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阴鬼五行阵(一)
金,船上有很多金银用这些便可;木,三层楼船为木体,正好可用;水和土,青兰江为水,岸为土。
布置好这些后,便只差引阵之火了。
朱炯跳入船中,取过楼船的花灯,在每个里面都满满注入了浓郁的鬼气,不一会儿,半船的花灯,全部变为了青灿灿的碧青色。
此时,“啊!”的一声惨叫,随着仿佛树干折断的声音,船舱里那名怀孕的大汉,终于要生了,他双腿向双臂靠拢,劈叉般,双腿硬是靠到了头顶。
随着一大滩鲜血爆出,他的下半身就这样被扯裂开来,死状可谓极其惨烈。
一个白色鬼影又立在了船头,双手扶着肚子,笑呵呵地看着岸上众人。
哗啦一声,一名大盗扔掉酒坛,拿着大刀冲了过来。
女鬼冷冷一笑,轻飘飘的迎了上来,长袖一圈,想勒住那名大盗的脖子,却被大盗一刀砍下一截衣袖来,断了的衣袖化为一缕黑烟,消失不见。
其余盗匪看到朱炯施过法兵刃果然能砍鬼,抛下酒坛,又冲上来几名。
众盗兵器娴熟,都是亡命之徒,既然逃生无望,反倒激起了血勇之气,几个人围着厉鬼越斗越勇,竟然有要取胜的势头。
朱炯并没有看他们,而是在小心地布置着鬼灯笼,凭借着体内鬼气充盈,他将这个三层楼船的灯笼全换了,远远望去,青兰江上飘着一艘硕大的鬼船,挂满了一盏盏碧青色的鬼灯笼。
布置完鬼灯笼,朱炯开始在船的各处,蘸着血,画下一道道鬼符,将一艘风花雪月的花船,布置成了阴气环绕的鬼船。
另一边,激斗中女鬼长袖一翻,一化为二,出现了两名一模一样的女鬼,再一翻,二化为四,这下众盗都懵了,他们武器虽然不差,但肉眼凡胎,识不破女鬼的幻术。
一个个急忙舞动兵刃护住身体,却见一个个女鬼径直飘了过来,急忙挥刀砍去,只听“啊,啊!”接连几声惨叫,几名盗匪已经倒在了血泊中。
他们大都是头顶中刀而亡,却并非死于女鬼的攻击,而是在女鬼的幻术引诱下,互相残杀而死。
场面又回到了一开始,只剩下那名最初冲过来的大盗,女鬼收起分身,场面上也只剩下一名女鬼。
一人一鬼,互相看着对方,犹如决斗般,一动不动,忽然大盗暴喝一声冲了上来,女鬼也迎了上去,一旁众人只觉得眼前一花,再看时,场上只剩大盗一人,女鬼已经不见了。
难道他真的赢了?!
大盗扑通到地,紧紧抱着自己的肚子痛苦地惨叫着。他秉性极其强悍,不然也不会第一个冲上来,眼看着自己的肚子一点点变大,只觉得五脏六腑被什么东西一把扯的粉碎。
痛的他牙齿只打战,都将舌尖咬破了,喉咙裂开了一般,发出阵阵嘶吼声,一张嘴又差点咬掉舌头。双目暴睁,眼球都要凸出来了。
“不,我绝不认输!”
这是他最后的念头,举起硕大的右拳,一拳打在自己的嘴上,咕咚一口,半嘴牙齿被吞下肚,紧接着是左边。
双脸瞬间鼓起两个大包,没了牙自然便也不会再担心咬掉舌头。
低头看着已经鼓的老高的肚子,他双手拿过大刀,反手劈下。大刀劈开了肚皮,但碰到里面的东西却如中败革,再也砍不动分毫,他索性扔掉大刀,双手用力,撕拉一声,自己撕开了自己的肚皮。
只见里面一条蛇一样的生物盘绕其中,外面包裹着一层白色的薄膜,再外面是一堆碎烂的内脏组成的胎盘,包裹着那个白膜,如同蛋清包裹着蛋黄。
只可惜那个大盗,虽然撕开了自己的肚子,却再也看不到里面的情况,因为他死了,撕开肚子用尽了他最后的一口气,彪悍凶残的大盗就此归西。
他最后的力气都在抗争,如同他那暴睁的双目,已经不可能再闭上。
虽然他死了,他那撕开的肚皮,却诡异地自己又闭上了,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不但重新闭上肚皮,还将裂口都缝合了。
显龙婆如今藏在厉鬼的鬼胎中,不但可以借由男人的身体实现转生,更是连怀孕之人的魂魄都不需要了,直接操纵其身体,开始转生。
面对如此恐怖的场景,还活着的众盗和姑娘们,也只是冷冷的看了看,他们酒喝的更猛,笑得也更畅快。
朱炯自始至终没有向这边看上一眼,在船尾仔细画好最后一道鬼符,整个阵法布置完成。这是他第一次使用这么大的阵法,不过到不担心失败,难得遇到这么一个大鬼,练练手也是好的。
青色的鬼灯笼映照着青兰江水,盈盈碧波轻轻起伏,朱炯负手独立船头,颇有些孤胆英雄的意味。
“唉,虽千万人吾往矣,本王的寂寞谁又能懂?!”
就在他默默装逼的时候,一团紫红色的光芒由岸上冒起,这光芒来自于那个岸上已死的大盗。
异常高大隆起的大肚子,此时散发着妖艳的紫红色光芒,随着几声仿佛是破棉布撕裂的声音,肚子裂了开来。
就在这短短的几个瞬间,天空中已经是阴云密布,像一块漆黑的幕布遮盖住整个天空,更有阵阵阴湿雾气由江上冒出,笼罩缠绕在树丛中,四处望去,阴气森森犹如身处鬼域。
大盗的肚子裂开后,一个人从大盗的两腿间挣扎着爬了出来,一头黑色长发,双眼血红,惨白的皮肤裹在血红的袍子里,她爬啊爬,一点点从那个大盗的大肚子里完全爬了出来。
双腿叉开,以一个既不雅的姿势的坐在地上,不断用手摩挲着她那隆起的鬼肚子。而一旁大盗的尸体冒出一阵白雾,化为了一滩血水。
“宝宝,宝宝,你想出来是吗?”女鬼柔声说道,“别急,妈妈这就让你出来!”
女鬼双手向后扶在地上,抬脸向天,眉头紧皱,浑身用力,发出一阵阵痛苦的叫声,她竟要自己生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