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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休时间，沈鱼趴在桌面上睡得沉，教室里开了暖气，除了笔尖摩擦纸间的声音，还有絮絮低语声。

忽然肩膀被人拍了几下，沈鱼有点起床气，抖了抖肩膀继续睡。

“姐，姐~”那声还不依不饶了。

沈鱼嗖的抬起头，恶狠狠的瞪着那人，“你要是没有要紧事，就死定了。”

那人也是她一个小妹，高一年级收的，原身在之前经常在外面混迹，学过一点跆拳道，也算是没人能欺负到她，以至于收了几个小妹，那个林婉婉也是其中一位。

这小妹头发也染了颜色，发尾染了蓝色，因为时间长了，颜色已经接近淡蓝色，配上一张胖乎乎的脸颊，看起来听滑稽的。

“姐~”胖女孩名叫刘佳，对沈鱼是那种迷妹般的崇拜，畏缩的退了退，小声道：“我看到林婉婉跟刺毛那群人混在一起，我听我一个朋友说，那个林婉婉贱人想借着刺毛报复你呢，姐。”

沈鱼视线清晰了一些，眼珠转了转，“行，你先回去，别打草惊蛇。”

刘佳有些急，“姐，你不教训一下林婉婉吗？”

“教训当然要教训，不过不是现在。”沈鱼对她摆手：“你回去。”

刘佳瘪嘴说好：“那姐你要小心一点啊。”

“知道了，回去吧。”

人一离开，沈鱼拖着下巴笑了笑，都是神助攻啊，这么上道，那她也不能辜负她们不是吗。

“一泽，你能出来一下吗？”这道柔和里透着害羞的声音吸引了沈鱼的注意。

只见颜笙站起身，手背在身后，脸色泛红的看着何一泽。

何一泽还站起来了，跟着她走了出去。

沈鱼似咽了个苍蝇一样难受，匆匆的站起身，跟在她们身后。

来到一处无人的楼道上，沈鱼躲在墙后听着动静。

“今天，今天是你生日，一泽，生日快乐。”颜笙躲在后背的手伸了出来，露出了手心的手套，手指颤抖的厉害，暴露了她内心的紧张，沉吟了许久，才鼓起勇气道：“这是我送给你的生日礼物。”

“我喜欢你，一泽。”

何一泽静静的看了一眼她手里的东西，薄唇微抿，“颜笙……”

颜笙倏地抬起头，笑得牵强，“你，你不用说，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一泽，这一年多谢你的照顾，希望你收下。”

“对不起。”何一泽眼色微沉。

颜笙眸子溢出水光，“你连这个也不能收下吗？”

何一泽意简言骇，“我有喜欢的人了。”

颜笙情绪忽然激动了起来，手中的围巾也滑落到地上，“是沈鱼吗？”

看着少年以往冷淡的双眼竟出现了柔色，颜笙煞白着脸色摇头：“她是你妹妹，你的亲妹妹啊！”

何一泽嘴角勾起一抹令人心惊的气势：“亲妹妹又如何，不是亲妹妹又如何。”

那又如何，那又如何。

沈鱼到底有什么能让你喜欢？那么恶劣的坏女孩，为什么你会喜欢她？

颜笙所有的尊严仿若砂砾般洒落在地上，任人践踏，最后自尊也支离破碎，“如果让她知道呢？要是被你们父母知道了呢？”

空气凝滞了起来，颜笙只觉浑身被一股冷气包围，却没有退缩，走进了几步，手指放在何一泽的腰间，低声道：“沈鱼还不知道吧，她敬爱的哥哥会喜欢上她，还是那种男女之间的喜欢。”

何一泽倏地抬起手扣住她的下巴，骇人的冷冽逼近颜笙的心脏，“你可以去说。”

缓缓附在她的耳边，声音温柔地可怖唤了一声她的名字。

“颜笙。”

如鬼魅般的声音缠住颜笙的整个身体，人离开都没有发现，阵阵寒栗止不住的打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