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可怕的朱永昌
我睡觉比较轻,因为被我爸打的次数多了,就不敢睡的太死,形成已久的习惯,所以这晚面对着繁华的都市,我依然没有睡的太死。
大约凌晨三点的时候,就听到门被打开的声音,我身上打了个激灵,突然有不好的预感。
黑暗中,就看到朱叔叔缓缓的朝我走来,站在窗边上,仔细的打量着我,不时地抿嘴笑笑。
我害怕极了,我害怕他跟我爸一样钻进我的被窝里,但是我不敢出声,只能装作睡着的样子观察他的举动。
我摒住了呼吸,感觉快要断气了。
他这时候伸出手来,探向了我的被子。
我看不清他的脸,只觉得他的宽大的手朝着我伸了过来,我突然想起了我在村里待着的那天晚上,我爸为了给我暖被窝的那天……
“叔叔,不要打我……”我大声用力的喊道。
他似乎像是没有听到我的求救一般,呼吸变得越来越重。
“爸!你去哪了!”此时门外却想起了朱希皓的声音。
朱叔叔提了提被角,就走出了房门,随后便模糊的听到朱叔叔斥责朱希皓的声音,似乎在斥责他大晚上不睡觉。
后来,我便迷迷糊糊的睡着了,梦里面还有我妈那张漂亮的脸颊,似乎在向我微笑。
早上起来的时候,朱叔叔已经做好了早餐,我习惯早起,因为我在村子里跟我爸待在一起的时候,每天早上还要给他做饭。
突然我觉得有人给我做早餐是一件十分幸福的事情,我在想可能是我想的太多,昨晚的事情根本就是一个误会,可它根本不是,我之后才渐渐明白那根本就是一场噩梦的开始。
朱希皓也在,他穿着漂亮的校服,蓝色的校服把他的皮肤衬托的更加的白皙,他还有一双大大的眼睛,虽然他长得很可爱,但是我却不喜欢他,因为我觉得他也不喜欢我。
“婷婷,醒了?快来,爸爸给你做的好吃的!”朱叔叔很是热情的将我拉到桌前。
正在吃饭的朱希皓瞪了我一眼,又望着朱叔叔道:“爸,你怎么把这个丑八怪拉来跟我们一起吃饭?”
“瞎说,你程婷妹妹长这么可爱漂亮,你竟然说她是丑八怪!”朱叔叔一边说着一边上下打量着我。
可是我却觉得浑身都不自在,感觉有无数的眼睛在盯着我看一样。
“哼,丑八怪就是丑八怪!”朱希皓冷冷的道。
那时候我还在掉牙,中间的两颗门牙后来长出来的时候有些大,所以朱希皓总是喊我门牙妹!
我没有在乎这么多,朱希皓是城市里的孩子,我们这些穷山沟里出来的孩子肯定受他的嘲笑,这也是在情理之中。
这时候我只是低着头吃饭,心里有些不舒服,我一直惦念着他带我找我妈妈的事情,可是似乎朱叔叔并没有这打算。
“程婷,赶快吃饭吧,吃完饭叔叔带你找妈妈”朱叔叔笑着看着我。
那时候我单纯的以为,这是真的,这一次不过是我生命的转折点罢了。
饭后,我们一起送朱希皓去上学去了,朱叔叔带着我去了陌生的地方,他告诉我说,我妈妈有可能在那里。
我难以表达我当时的心情,我只觉得一路上时间过得好慢,像是过了几个世纪,可我若是知道之后的事情,我宁可还待在山村里。
朱叔叔领我去了一家特别大的歌厅,进去之后,有个穿着很漂亮衣服的女人,脸上化着浓浓的妆容,身上还有强烈的香水味道。
这种香水味太过于浓烈,以至于现在我闻到类似的味道还会吐。
“哟,朱总,又来送新货了?”女人的眼睛一直盯着我看,我很害怕她这种眼神,有一种想要把我吃掉的感觉。
朱叔叔微微一笑,带我进了一个很隐秘的包间,在这里听不到吵闹声了。
推开门,一个光头男坐在里面,看起来凶神恶煞的样子,胳膊上还有纹身,我害怕的躲在朱叔叔的背后,拉着他的衣服道:“叔叔,我妈妈呢?”
朱叔叔弯腰上前,给那个光头男点了火,赔笑道:“陈老大,让您等久了。”
这个被叫陈老大的人,上下打量了我,示意身边的女人将我带走。
我不走,她狠狠的掐了我一下,我拉着朱叔叔的衣服道:“叔叔,这里是哪里,我妈妈呢?”
“程婷,听话,先出去!”朱叔叔似乎很生气,我从未见到他如此这般生气过,我害怕他一气之下不找我妈,就跟着身边的这个女的出去了。
那女的将我带到旁边的包房里,上下打量着我,冲着我笑道:“我还真没见过这么小就出来卖的,不过长得倒是挺俊的,过几年啊,估计还会变成这里的招牌呢。”
那女的笑的很刺眼,我害怕极了,我总听不出来她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但是我从心里觉得不是什么好话。
朱叔叔说,他会过来带我找妈妈,可是之后就一直没有再来过。
等了很久,门被打开了,我疑惑的道:“朱叔叔呢?”
门外的那个男的却说,“先检查身体,如果是处的话,就把钱给朱永昌。”
紧跟着就有几个女的把我按在了沙发上,我害怕极了,我哭着求她们。
“小姑娘,怕什么,只是给你检查身体而已,检查你还是不是干净的!”说话的还是之前一直陪着我在这里的女人。
我哭着反抗着,“我要找朱叔叔,你们放开我,你们要干什么!”
“香姐,这姑娘这么扭啊!”我费劲力气的反抗。
“啪啪”那个香姐咬着牙齿走到我面前,狠狠的扇了我几个嘴巴子,我顿时觉得嘴角有咸咸的液体流出。
我挣扎了好久,最后哭的没有力气了,才安静下来,她们用手压着我,趴下来看了又看。
“是的!”那女的似乎很是惊喜,虽然我不懂是什么意思,我觉得这批人奇怪又令人害怕。
香姐命人给我穿上衣服,带我去了,从那之后只要有人碰我我就哆嗦。
后来,我又被朱叔叔带走了,我以为我会再也见不到他。
我本来想要对他诉苦,可是又不知道该如何说,他也一直没有问我,在我离开他的这段时间,我去了哪里。
回到家,我就睡了,我觉得太累了,朱叔叔告诉我说,这个城市太大了,要我先住在他家里,以后慢慢的去找我妈。
我点点头,我不想在住朱叔叔的家了,我觉得哪里都不安全。
晚上,朱希皓回来了,一只手抱着篮球,背后背着硕大的书包,看到我还在家里,就一只手把篮球扔在了墙角,狠狠的踹了几脚。
“朱希皓,赶快做作业去,婷婷乖,婷婷想不想上学和学习舞蹈?”朱叔叔眯着眼睛问我,他还时不时的盯着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