼望去,食堂里好多学生,大家嘴巴一张一合,不吵才怪。
周兰兰说看我脸色不好,把我摁到一个位置上坐下,让我帮她占个位置,她帮我去打饭了。
周兰兰走了没一分钟,我的幻听被证实了。
我爸来了,他冷着脸站到我对面,黑黝黝的他看起来像阎罗王。
我吓得腾地一下站起来,手脚都不知道朝哪放。
这些日子我在沈家丰衣足食,可每天都还是在担心他突然蹦出来。
他冷笑了一声,“没想到你活的这么好!你把你弟弟害死了,你还有脸上学、穿新衣服!”
他上来揪住我的耳朵,我全身抖索,想起弟弟葬礼那天被他毒打的画面就好痛。
他使劲揪我的耳朵:“怎么不说话!你这个害人精,告诉我你怎么会来这里上学,还穿得这么好、吃的这么好!你这个不要脸的东西,一定是干了见不得人的勾当,看我不打死你!”
耳边充斥着他一声比一声高的骂声,耳朵都快要被他揪下来,可我没有反抗的力气,只是流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