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这绝对不是梦茜说的话。”乔南城急促喘气，眼睛发红，完全不相信她说的话，“我不相信你说的，梦茜是我见过最善良最干净的女孩子，她不是你……”
“我怎么了？你想说我恶毒，还是想说我肮脏？”

乔南城突然语塞。

唐清歌似笑非笑的口吻，凉薄的很，“你说的没错，我的确恶毒又肮脏，所以我不仅要她死，我还要她跪在我面前跟我磕头道歉，不止她，还有你。”

“清歌，梦茜真的不是故意的，她都跟你道歉了。”

唐清歌听都听厌了，“这句话你已经说了很多遍了，我也说过很多次，你觉着一句轻飘飘不是故意的，就能抹去一个人犯下的错，就能抵过我受过的伤害吗？是不是她说一句对不起，我就该原谅她，如果不原谅她，就是我不够大度，不够善良。”

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

乔南城被说的哑口无言，至少，他的确是这样想的，一直以来唐梦茜都在他面前哭哭啼啼诉说唐清歌怎么仇视对待她，让他埋怨过她的不大度，他渐渐忘了，她如今的面目，都是他们一手造成的。

“我不会原谅唐梦茜，更不会原谅你。”

他沉默许久。

半晌。

“好。”

他握紧拳心，或许是终于想明白了，声音冷硬，“我知道了，我以后不会再祈求你原谅我，该说的该做的我都已经做了，如果你还是无法原谅我跟梦茜，我也不知道做什么了，以后，我不会再傻的祈求你原谅。”

唐清歌听的想笑，没忍住，她低声笑了起来。

他有做过什么吗？迄今为止，他有说过一句道歉的话亦或是做任何一件值得她原谅他的事了吗？

听到这声嗤笑，乔南城好像也意识到自己似乎什么祈求她原谅的事情都没做过，他脸色微微发红，咬紧牙。

深吸一口气，全身绷得发紧，“清歌！我最后问你一句话，今天你到底是不是故意推的梦茜？你告诉我实话，我想听实话，你真的推了她吗？”

唐清歌也沉默了一会儿。

她忽然想笑，就笑了，“我就是故意推她。”

乔南城听后心里说不出来什么滋味，失望有，复杂也有，他大失所望，他给过她机会，但是却没想到会亲耳从她口中听到这样的真相。

“你真的太让我失望了。”

唐清歌阖眸，意味不明的说了一句，“失望的不止你，还有我。”

乔南城一愣，不知道为什么，这句话让他心里很不舒服。

胸口处憋闷梗塞，难受的他抓紧了心口窝的位置。

他捏紧拳心，像是在说给自己听，下定决心一般，“总之，我不会再让你伤害梦茜，如果你再伤害梦茜，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我要是再伤害唐梦茜，你要怎么做，再给我一个耳光吗？”唐清歌声音清冷，一丝嘲讽的冷意穿透其中，让乔南城下意识的心神一颤。

唐清歌眼神漆黑，身上还穿着桃花妖的戏服，她宛若那为仇恨而生，宁可负天下人也不可让天下人负她的妖，一字一句，裹着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