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毅一听，原本还有一丝笑意的脸上瞬间阴云密布，他的声音也透出了一丝危险：“姑娘这是什么话，你都已经知道这是我林
江雨诺本着不问白不问的原则，进一步提出自己的问题：“我想问一些和本案有关的私事。既然你父亲是前科探花，那么就算被封的官再小，你们家也不可能会被李青易一个平头百姓没有预谋地就冲进去，就连新娘子都没保住吧？”

江雨诺听着林毅的解释，发现他确实替自己解开了一些疑点，但她心中的疑惑远不止这些。

“是我推的，当时我将他推倒在床上，之后是打算……杀了他，但还没来得及动手，床就塌了，我只是没有救他罢了，这一切和素素没有关系。”

“那你说说，你体型娇小，力气大不到哪里去，身体肥硕的受害人怎么会倒在床上？”

没有动手杀他，难不成是动手打他了？

“他确实是被床顶砸死的，姑娘，毅哥哥没有动手杀他，真的。”

江雨诺条件反射似地闭眼，这是开启了虐狗模式啊！

姚素娥整个人都缩在林毅的怀里，颤抖的双手紧紧捏住自己的裙角，在公堂之上的勇敢果决已经荡然无存，直到林毅握住她的手才平静下来。

江雨诺听了更加放松，自己寻了一张凳子坐下来，对着姚素娥说道：“既然你相公都说了他在场，那你可以说说，为什么那个去寻欢的胖子为什么会死了吧！”

闻言，那男子叹了口气：“姑娘不必惧怕，我林毅自小习武，知道练武就是为了一个义字，姑娘帮着我的素素，林某不会对姑娘怎样的。”

“我和汪止在公堂上唱反调的事情想必你已经知道了，我知道这个知府大人是打心眼里不希望我当状师的。所以这个案件对我来说十分重要，我不可能随意敷衍了事。”

江雨诺偷偷看那男人的脸色，看他没有生气，竟然松了口气。

“这说的是什么话？哪一件案子不是早破早好？而且你们也说了，汪止已经将所有的对你们有利的证据销毁，你就不怕他先一步直接对姚姑娘下杀手，直接结案？”

“汪止给了你半个月的期限，今天只是第一天，你来做什么？”

江雨诺积极地表明了自己的身份和立场，想着她态度这么好，这男的应该不会随意要了她的小命吧？这里还是夜梵霁的地盘，他也是不会任由别人伤了她的吧？

“你好，姚姑娘的案子现在在我手里，不过你们放心，我是不会和汪止同流合污的。”

江雨诺一步步地挪过去，本想逃跑，但想到古代人的武功，顿时歇了这个念头。

江雨诺心里一动，这下玩咯，想要询问姚素娥的一些事情可就不那么容易了。

“那位听墙角的姑娘，还不出来见上一面？”

“毅哥哥，我们并没有拜堂，唔——”

咦，这信息量够大，如果他也在，那个花楼买醉的人死在天香楼几乎是绝对的。

“别胡说！别说那时我也在，就算我不在我也相信你。”

江雨诺听了，

“我和你有什么关系？既然你爹让你休了我，那你拿了休书过来便是，和我解释这些有什么意义？”

这人要参加武举？该不会他已经发现了自己在听墙角吧？江雨诺额上出了一层汗。

“素素，你别哭了，好不好？汪止是已经将所有对我们有利的证据销毁了不错，但你想想，我父亲本是前科探花，而我也打算参加武举，有我在，他们不敢把你怎么样。”

江雨诺的心脏砰砰直跳，她果断地打开暂住客房的门，跑进去把耳朵贴在墙上。

走近了客房，江雨诺突然听到异响，像是女子的哭泣，却又夹杂着一些男子的音色。

江雨诺直奔姚素娥的房间而去，趁着这会天还没黑，她得问一些详细请况才行。

江雨诺刚出了夜梵霁的书房，就有人主动告诉她姚素娥的暂住地，也不知道是不是夜梵霁乐意安排，她屋子的隔壁就住着姚素娥。

江雨诺找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也就爽快地走人了，如果他们果真有缘，也不急于一时。

果真这句话一说出口，江雨诺就笑了，夜梵霁看她的笑容中没有作假的成分，才放心地下了逐客令。

“那还不是因为要陪你？”

夜梵霁心头一凛，江雨诺是在吃醋？女人的醋意本就可怕，而今不管怎么说，云楚是他的上级，也是他曾经爱过的人，他有必要保护他。

“你不是喜欢云公子么，怎么还会逛妓院？”江雨诺刚刚还觉得被感动，现在心里倒是升起一股反抗意识来，这样的人怎么能嫁？是自己瞎了眼不成？

夜梵霁丢了笔，仔仔细细地将江雨诺瞧了个遍，眉头一皱，突然间起了逗她的心思：“白天去天香楼没意思，岂不闻醉是美人夜光杯，柳琴扶柳意相随？那时华灯初上，美景良辰，才有乐趣。”

“真是二十四孝男人呢，但你刚刚在公堂上帮我，正好帮人帮到底不是更好？”

“不去。”烟花柳巷有什么意思？

江雨诺搞不懂他的态度，又重复了一遍：“我要去天香楼，你和我一起去。”

夜梵霁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看江雨诺脸色正常，更是觉得耳听为虚，心下说一句古人诚不欺我，埋头继续苦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