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仲褀操纵的代行者也将复合步枪调为了近战模式，尽管元首在两年之前还是一个只玩过FPS游戏的学生，成为元首后也从未在第一线战斗过，但他确实在深眠学习系统中，进行了大量的格斗技、枪械使用、战术素养的训练。
白仲褀给零使了一个眼色，说道：“走，我们在这艘船上走走瞧瞧。”

零点点头，端着枪走在前面。代行者虽然不能让她使用星能，但是白仲褀这家伙已经将代行者打造成了钢铁侠一样的存在。不仅力大无穷，还能飞天遁地，发射能量光束。等闲的敌人，显然是没办法对付代行者这种恐怖杀器的。

“我总有一点不太妙的预感，但是又说不清是什么。”零微微蹙着眉头，虽然她代行者的身体没有本体那么火辣，但是脸还是像足了七成，同样让她美貌动人。

“不管是什么东西，我们总得亲眼瞧瞧。”白仲褀显得倒是比她豁达得多。

“OK，”零也放下了自己的担心，毕竟两人都是代行者出动，再怎么危险都不会要紧。

穿过昏暗的长廊，白仲褀观察着这艘船内部的细节，很多东西都让他不由联想到了地球上旧时代的空间站，可能唯一有些区别的，就是这艘船是带人造重力的，只是这个人造重力十分简陋，感觉上很不真实，明显是在舰艇的底部进行了某种调整，使得舰上的人受到一个向下的力的作用。

两人很快走到了这艘飞船的舰桥，太空中的无尘环境虽然让舰桥里并没有什么灰尘，但是从很多痕迹还可以看得出来，这里已经很古旧了，应该很久都没有人动过。

“看上去，中控系统已经失效了，这艘船失去了对自身航行的控制能力。”零检查了一下系统说道。

白仲褀嗯了一声，说道：“这倒是解释了为什么这艘船会一头冲向星云。”

白仲褀左右环视了一圈，似乎感觉到了这静默环境里的压抑气氛，说道：“没有人，东西也非常干净，甚至是整洁，至少是有人整理过。没有打斗的痕迹，也没有什么生活用品，这艘船到底发生过什么？”

零调出了一个平面图，上面显示着一些文字，“这些文字不在我的数据库中，不过看上去应该是一种拼音文字？”

“等等，其他的区域都是灰白色的，这里却是绿色的，这代表什么？会不会那里有人？”白仲褀提出疑问。

零再度抬起了枪口，表情酷酷地说道：“让我们搞明白这事吧。”

白仲褀对于这艘船存在很多问题，不过问题越多，他就感觉越有兴趣。让他觉得很意外的是，这艘船是设有武器系统的，只不过令他格外惊讶的是，这艘船的武器居然是四门口径四百多毫米的化学能火炮。

大概是年代日久的关系，这些火炮没有得到妥善的保养，现在已经不能击发了，白仲褀在其弹药库中起出了一枚炮弹，跟地球上的炮弹没有太多分别。凭借着代行者强大的气力，白仲褀轻松地就将一枚半吨重的炮弹给抬起来了。他将这枚炮弹的弹壳和弹头分离，发现了里面已经过期了的发射药。

零搓了一小把，简单地化验了一下，道：“应该是类似TNT的一种炸药，只是性能似乎更稳定些。”

她接着又做出评价道：“从现在我们看到的这些东西来分析，这个飞船所属的文明，技术不应该比旧时代的地球先进太多，除却这个生硬的人造重力系统，舰上的很多技术都是地球旧时代技术可以实现的，而且很多方面，比如电子技术上，地球还要更先进一些。”

白仲褀和零仍旧不得而知，这艘船究竟有什么秘密。在前往那平面图上显示绿色的房间之前，两人又经过了一大片功能显示类似的舱室。

零徒手将那坏掉的自动门给卸开了，出现在两人面前的是一排排如同金属抽屉一样结构的东西。

白仲褀望着这可能有上千个抽屉的大房间，有一些惊奇。他走过去，同样用暴力拉开了一个抽屉，味道腥臭且质地粘稠的液体溢了出来，将白仲褀吓了一跳，一个后跃躲开了无妄之灾。

等着液体流完，零接近了这拉开的抽屉。虽然是女性，但零还是保留了很多AI仿生人的特征，比如不怕脏臭。

她做了个过来的手势，“陛下，来看。”

白仲褀升起了战甲的面罩，却是为了隔离气味，他探头一看，里面赫然躺着的是一个一丝不挂，没有分毫毛发的灵长族男人。

“早已经死了，不过这个液体倒是起到了防腐的作用。”

白仲褀接连打开了几个抽屉，除了一个抽屉之外，其他的里面都有一具尸体，或男或女，年龄跨度也很大。

“这难道是一个坟墓吗？”白仲褀自己想道，但很快摇头，因为在宇宙飞船中，空间是宝贵的，一个人死亡后一般都会采用火化然后洒在太空中的送葬方式，几乎所有的文明都类似。

有侦探天赋的零，即便在不懂得这个文明语言文字的情况下，单纯靠读数和一些其他信息，也分辨出了情况，她说道：“这些人应该是在这个特制的容器中沉眠，这是有些类似冰封容器的东西，不过好像出现了一次严重的系统失效，将容器的维生装置彻底破坏了，导致里面的人全部在没有意识的情况下死亡了。”

白仲褀有些沉默，这种死亡方式在低等文明探索宇宙的过程中其实绝不罕见。如果地球没有接受过铱星的技术改造，也同样走上了宇宙开发的道路，可能同样会遇到相似的情况。

时间跨度悠久的太空旅行，对于航行者是一种煎熬，所以在能控制的范畴内，航行者被进行催眠或者冰封，保证他们不会浪费掉自己的生命，留出更多的时间给工作，并且节省舰上的物资。

“不过，对于这样的一艘舰船，你不觉得这些维生容器的数量有些过多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