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六章 特殊的安慰
第三百五十六章 特殊的安慰
叶安安最是受不了他这眼神,转身回屋拿了两壶果酒出来。
“大早上喝点淡酒吧。”
南山半山腰,一棵歪脖子树上,一身红衣的叶安安倚着树干坐着,而阿宁也稳稳的作于外侧,随时警惕她会掉下去。
“上次喝酒也是大半夜吧,还是你陪我喝的。咱来这情谊也算奇妙,每每说话都是喝酒。
你说说你,真是直男一个,哪有安慰姑娘家就陪人家喝酒的,是不是以后不想娶媳妇了。”
上次她可喝的伶仃大醉,还是他背她下山的。此次她有改了,拿的是果酒,一壶喝不醉的。
“直男?”
“额……,就是说你不懂女孩子的意思。”
酒果然不是好东西,这才喝了几口,又开始胡说八道了。
阿宁若有所思,他似乎确实经常陪叶安安喝酒,但不是她先想喝他才陪着的吗?
难道女孩子都不爱喝酒?想到就要行动,阿宁伸手便拿过叶安安手中的酒瓶。
叶安安正喝的舒服,却被人夺了心头好,哪能愿意,转头娇斥。
“做甚!”
阿宁也扭头看她,黝黑的眼睛中全是认真。
“女孩子不该喝酒。”
应该是这个意思,然后还补充道。
“我也不该陪你喝。”
呦呵,用她的话堵她,学习能力倒是强。
叶安安伸手抢酒,却被阿宁敏捷的躲开,认真看她。
“我不是直男,不该陪你喝酒。”
“哈哈哈哈,你不只是直男,你是弯男好了吧。快把酒还我,我说的是一般女孩子,我这样的村姑哪有这么多讲究。”
直男是不懂女孩子,弯男肯定就是懂女孩子的意思。
但是这也不对,他虽然不愿承认自己是个完全不懂女孩子的直男,可他也没自信承认他是个懂女孩子的‘弯男’。
“我也不是弯男,你,你也不是村姑。”
她的笑容比任何一个大家闺秀都温暖,甚至比他娘亲的都让他舒适。
叶安安笑的前俯后仰,幸亏他没承认他是弯男,不然可得笑死了。
少年奇怪的看她,却依旧伸出右手,虚虚的笼在她身后,避免她笑倒过去。
“好了好了,酒还我。”
少年不为所动,誓要证明他不是直男。
“服了,你不是出来陪我喝酒聊天的吗,现在没收我的酒还怎么聊天?”
无比后悔刚才说什么直男不直男问题,现在可好,连果酒都没得喝。
少年看看她又看看酒,辩驳。
“我是自己想喝酒,是你陪我。”
他还没意识到叶安安早已看透了他,坚持的认为自己善意的谎言能让叶安安心理负担小一些。
叶安安失笑,真是可爱的少年。
“好好好,是你‘请’我喝酒,那请这位大方的主人把酒拿出来好吗?”
她加重了请字,阿宁即刻明白她又在嘲笑他没酒还请她喝酒。
趁着他出身,叶安安迅速伸手。
“哈,抢到了!”
“啊!”
她的动作幅度太大也太猛,酒是抢到了,整个人却向着阿宁的方向倒了过去。
这要是从树枝上倒下去,非得毁容不可。
阿宁也没想到,他的右手还在她身后,她却向侧前方倒去。
“小心!”
他迅速的调整姿势,一条腿勾住树干,另一条腿向上抬起,右手快速收回拦上她的腰。
两人摇晃数下,终于还是阿宁的敏捷占了上风,堪堪稳住。只是这稳住的姿势尴尬了些。
叶安安整个人都悬在半空,身子趴在阿宁的腿上,腰还被他揽着。
阿宁也是呆滞状态,他只是不想她落下去摔伤,却没想到是现在的场面。
若是早知如此,他就该陪她一起摔下去。
幸亏没这幸好,不然只怕场面更不好看。
姿势不仅尴尬还难受,就这一会儿,叶安安就觉得血涌上头,脸部充血。
艰难的抬手拍阿宁的右手,哑声唤他。
“阿宁,阿宁。”
白望宁感受到她微凉的指尖,一个激灵,反应过来是这姿势让她气血不通,造成的手部充血。
“喂,别愣着啊,要么扶我起来,要么放我下去,这样不上不下我很难受的。”
这下阿宁彻底回神了,一个用力,叶安安就稳稳的坐回了原位,而手里竟然还稳稳的抓着酒瓶的绳子。
“哈,好在酒安全!”
重新递了一瓶还给阿宁,右手环上树干确保安全,才慢悠悠的继续喝酒。
她不是好酒,只是今日想喝酒罢了。
更何况这酒好不容易才抢回来,抢的就是比拿的好喝。
阿宁缓缓的摩擦右手手背,那里似乎还能感受到微微的凉意,是她带来的。
他不再夺取少女手中的酒壶,不过就是果酒,喝了也没什么,以后再不能让她喝才是。
“你说权势富贵有那么重要吗,重要到宁可做妾也要得到。”
这个问题她觉得阿宁比较有话语权,毕竟他一出生就在权利的中心。
重要吧,不然母亲也不会……
但也或许不重要吧,不然祖父也不会娶祖母。
权势这种东西重要不重要,全看各人选择与时间。
在母亲眼里,没了权势便是没了人生,而在父亲去了的那段时间,他也无比的渴望权势。
但过了那个时间,权势对他一无用处。
叶安安并不打算要他的答案,只是大口灌酒。
“为什么就不信我呢,不过就是权势,不过就是权势。我能挣来家业,为什么她就不信我能挣来权势……
阿宁,你信不信,用不了多久,叶家也能拥有权势,你说,到时候她会不会后悔。”
她说的是谁他自然知道,他刚到陈先生便与他说了此事。
还因此又骂了风清海一顿,说是瞎了眼,怎么就觉得这小子跟他那阴险老爹不一样。
吵吵着要是早知道一定打断他的第三条腿,绝不给他机会霍霍了萍丫头。
看着一身红衣,手持白色瓷瓶灌酒的少女,不自觉心疼。
她只是个十四岁的少女,从八岁开始养家,操心家人的生活,心情,连他们的未来都一一安排。
所有人都依赖她,仿佛她就是无所不能,却没人想过,她也只是一个娇小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