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二章 不安,我们要去寻她
怕她?不错,她能看得出牧九歌眼里的惊慌,还有担忧。
但至于是为什么事担忧她就懒得去猜了。
反正人到了她的地盘就不会有逃出去的可能。
至于上次,只能说是大意了。
就在牧九歌在暗自庆兴姒锦还没察觉她就是上次的凤家小姐时,姒锦已是调了大量禁军,直往凤羚山庄的府邸跑去。
远在南华国的翔王府,众人神情严肃,一个接一个的跪在大堂的大理石上,望着膝下的石板连呼吸声都不敢太大。
“滚,本王养你们都是吃饭的吗?一群废物!”
一个厉吼声从大厅内响起,带着满腔怒意,震的跪在地上的人全都面色发白,瑟瑟发抖。
“翔儿,你吓到他们了。”沉稳略带担忧的声音在大厅内响起,没有责备,只有担忧,但开口说话的人忧的不是眼下跪着的人,而是那远在西夏国的翊王妃!可他却也没有明显的表露出来,而是盯着还是穿着里衣的人,“翔儿你刚醒,应该多休息。”
开口说话之人正是南宫翔的外祖父丰墨染。
刚清了身上寒毒的南宫文容身子还虚的很,这会他知道牧九歌独自一人去了西夏国时,怒的立马冲了出来,连衣裳都没来的及披一件,可刚一走到大厅,人却是体力不支的倒在一旁。
守在他身边的高叔立马将他扶起,可他还是气郁的很,牧九歌居然背着他一个人去西夏国,那个恶毒的女人若是知道她去了那里,还指不定会怎样折磨她。
他心忧,他心急,更怒,他想要去西夏国找她!可他这身子却怎么也不争气,使不上劲来。
“外祖父,您终于愿意认我了?”略带谑笑的嗓音在大厅内再度响起,熟悉他的人却是能听得出他在隐压着的怒与恨。
听得出来,南宫翔以前就知道他与他的关系,可却一直都没有挑破过。
丰墨染见他还是和从前那般,也只能无奈的摇了摇头,叹了口气,沉声道,“翔儿,当年之事,你外祖父也是无能为力啊!如若真要怪,那你就怪外祖父好了。”
“哼,现在还有什么怪不怪的,人都死了,难道不怪你了就能让我母妃复活?”南宫翔明显没有好语气待人,这让一旁看着的高叔又是着急的直挠头,现在王妃不在,还有什么人是可以劝得了他家爷的呢?
他家爷现在这个样子,身上的余毒还刚清完,就在叫嚷着要去寻找王妃,王妃不是说出去走走就回的嘛,王爷这个担心什么呢。
南宫翔冷冷的瞪了不说话的丰墨染一眼,继而冷嘲,“外祖父还真是个能屈能伸的,改了姓,就能连自己亲女儿的命都不管了。俗话说虎毒不食子,你却偏把我母妃往火堆里推,这世上有你这样做父亲的吗?”
姜贵妃的死一直都是南宫翔心底里的痛,他不和别人说,不代表他的心不知道痛,现在找到了一个宣泄的口子,他这会是不吐不为快。尤其是在知道了牧九歌的不辞而别,心中的怒火更盛。
丰墨染任他说,任他讽刺,就是不回话,“翔儿,你若真的是为了九歌那丫头好,你就得好好养好你的身子,高高兴兴的等着她回来,不然她知道你在她不在时这般折腾你自己,她定是不会高兴的。”丰墨染淳淳劝说着,声音也是轻而缓的,让人听了心神莫名的放松起来,就连南宫翔也是。
见他神色一放松,他又是对着高叔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将人带回屋去休息。
南宫翔不知是因为身子初愈,还是因为病后醒来大折腾的原因,这会倒是安静的很,任高叔将他扶到软榻上去休息。
与此同时,那跪了一地的侍卫在高叔的吩咐下缓缓起身离去。
“知秋,你与王妃的那些侍卫都留下。”将南宫翔扶下去静休的高叔吩咐着叶知秋留下。
叶知一脸沉色,与旭还有颜和都面色沉冷的望着高叔,突然,几人全都“扑通”一声往地上跪去,“我们要去寻找王妃,还请高叔成全。”
侍卫们若是没有主上的命令是不能随意离开的府邸的,这会这几人同时这么一说,倒是让高叔很是意外,但他没有立马答应,而是沉着脸紧紧的盯着他们几个,“你们几个可否知道,没有主上命令,私自主开府是要被惩罚的。”
叶知秋等人点头,脸色没有一丝变化,依旧沉稳的很,“这个我们知道。”
“那知道你们还要去?”高叔本是想要问你们为何要去,见他们神色都是那样沉冷便知多问也是没用,只好抬着手,“一会你们收拾好,和在滁州城的牧二少爷说一声,告诉他王妃的事,听听他的意见再做行动也不迟,毕竟你们的王妃……”
“属下都知道,定不会乱来。”叶知秋抬着手严肃的说着,表示知道。
“那你们去吧,不用道别,找到王妃就赶紧将王妃带回来,爷担心的很。”在他们要离开之时,高叔又是多了一句嘴,这个样子的爷,他可是第一次看到。
以往丰墨染大师到府里来时也不见得他有今天这般大怒过,虽有小怨,但一直都没有说出来过,今天怕是借着王妃不在,心情不好,将心里以往埋着的不痛全都说了出来。
“是!”叶知秋等人立马起身告别。
很快,他们几个收拾了一下简单的行礼,叶知秋与旭,颜和同行的时候又遇到了炎与他剩下的八个护卫。
“哥,我也要去接王妃回来。”以为牧九歌是在与南宫翔生气,炎在一旁沉稳着的说着。
眼里却是快速的闪过一丝焦急与不安,他今天一早醒来前做了个噩梦,梦到他的不语姑娘被一条恶龙缠住了,吓得他从睡梦中惊过来,一整天的都心神不宁。
颜和看了他与身后的侍卫,想要阻止,却被叶知秋打断,“上次百里兄写信过来时并没有说明王妃要去西夏做什么,如今已是与那西夏女皇撕开了,多些人过去总归是要好些。”
叶知秋思事要周全些,并没阻止炎的同行。
“只是我们要先去滁州城一趟……”旭略带不安的问,他这几天也是心绪不宁,心里一直冲冲的,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可又说不上来。
尤其是今个一早,他整个人心都快要沸腾起来,却又找不到可以平静下来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