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啦！”
“再脱多点，贴纸的嘛！”

……

‘兰若寺’内灯火通明，此时拍摄的镜头正是宁采臣躲进聂小倩的闺房。这个镜头需要展现的，就是聂小倩的美感了。一袭红纱罩身，最后需要潜入浴桶渡气给宁采臣。

“CUT！”

“小贤，我都知道你冷，但注意表情。加把劲，荣少在浴桶里都要结冰啦！”

对于不停的‘NG’，陈小东还是极有耐性的。他是做武术指导出身，像演员挨冻在水里，那都是小意思。假如是动作电影的话，就不是这样的情形了。

比如现今大火的房龙他们，拍的每一个危险动作都要先试拍十几次，再真正拍好多次。运气好一次能过，运气不好那么替身武师可就惨啦。比如从二楼跳下，替身一跳可能要跳十几次，但凡出点问题那都可能会终身残疾的。

香江的电影人都是不要命，特别是那些龙虎武师，各种危险动作都敢做，虽然赚的钱不多，但拍出的绝对是玩命镜头。所以像现在张宝荣他们在水下的镜头，陈小东都觉得好简单啦。

“OK！”

就在重新又来了一条之后，陈小东觉得可以的情况下，陈家洛皱眉道：“再来一条，小东。”

陈小东说道：“还要再一条？我觉得都可以拉！”

陈家洛摇摇头，说道：“荣少和小贤接吻之后，表情不对。他要露出点小幸福来的……”

……

在导演和监制两人相互扯皮了一通后，最终还是又多拍了三、四遍。其实这种结果，大家早就心知肚明。《倩女幽魂》开拍以来，陈家洛作为监制插手拍摄已经不是一次两次。

哪怕是闹的再不愉快，最终的拍摄结果还是要以陈家洛的意见为准。对此，大家都说其实陈家洛才是幕后大导演了。

其实陈小东也没有办法，两人闹的各种不愉快早就见报。因此徐有几次前来探班，最后说：小东，在拍摄方面你还是要多以阿洛的意见为准。

没办法，谁叫人家是正儿八经的导演出身，自己只是一个武术指导呢！也幸亏陈家洛对于动作方面只是提供意见，真正拍板还是陈小东。这也算是给他这个导演留下了一块遮羞布，否则两人早晚都要有一个人离开。

“哇，总舵主，你最后一个镜头都要这么玩我们，冻死人啦！”

出了水的张宝荣浑身发颤，工作人员也是赶紧拿衣服给他和王小贤披上。

拍摄结束，陈家洛也是换上笑容道：“没办法啦荣少，这个镜头到时候会让观众们好钟意你们。”

王小贤撇撇嘴，说道：“哥哥之前总笑场，害我挨冻！”

张宝荣打趣道：“你太靓了嘛！”

说着张宝荣小声冲着王小贤说道：“你都好优秀，跟我当初的合作的阿童一样，天生适合吃这碗饭啦！”

王小贤明白张宝荣的意思，无奈道：“我们女演员都吃亏嘛！”

其实不论男女演员都是一样的，如果你没有那个咖位，很多时候剧组不会对你太过照顾。如果是现在的性感女神，电影界第一阿姐钟秋水出演聂小倩，那么但凡是她的美艳镜头，导演都是必须要清场的。

为什么？

人家现在是大牌，就算只是露个后背，拍摄的现场都不是一般工作人员可以偷偷观望的。

王小贤虽然之前拍过几部电影，但在电影圈并不是什么大牌，所以根本不会得到那些优厚的待遇。

……

“行了吧！东西都收拾好了吧？”

“恩，总算可以离开这个鬼地方了！在大屿山，每天来来回回我都要疯掉了。赶场都赶的腿软，太麻烦。”

“别抱怨了，那就走吧！还好今天不用拍摄，见鬼。否则肯定没状态……”陈小东骂骂咧咧了一句，不过离开大屿山的拍摄总算让他松了一口气。

历经三个月的拍摄，《倩女幽魂》最艰难的拍摄部分已经过去，剩下的戏份就不难了。

从一开始的壮志踌躇到现在有点力不从心，陈小东的憋屈可想而知。原本以为自己当导演能够掌握剧组，拍摄出一部属于自己的电影。没想到在大屿山的三个月，渐渐变成了陈家洛的‘傀儡’。

前期由自己执导拍摄的镜头，有一小部分都被陈家洛以各种理由要求重新多拍了几条。至于后面的镜头，自己差不多就成了一个导演助理，负责执行陈家洛的意见。

偏偏徐有在拍摄方面的意见还都是站在了陈家洛的那边，这让陈小东心中对于自己的拍摄能力起了一定的怀疑。

或许，自己还是适合做个武术指导？

“总算是可以好好休息，喝喝热咖啡。”电影工作室的会议室内，陈家洛、陈小东等人惬意的靠在椅子上舒坦道。

剧组的工作人员和演员，今天都得到了休息。从《倩女幽魂》开拍以来，大家就一直忙碌着。直到昨天完成了大屿山的拍摄，大家总算得到了一个喘息的机会。

不过陈家洛他们这些主创人员，却在会议室内开始谈论起后续的拍摄。“原来觉得每天都呆在公司，累人的很。这次去了大屿山做几个月的野人，我总算明白在公司才是最舒服的。”

“小东，你不当初不是说外景拍摄对你来说就是小意思嘛！”听到陈小东的话，陈家洛调侃道。

“我说的是tvb拍摄古装戏，但也没一拍就几个月全在大屿山呆的……按照的我意思就该穿插起来拍，见鬼！也亏得荣少和小贤他们居然能够忍下来，换成以前tvb的一些阿哥、阿姐们，估计早就闹了……”

虽然陈小东没有和陈家洛彻底闹掰，但话里话外的意思还是露出些许不满。不过归根结底还是拍摄意见不合，以及对于执导权的各种分歧。

好在上面有徐有压着，两人还算是通力合作，没闹出什么大问题来。

对于张宝荣、王小贤他们的努力，大家都是看在眼里的。这样的拍摄，确实非常考验演员。不过好在几位都是能够吃苦耐劳，整个拍摄都没有什么怨言！

刘海棠拍拍脸颊，感慨道：“总算熬过去啦，明天开始就去摄影棚，舒服多了。”

陈家洛说道：“哈哈，海棠你一天跑三个片场，都够拼啦！”

相比起剧组的其他工作人员，陈家洛等人还真是轻松不少。这方面的轻松，就是他们没必要一天跑几个剧组去参加拍摄。当然了从压力方面来说，作为主创人员肯定是最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