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一章 下场
第一百八十一章 下场
临安万通赌坊的万老板,倒了!
短短半月,这句话传遍也震惊了整个临安,强抢民女,霸占田地,杀人越货,甚至意图贿赂官员。
当然,最后没有贿赂成功,因为县太爷公正廉洁,断然拒绝了万老板的万两白银。
一个称霸临安十几年,黑白两道都吃的通,家财万贯的人,就这样,出人意料,甚至轻易的倒了。
看着赖在家里不肯离开的风清海,叶安安眼神复杂。
感激有之,毕竟当时若不是他挺身而出,暴露身份,只怕她们不能轻易的带走叶萍。
而有靠山的万富通,能这么简单的就倒台,没有他的手笔,她说服不了自己。
当日她去求赵大人出动官差帮她找人,可赵大人明显的碍于万富通的靠山,不想助她。
然而官差却在关键时刻及时赶到,她本以为是钱夫人出了大力,甚至与赵大人起了冲突,才换了这个结果。
谁知前几日她登门拜谢,钱夫人却说不全是她的功劳。
原来后来她离开后,赵婉儿也知道了这件事,二话不说,就要自己带着鞭子来帮叶安安,吓得赵大人急忙阻止。
可赵婉儿那脾气,赵大人越阻止,她越是要去,最后赵大人没办法,直接让人将她关了起来。
然而女儿这一闹,却让他开始衡量这件事是帮还是不帮。
不帮,便是置身事外,不掺和到万通赌坊与叶家,乃至郝家的争斗之中。这样一来,他两方都不得罪,官位也能做的安稳。
而帮,便是得罪万富通身后之人,当然,也是讨好了郝掌柜背后的势力。
只是做人啊,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真的得罪了万富通,日后他身后的势力追究起来,只怕郝掌柜也不帮不到他。
所以叶安安来求,他第一反应便是拒绝,虽然夫人与叶家有合作,可他也给了叶家该有的扶持。衡量一番,两方算得上互利互惠。
更何况,他觉得以郝掌柜的势力,将叶家的大姑娘带出来应该也是可以的,他又何必趟这趟浑水?
可是夫人和女儿的态度却让他有些改变想法,他一辈子不求大富大贵,但求平平安安,夫人女儿过得舒心。
叶家与夫人合作,也因为叶家,夫人终于与岳父和好如初,婉儿也有了自己的小事业。
若是这次他真的不帮叶家,夫人跟他生气不说,婉儿也会看不起他这个父亲。
加之万富通确实为非作歹,做的过分,他‘恰巧’派人搜查贼人,也没有什么不对。
若是日后万富通真的记仇于他,难道他堂堂一县之长,还能怕了他一个赌坊老板?
实在不行,实在不行就吃点软饭,靠夫人保护他嘛,反正本来就是他高攀,不嫌丢人。
就是赵大人这种‘厚脸皮’的想法,促使他及时的派出官差,让这件事没有从一开始就兵戎相见。
但派官差帮忙是一回事,真的打倒万富通又是另外一回事。
叶安安觉得,赵大人肯派官差已然是仁至义尽,应该不会看在她的面子,去正面与万富通对抗。
那么,她还没动,赵大人也没动,动的只能是郝掌柜。
可郝掌柜很早就说过,万富通身后的势力他不想正面应对。若是他要整万富通,只怕不会这么容易。
想来想去,只有这位风清海风公子了,一个名字就能让万富通收势放人,那彻底收拾了万富通,想来也不是难事。
这半月来发生的事虽然对叶家来说是好事,可叶萍发生了这样的事,且半月来眼神呆滞,不言不语。
秦氏眼泪都快流干了,却依旧没办法让她好转,这样的情况,叶安安实在是无法为万家的下场而开心。
“风公子,叶家庙小,只怕是容不下您这尊大佛……”
都当她家的是客栈啊,年初刚送走了一个阿宁,现在又来了一个风清海。
她家怎么说也是一群妇孺,时常收留年轻男子在家,不好吧……
风清海却似乎听不懂她的话一般,闲适优雅的摇晃着手中的折扇,而那扇上画的,乃是一副兰竹图。
兰花清雅幽香,洁身自好;青竹则高风亮节,劲直向上。兰竹常被人称为双清,两者结合,加上这执扇之人清风朗月,相得益彰很是般配。
“叶二姑娘玩笑了,清海也不过是个生意人,风餐露宿早已习惯,叶二姑娘不必忧虑。”
她不忧虑,可她不愿意啊!这人要是真住在叶家,以后村里的大姑娘老婶子还不把她家的门给踏破了。
看着面前的青年,叶安安不由的又想起了离开半年多的阿宁。
说起来,两人还有些相似,并不是外貌,而是气质。
外貌上,阿宁更为出色,如清风一阵,又如芝兰玉树,玉洁松贞,乃是一种丰神俊朗,清风亮节的气质。
可惜这小子话实在太少,每每开口还是个话题终结者,性格与外貌简直天壤之别。
而风清海,则更像一轮皎月,明亮,优雅,沉静如水。加之这人声音温润,说话办事礼节到位。虽相貌不如阿宁,但气质上却不输。
一个如松似竹,一个陌上如玉,一个清俊,一个温润,都是难得的人中之龙,可这跟她叶安安有什么关系?
她现在只想赶紧把这家伙赶走,不是她忘恩负义,实在是,疲于应对。
于是只能让利。
“风公子何必跟安安绕弯子,郝伯伯当初投了多个即食乐的份子,却只在临安开了一家店铺,想来其他的,便都是给了公子。
叶家现在也就咸鸭蛋和即食乐两门生意,即食乐公子已经获利,难不成还想要咸鸭蛋的利益?”
这也是有可能的,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既然风清海与郝掌柜有关系,想来也知道咸鸭蛋的利益,想要也很正常。
“叶二姑娘果然风趣,这自然也是风某的目的之一,但更多的,却是想看看,做出咸鸭蛋,还能想出即食乐的人,到底与我等凡人有何不同。”
他倒是干脆,可他这一承认,她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