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棉棉细声细气，说得一板一眼，脸颊还粉扑扑的，看起来娇羞又充满诚恳。
老首长脸色一变再变，像是被这个推门直闯不懂规矩的女孩气到了，可更像是对她无可奈何的模样。

棉棉心里也是怕怕的，两只小胳膊缠紧了战慕谦的臂弯，大大的眼眸弱弱地望着他。

老首长拄着拐杖不轻不重地捶了捶地面：“好啊，当今阁下的长女，果然是胆色过人，我反对也没有用？好啊，真好！”

棉棉不了解老首长的脾气，只是看着他那根粗重的拐杖有点腿软，弱弱地往战慕谦身后躲闪。

战慕谦憋着笑许久，哭笑不得地揉了揉女孩的脑袋，“父亲，棉棉不懂规矩，今后我会好好教她的，您别同她置气。”

棉棉有点搞不清状况，看着战慕谦一脸的啼笑皆非，老首长吹胡子瞪眼……

战慕谦搂着她，似笑非笑：“谁告诉你父亲反对我们的婚事了？”

棉棉诧异地盯着老首长：“伯父……不反对么？“

战慕谦笑容宠溺，看着她就跟看着个小傻子似的，“都嫁给我了，还叫伯父？”

棉棉有点脸红，又觉得自己刚才推门闯进来然后在老首长面前大言不惭简直蠢破天际……

她脸颊绯红，细声细气地唤了一声：“爸、爸爸。”

老首长的长子都已经年逾四十，怕是怎么也料不到自己这辈子竟然还能被一个孙子辈的小姑娘喊一声爸爸。

饶是见过风风雨雨，老首长脸上也有点挂不住，且不说姜棉棉是总统之女，就算是个普通人家的姑娘，他这个做长辈的也不可能为难一个小姑娘。

老首长打量着这对小夫妻，严肃道：“听说你就要高考了，好好温习，什么考题不会的，让战慕谦教你，考不上晋大就别来见我了。”

棉棉：“……”这老头究竟是坑儿媳妇还是坑儿子？！

……

姜黎见战慕谦和姜棉棉安然无恙地下楼。

脸色微变，显然很意外姜棉棉那么冒失地闯入老首长的书房，竟然还能毫发无损地出来。

战慕谦的状态倒是很放松，搂着棉棉在沙发上坐下，看着老太太气鼓鼓的模样，笑着问道：“奶奶可是对我的新婚……有什么意见？”

老太太脸色阴沉，连一记目光都懒得施舍给姜棉棉。

“慕谦，奶奶丑话说在前头，你的私事，奶奶不干涉，你年纪也不小了，养什么女人都随你心意，但是这个女人……她私生活混乱，甚至还同祁佑不干不净……这传出去让咱们战家的颜面往哪儿搁，将你的颜面置于何地？！慕谦，你若当我是奶奶，就听劝，有些女人玩玩也就罢了，做不得真！”

这话说得过于直白，姜棉棉不算脸皮薄，此时也有点坐不住了。

她和战祁佑关系清白……

可旁人并不知道，也没有证据。

就连战慕谦……似乎都有些怀疑她和战祁佑的关系。

棉棉有点心虚，更何况她猜到姜黎一定将自己的坏名声添油加醋全都说了。

她拼命思考要怎么解释才可能令人信服。

此时腰间一暖，战慕谦将她搂得更紧。

男人看起来悠然放松，双腿交叠，唇角微翘性感到爆炸——

明明是不正经的玩笑话，却他被说得令人心脏猛跳。

“可是奶奶，我就喜欢她，如果您不同意棉棉给我当老婆，那我这辈子恐怕是要孤独终老，断子绝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