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书记说道：“好！我立刻安排人盯紧她。只是没有证据，暂时无法实施抓捕啊。唉！”
事情陷入了僵局。

现在的情况是，我可以肯定这件事与那个女人脱不了干系，李书记也愿意调查这件事，但是没有一定证据之前无法调查她，只能派人暗暗跟踪。想要调查又不知从何下手。

这可真是老虎咬刺猬，无处下口啊。

我答应李老板一定帮他伸冤，此时却皱着眉头无计可施。

这时，我看到张百川正站在院子外，朝我招手。

“你的熟人？”李书记问道。

我点点头，说道：“不好意思，失陪一下。”然后就向张百川走去。

走到张百川跟前，我问道：“你昨晚在哪睡的？怎么这么一大早就来了？可真是阴魂不散啊。”

张百川得意地说道：“我昨晚在车上睡的，一早就来盯紧你。怎么样？想清楚没有？是不是打算拜我为师啊？”

我直接对这句话免疫了。

昨晚遇见李老板魂魄时，我总感觉有些地方不对劲，今天突然想起来，就问道：“对了，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情。为什么同样是水鬼，有的水鬼脸上只有鼻子和嘴，而有的水鬼却五官健全，跟正常人一样？”

“你什么时候又见到五官健全的水鬼了？”张百川诧异地问道。

“你先别问那么多，先回答我的问题。”对于这件事，我十分好奇。

张百川考虑了一下，说道：“按理说不应该啊。哦，我想起来了！有一种情况，还真的符合你说的那种。”

我急忙问道：“是什么情况？”

张百川立刻借题发挥：“你拜师啊，你拜师我就”看到我怒视着他，对他的仇恨值飙升，他只好立刻改口。

“咳咳如果人在溺死之前，已经陷入昏迷，或者精神失常，或者幻觉之中，进入水中后被淹死，自然就不会有对鼻子和嘴的恐惧和怨恨。因为他已经精神错乱了，在幻觉中就被淹死，记不得死前的最后记忆。”

“你该不会是见到李老板的魂魄了吧？如此说来”张百川也被自己的推论吓了一跳。

我们俩都愣住了，呆呆地站了一会儿，我立刻转身向院中跑去。

此时李老板的尸体已经被装入尸袋中。

有几个关系近的亲戚，正抬着尸体向外走，要送到灵车上运往火葬场。

虽然知道事情背后必有蹊跷，但是苦于没有证据，李书记也不好阻止李老板的家人正常办理丧葬程序。

我赶紧跑到李书记跟前说道：“李大哥，事情有眉目了。我严重怀疑，李老板在入水之前，就已经出现精神错乱，或者陷入幻觉。然后才下水游泳，或者被人推入水中，从而溺死。”

随即我接着问道：“请问，李大哥祖上可有过遗传精神病史？”

李书记摇摇头道：“没有，我们家没有这种遗传病。”

“那就对了。可能李老板是被人害得出现精神问题。要不要验尸？”我连忙说道。

一句话提醒了他。

李书记犹如醍醐灌顶，一拍脑袋道：“对呀！越忙越出错，我怎么把这事儿给忘了。”

此时李老板的尸体已经被抬上灵车，车已打着火，马上就要送往火葬场了。

李书记赶紧过去阻拦下来，然后打电话联系法医部门，要求做尸体解剖鉴定。

然后他又赶紧找到他大娘，也就是李老板的母亲，向她说明这件事。

老太太一开始说什么都不同意，就差没破口大骂了。无缘无故解剖自己儿子的尸体，谁会同意？

李书记一再苦苦解释，费了半天劲，最后用自己的人格和信誉担保，老太太才勉强同意。

李书记苦笑着走回来，拍拍我的肩膀道：“小兄弟，希望你是对的。这次我可是豁出去喽，把所有的赌注都押到你身上了。如果查不出个所以然，老太太一定会记恨我一辈子，我们两家的关系就彻底完蛋了。”

我点点头，没再说什么，心里却有些紧张，生怕万一尸检没有问题，我该怎么向李书记交代。

李书记指挥全局，立刻命令灵车改道，把尸体送往法医鉴定部门，同时又让公安部门盯紧赵总，想办法拖延她，绝对不能让她离开h市，随时准备实施抓捕。

一大院子人顿时鸡飞狗跳，陷入混乱之中，各种猜测开始纷纷出现。

暂时没我什么事，我又装作无意地向张百川走去。

张百川正在院外的马路上，抱着手倚着一根路灯站立着。

“哎，张百川，我还有个问题想请教。”我看似无意地说道。

没等他开始游说，我接着问道：“昨晚我睡的时间很短，可是今天却很精神，不但不那么疲劳了，反而精力十分充沛，这是什么原因？”

“嗤！真不知道你那个干爹师父是怎么教你的，这种最基本的常识都不懂。”

张百川看我脸色不善，立刻转移话题：“我们从事阴阳行当的人，每次成功解决一件难题，比如驱一次鬼或灭一次鬼，都会获得念力。”

“念力是什么东西？”

张百川用看白痴的眼神看着我，说道：“念力，在不同的门派有不同的名称。有的称其为道行，有的叫它道术力，还有的叫它精神力、意志力、法力、术力、元力等等，其实我觉得那些称呼都不准确，还是咱们门派的称呼最准确——念力！”

我朝他翻个白眼，说道：“说了半天，还是没解释清楚。不过我在施法的时候，确实感觉有丝丝缕缕的东西从大脑里被抽出来，附到各个法器上，莫非这就是念力？而且施法后我会感觉很困乏。”

张百川打个响指，说道：“不错！这就是念力。我个人的理解是，念力其实是一种能量形态。你帮忙把尸体找回，做了一件善事，念力上限自然增加，所以才会感觉精神百倍。”

随即他用看怪物的眼神看着我，说道：“你能感觉到念力被抽出来？啧啧，真是变态啊。一般人，比如我，是感觉不到念力被抽出来的，只会在施法时感觉越来越疲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