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6章 监控录像
只不过,同样的招数用得多了,谁都会看厌的。
现在莫子聪看她落泪,心里已经激不起半点波澜涟漪。
“顾朝夕,从我第一次遇见你开始,你就有那么多张脸孔,一会儿假装柔弱,一会儿又装得天真无邪,到底哪一个才是真实的你?”他冷冷道。
顾朝夕只是拼命抹眼泪,也不知道她的泪腺是什么做的,眼泪越抹越多,怎么也流不完。
“阿讯哥哥,我知道你不相信我,可我是一个女人啊,我怎么会拿自己的名节来弄虚作假?我怎么会……”
“你这种恶心的女人,哪里有什么名节贞操?”
身后响起一个清越的孩童声,打断了顾朝夕的哭哭啼啼。
莫子聪微微皱眉:“北宸,你怎么会在这儿?”
莫北宸如一只得意的小公鸡,挺着小肚皮迈着雄赳赳气昂昂的步伐走了出来,一脸鄙夷地冲顾朝夕冷哼了一声。
他和安安是一大早被妈咪送到老宅来的,难得有个不用上学的三天小长假,韩若让两个孩子过来多陪陪莫老夫人,免得她担心老爷子的病情胡思乱想。
刚才,莫子聪一进来,他就听见了动静,在门背后听了好久了。
他偷听到爹地终于开始怀疑这个坏女人肚子里孩子的真假,心中暗爽不已。
“阿讯哥哥,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可是,我真的没有骗你们莫家,我的孩子,他死得那么惨,我知道你肯定不会为了我和我的孩子去为难韩若,我也不求为我的孩子报仇,但你不能这样污蔑他……不能……”
顾朝夕到此地步,唯有咬死了那个孩子是莫子聪的,否则,她撒了这样一个弥天大谎,可真是死无葬身之地了。
现在,那个孩子已经没有了,莫子聪死无对证,他再怎么逼问,顾朝夕都不会承认。
莫北宸听她这么会狡辩扮可怜,早就气得火冒三丈了。
“你这个骗子!你还想骗我爹地吗?你不过是个酒吧里的陪酒女而已,谁知道你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休想让我爹地当这个冤大头!”
莫北宸拉着莫子聪的手,翻出了手机里的几张照片。
“爹地你看,这是我好不容易查到的,顾朝夕她根本就不是什么良家妇女,她就是个陪酒女!是骗子!”
莫北宸查出来的这些东西,莫子聪也让沐阳查到了,顾朝夕在港东市时从事过很多工作,不仅是酒吧,还有KTV、高级会所等各种场所,基本上都是些不入流的工作。
他记得自己第一次跟顾朝夕见面时,就是在酒吧。
“爹地,我还拜托私家侦探拿到了坏女人家门口附近的监控录像,我花了好久时间才复原了去年夏天的监控画面,还有男人凌晨三四点钟从她家里出来呢!你看!”
莫北宸踮着脚尖,将手机里的一段黑白影像拿给莫子聪看。
从监控的时间上看,这几个男人鬼鬼祟祟经过监控摄像头附近的时候,就是差不多顾朝夕怀孕前后。
顾朝夕只瞥到了一眼手机里的画面,就赶到了从头顶到脚趾的冰凉。
就是这几个男人!
那天晚上,就是他们跑进了她的房间……
她全身都抖了起来,勉强靠着墙才站稳身子。
“这些东西,其实我早就拿到了,我想好好查一查这个坏女人,但是监控每过三个月就会被覆盖一次,我花了好多功夫才复原了这些内容,但那个时候,爹地你已经恢复记忆了,跟妈咪也和好了,所以我就自己存在了手机里。”
“好,北宸,你先进去,等爹地把事情处理好。”他摸了摸莫北宸的脑袋,拿过了他的手机。
莫北宸毕竟年纪还小,他并不愿儿子去接触这些东西,只是这孩子太早熟太聪明,懂得远比他想象的多。
顾朝夕面如死灰。
莫北宸或许在查到这些东西的时候,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这些监控画面有多么重要。
莫子聪看着顾朝夕的脸色突变,立刻意识到了什么。
“阿讯哥哥,我可以解释的,我只是在酒吧里兼职而已,我家里那时欠了很多钱,我也没有办法,我……那几个男人我真的不认识!我跟他们没有半点关系……”
她一边哭,一边抓住了莫子聪的手腕,企图得到他的同情和原谅。
但是,莫子聪只是冷漠地将自己的手抽了回来。
她的手在空中一僵,旋即唇角勾起一抹自嘲的冷笑:“在你眼里,我是不是脏得很?让你碰一下都不愿意。”
莫子聪低头看着眼前这个楚楚可怜的女人,面无表情地说:“顾朝夕,我从来不会因为一个人曾经做过什么工作而反感她,那些为斗米折腰的妥协,为生活苦苦相逼的无奈,我可以理解。但是——”
他话锋一转,语气也变得瞬间凌厉起来:“这不代表你可以骗我,那个孩子,到底是谁的?”
面对他的步步紧逼,顾朝夕颓然无力地垂下了手,落下两行热泪。
“是啊,我的确曾经在酒吧夜场里工作,我没有钱去给我爸爸治病,我只有那一条路可以走,我有什么错?认识了你之后,我再也没有去过那种地方!你凭什么污蔑我?”
出事的那个夜晚,她这辈子都不想要再回忆。
可是现在,她爱的那个男人,她以为可以把她余生拉出火坑的那个男人,正在苦苦相逼,逼她将那些不堪的事实说出来。
“顾朝夕,我要听实话。”
“实话?我说什么你都不会信的,不是吗?”她继续冷笑,满目凄凉。
而莫子聪只是一脸沉静地盯着她,要将她整个人都看穿。
最终,她败下阵来。
“我说这个孩子是你的,你不肯承认,那如果我说我也不知道这个孩子是谁的,有一天晚上一群流氓轮流侵犯了我的身体,鬼知道是哪个混账中了头彩,你信吗?”
那天晚上的痛苦记忆,始终萦绕在她的脑子里,怎么也无法挥去。
她不敢去报警,因为她知道那几个流氓是港东市有名的地头蛇,从她在夜场里工作开始就对她垂涎已久,后来她不堪其扰辞职了,也始终躲不过。
她也不敢对别人讲,她没有朋友,唯一的亲人是还躺在床上的父亲,还有一个表哥,除了坑蒙拐骗什么也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