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在“全民”好奇吴斌将会去哪座大学的时候，各大招生办的人倒是没有做出一个劲打电话和登门造访的行为，因为这些事他们早就做过了！没用啊！人家想考满分就考满分，根本不急着和高校签约，他们还不敢来“硬”的，万一把人家逼出国了怎么办？
要知道人家7月要去参加IPhO的，到时候什么加州大学，斯坦福，康奈尔的爪子肯定得伸过来。

所以招生办的人虽然急，但还是静静的等，直到获得了吴斌选择了华科大的准确消息。

菁华倒还好……北大那几位在集训营时和吴斌关系很不错的教授那可是跳脚了，这孩子不按剧本来啊！明明在北大的时候说住的好，吃的好，学的也好的，怎么说去科大就去科大了呢！？

所以说这次来荷兰参加比赛，对于吴斌来说其实也是一场避难之旅，吴斌是真的没想到那帮教授怨念起来，远比普通人更可怕……

看着吴斌蛋疼的脸色，龚成伟大笑着说：“哈哈哈，活该，谁叫你拖这么久。”

懒的理幸灾乐祸的龚成伟，吴斌转身看向另一边正写写画画的李天华问：“在研究啥？”

李天华指了指本子：“五个拉格朗日点的分布。”

“哦，这个思考题我在刘教授那也见过，之前不是说欧洲那边通过拉格朗日点设置一座观测站嘛，就这。”吴斌指着李天华本子上标记这L5的点说。

“嗯，还能说啥，有钱真好呗。”李天华点点头。

吴斌听完也深表同意的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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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微看了会儿李天华的测算法，吴斌从背包里拿出了全新的笔记本电脑，是他妈妈送他考上大学的礼物，绝对的顶级配置，让一直不太好意思开口的吴斌高兴了好一阵。

打开电脑后吴斌本想按照李天华的测算来尝试进行建模的，但右下角QQ上的头像闪动让他先点开了对话框。

【师傅，师傅，有空吗？】

看完消息，吴斌便回了条【嗯，怎么了？】

这两个月来，吴斌不仅是将大物学了个爽，编程的功力也涨了好几层。这之间除了他自己够努力之外，论坛上的一些老哥对他帮助也很大，于是为了回馈论坛，他就也经常在一些新手的帖子下帮忙答疑，答着答着的……就成了传说中的“论坛大佬”

这个在QQ上叫他师傅的就是他在论坛上认识的，名叫不秃怎么变强。

在吴斌帮他解决了个对mesh上每个三角形面片，找到该面片前面最近的那个点并+1的问题之后，他就立即加了吴斌QQ，并称呼吴斌为师傅。

不秃怎么变强：【好惨啊，最近学到了逻辑回归，我感觉数学让我寸步难行（大哭.jpg）】

我吃柠檬：【那就好好学数学呗。】

【师傅你说的真容易……】

【那不然怎么样，整天看着电脑，等缘分到了，自然就能学会吗？】

【……】

【换个话题，师傅，我感觉我上次的发你那个建模也算是voxelization算法界的卖家秀和买家秀了，到底怎么做出那种细腻的效果啊？】

【你等会儿。】

发完消息后吴斌打开了电脑里的一个文件夹，并将里面的的一份文件发给了不秃怎么变强。

我吃柠檬：【你看看这算法，和传统算法在每个点上发射线，判定跟模型相较几次不一样，这个复杂度是（#tringles*grid-size）。】

不秃怎么变强：【全英文的啊（大哭.jpg）】

【……】

【你不是已经大二了吗？】

【（大哭.jpg）】

【我学渣……】

【这只是一篇实时应用单GPU实体体素化的学报而已欸，四级过了很容易就能看懂吧。】

【（大哭.jpg）】

【师傅您别扎心了行吗。】

看着之后又一连串的大哭表情，吴斌一阵无语，叹了口气，又打出一行字。

【我记得你一开始跟我说你的目标是加入BAT吧……】

不秃怎么变强：【……】

【我这不是在努力学吗……】

我吃柠檬：【就我从几个论坛老哥那知道的情况来说，你要进去BAT的话，最起码也得是数据结构和算法精通，英语6级，框架……算了，先说你英语的问题吧，你4级没过？】

【……一定要回答吗？（可怜.jpg）】

【行吧，我get了】

【那我给你个建议，你如果真想进BAT这种体量的企业，并且想大展身手，那最起码也得把高数、英语、C语言、数据结构、算法、计算机网络、计算机组成原理这些课都学了，不然的话，还是学个流行的框架出去找工作会比较容易点。】

【……师傅，我觉得你对大二生是不是有什么错误的理解。】

【比如？】

【我其实是半路出家的……你说的C语言后面那些，我都得去蹭课才能学啊，而且八成蹭不到，计院那边老师无情的一批。】

【那我觉得你要不还是学个流行的框架去找工作会比较好。】

【师傅你不要就这么放弃我啊！！！（大哭.jpg）】

【不是放弃你啊，说白了我教你的也就是些花里胡哨的东西，你不是说要以编程为生吗，所以我才提这个建议。】

接着过了好一阵，不秃怎么变强的消息才回了过来。

【好吧……我会试着去多学点的，谢师傅教诲！】

【谈不上，那你加油吧。】

【等一下！师傅，那你能评价一下我的编程能力不？】

吴斌想了笑，敲下了一段话。

【我个人认为的话，对一项技能的掌握程度还是挺难量化的，编程能力的话，就更抽象了，比如你觉得什么叫会弹钢琴？是指他会弹某首特别难的曲子吗？我觉得也不是，应该是随便给他个谱子，他都能很快演奏出来，那才叫真的6。】

【编程也一样，会写双向链表或者会写二叉树就很厉害？都不是，真正厉害的编程能力应该在应对各种不同的要求时，都能很快的将业务逻辑转化成编程逻辑，并且编码实现的能力。】

【大概就这意思吧，你能明白不？】

不秃怎么变强：【嗯……我好像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