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退让
自从夏婉婉遇险被墨月救回来以后,两人之间的气氛再次发生了变化。
当然,开始的莫名其妙的冷战,也顺理成章地结束了。
墨月不再有意无意地为难夏婉婉,而夏婉婉也不再面上柔顺,心里却在努力隔开她和墨月之间的距离。
只不过两人却并没有恢复成刚离开皇宫时的情况。
夏婉婉想了好久,毫无疑问的,她动心了。
在墨月救她之前,她就已经动心了。
可是墨月不是别人,他是皇帝,这里也不是思想开放的现代,而是封建保守的古代。
她是皇后,可是除了她之外,墨月还有更多的妃嫔。甚至在她出现以前,墨月根本就不喜欢这个皇后。
夏婉婉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她只能让自己变得更柔顺一些,就像墨月希望的那样。
不过其实以她现在的情况,她就是想活泛也活泛不起来了。
夏婉婉的这个原身那可是货真价实的大家闺秀,从小金娇玉贵,何曾遇到过这这种事情。
不说被磕伤的肩膀和还时不时晕眩的大脑,光手臂,手腕还有脖颈上的青紫,就让夏婉婉看起来凄惨不已。
这两日来,墨月根本就不允许夏婉婉下床,连吃饭都是在床上摆了一张小桌子,由夏冬伺候着吃的。
夏婉婉抗议了几次,不过都被墨月给镇压了。
其实夏婉婉自己清楚,她应该就是一点轻微的脑震荡,除了肩膀上的伤重一点之外,其他的青紫只是看起来严重而已。
不过墨月硬要她卧床休息,她也不想违逆墨月,所以也就乖乖躺在床上养伤了。
“这是夏冬炖的莲藕排骨汤,喝一点吧。”
墨月一手端着汤盅,一手拿着瓷勺,看样子是打算亲自喂夏婉婉喝。
夏婉婉微微后仰了一下,“陛下,我可以自己来。”
让夏冬喂也就算了,墨月喂算是怎么回事啊。
“喝。”墨月拿着勺子的手丝毫不肯退让。
夏婉婉无奈,只好轻轻含住勺子,将排骨汤喝了进去。
墨月喂了两下,目光就不自觉地便落在了夏婉婉那还带着些许苍白的唇瓣,一下一下,轻轻抿掉勺子里的汤。
那目不斜视认真喝汤的样子,倒真有几分乖巧可爱。
直喝了小半盅的汤,墨月才停了下来,然后拿了桌上的锦帕递给夏婉婉。
“多谢陛下。”
用锦帕拭了一下唇瓣,哪怕不能下床行礼,夏婉婉也还是弯了一下身。
规矩礼数半点不错,也让墨月的那点旖旎心思瞬间就消散了。
定定地看了夏婉婉半晌,墨月松口了,“若是你想下床走走的话,可以让夏冬陪着你。”
夏婉婉情不自禁地看了一眼窗外,却还是摇了摇头,“不用了,大夫说我不可以胡乱走动。”
墨月皱眉,“我说可以。”
夏婉婉笑了笑,再次说道:“真的不用了,多谢陛下的好意,臣妾这样就很好。”
她知道墨月是为了她好,所以才不让她下床走动,之所以那样说,也不过是担心她在屋里太闷了。
如果可以的话,墨月还是希望她能够老实地待在床上休息。
的确,夏婉婉确实猜对了墨月的心思,可惜却并没有猜对墨月的心情。
看着这样温顺听话的夏婉婉,墨月觉得心里更烦闷了。
这样的夏婉婉让他无从下手,因为她是真的听话,并不是在和他赌气。
这时,小李子敲门进来,先是不着痕迹地瞄了一眼夏婉婉,然后才附在墨月耳边轻声说道:“陛下,程初凉来了。”
一听到程初凉这三个字,墨月就不自觉地蹙眉。说到底,如果不是程初凉的话,他和夏婉婉之间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可是,看着发呆的夏婉婉,也许她会希望看到程初凉。
“让他进来吧。”
墨月让夏冬扶着夏婉婉去了外间,自己则离开了房间,眼不见为净。
夏婉婉原本以为来的人是京城里送奏折的,直到被夏冬换上了男装,就在她还不明所以的时候,竟然在外间看到了程初凉。
“你怎么会在这里?”
夏婉婉惊讶不已,墨月竟然会同意让她和程初凉见面!
“自是有事与夏兄相商,只是夏兄这胳膊又是怎么回事?”
程初凉诧异,刚想要上前看看夏婉婉的肩膀,却被夏婉婉一闪身躲开了。程初凉伸出去的手就那样僵在了那里,两个人都有些尴尬。
夏婉婉干咳了两声,不自在地说道:“一点儿小伤而已,程兄不必挂念。方才你说有事与我相商,究竟是何事?”
程初凉收回了手,面色很快恢复如常,说道:“前几日的鸳鸯会,夏兄应该也有听说有人的花灯成功飘到了对岸吧。”
夏婉婉下意识回避了程初凉地眼神,他可是知道自己和墨月的“断袖”关系的,花灯的事情,还是不要告诉他比较好。
“的确有所耳闻,怎么了吗?”夏婉婉虽有些心虚,但也确实好奇,鸳鸯会都过去好几天了,程初凉为什么又提起花灯的事情了呢?
“是这样的,鸳鸯会是边城自古以来的盛会,如果有人的花灯成功飘到对岸,边城的富豪之家就会联合举办一个花会,邀请花灯成功之人。只是今年不知怎么回事,花会的时间都要过了,却迟迟不见那放花灯之人。夏兄可知是为何吗?”
程初凉笑着看向夏婉婉,显然是已经猜到,那放花灯之人就是夏婉婉了。
夏婉婉苦笑,“程兄既是聪慧,又何必明知故问呢?”
闻言,程初凉笑了笑,也不再纠结此事,而是继续聊起了鸳鸯会。
“鸳鸯会在边城地位特殊,一旦花灯成功飘过对岸,除非一方无意,不然就是双方父母都无权阻止。而很多原本无意的人家,也会因为这个好兆头而同意婚事。”
夏婉婉倒是真的不知道鸳鸯会在边城竟然会有这么大的影响力,只是程初凉专门跑来跟她说这件事情又是为什么呢?
“确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