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0章 心疼燕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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寝宫之中,云染点了一下头,望向寝宫一侧的宁景说道:“宁景,准备开始吧。”
宁景身为揽医谷的小神医,对医术有其狂热的激情,也许平时他胡闹不着调,但是救病医人的时候,却绝对是认真的,听了云染的一声吩咐,赶紧的点头自去做准备。
这次的手术是开颅手术,他还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手术,所以格外的兴奋。
云染则是望向皇后唐茵:“娘娘,你去屏风外面候着吧,记得不要让任何人闯进来,否则我们只有死的份了。”
皇后唐茵脸色严肃而认真,飞快的点头走出去安排事情,待到她走到寝宫门外的时候,发现平时侍候她的宫女和太监都被撵到了寝宫外面,这大概是江袭月的手段。
皇后吩咐自己宫中的大太监章林:“章林,记着,不许任何人进皇上的寝宫,就说本宫在这里守着皇上呢。”
“是,娘娘。”
章林恭敬的应声,不卑不亢,不过他低垂的瞳眸之中一闪而过的愤恨,手指紧握了起来。
寝宫之中,云染已经和宁景开始动起手来,现在她们要抢时间,因为宫门口,父王肯定和定王楚逸霖在纠缠,楚逸霖此人十分的精明,只怕他很快就会猜出其中的奥妙,那么他会立刻赶过来的,虽然她让皇后拦住楚逸霖,但不出意外,皇后根本拦不住这个人,这个人眼看着就差一步之遥登上帝位了,怎么可能让皇后把他多年的梦想毁于一旦呢。
寝宫里,云染和宁景二人在忙着术前的准备,要做开颅手术,首先要剃光了皇帝头上的头发,进行绘图,拿出准确的下刀位置,然后进行开刀。
这里云染和宁景在给皇帝做开颅手术,宫门口,定王爷拦住了云紫啸的马车,两帮人剑拔弩张的眼看要打起来了,定王楚逸霖脸色阴骜的瞪着云紫啸,心里狠狠的发着誓,若是登上帝位,第一个除的就是云紫啸,竟然胆敢坏他的好事。
定王楚逸霖眼见着云紫啸胡搅蛮缠的,再不想和他多说话,立刻命令身后的京卫军:“给我拿下。”
数人闪身而出,直扑向云紫啸,云紫啸大喝:“定王,你好大的胆子,竟然胆敢在皇上重伤的时候,下令京卫军拿本王,你想干什么,你这是打算谋逆犯上吗?”
可惜楚逸霖并不理会他,一双眼睛盯着云紫啸前面的一辆马车,按照道理云染和皇后唐茵应该在前面这辆马车上,但他和云紫啸闹成这样,云染和皇后竟然一声不吭,这事分明有古怪,定王略一思索,脸色陡的难看了,手指紧握起来。
不好,云染和皇后唐茵已经从别处进宫去了,这些胆敢坏他事的家伙。
楚逸霖一刻也待不住了,直接的跃身上马,直奔皇宫内宛而去。
云紫啸一看不由得脸色变了,这时候后面有马蹄声呼起,云紫啸看到来人不是别人,竟是逐日和破月等人,云紫啸大叫:“逐日,破月,快拦下定王殿下。”
染儿现在在宫中救皇帝,他不能让楚逸霖去坏事,逐日和破月二人一听,领着数人腾空而起,直迫向定王楚逸霖,拦截楚逸霖的去路。
“定王殿下请留步。”
楚逸霖一拉马停住了,森冷的望着对面的两个人,逐日和破月。这两个人是燕王府的人,这时候他们出现干什么,难道是燕祁那个混蛋想坏他的事情,可是他得到消息,燕祁在相国寺轰炸案中受了重伤,这会子又来凑什么热闹,定王楚逸霖只觉得心中恨出一腔血来。
不过现在他不能再耽搁了,若是再耽搁,只怕云染她真能?
楚逸霖不敢多想,他和皇位本来离得那么近,只剩下一步之遥,若是前功尽弃,以后他再也没有这样的机会了,所以楚逸霖陡的一拍手:“十二鹰何在?”
这是他暗中训练的十二鹰,一直很少现世,现在为了自己的皇位,他也顾不得隐藏这些人了。
楚逸霖一声令下,暗处十二道身影飞身而出,人人身着一袭黑色的锦衣,胸前绣有一头巨鹰,这些人一出现便恭敬的待命。
“爷。”
“给我把这些家伙拿下。”
“是,”十二人齐齐应声,身形一动直扑向逐日和破月等人。
数道身影眨眼间打了起来,楚逸霖立刻乘着这机会,打马直奔皇宫而去。
皇帝的寝宫里,云染已经替皇帝打开了头颅,正在清理脑中的血块,这是开颅手术中最关键的一项技术,若是把血块清理不干净,皇帝未必会醒过来,而头顶上的血管是最多最精细的,若是她一个大意很可能会动到头顶上的血管,那么皇帝同样会因为爆血管而死亡,所以现在是一点不能分心的。
一侧的宁景不时的递手术工具给云染,不敢有丝毫的大意,他虽然没有做过这种手术,却也知道这是一种难度极高的手术,稍不留意就有可能死亡。
这里云染正小心的清理着皇帝脑中的血块,外面定王楚逸霖已经赶了过来。
皇后身边的大太监章林拦住了定王殿下的去路,恭敬的说道:“定王殿下请留步,皇后娘娘有旨,不准任何人进寝宫,她正在陪着皇上。”
“胡闹,皇上眼下昏迷不醒,本王新寻了一个有名的大夫过来,请他替皇上诊治,皇后这是想干什么?”
定王脸色冷冽的大喝,身子上前一步挥开章林的身子,章林往后一退,眼看着定王楚逸霖要走进寝宫,门前一道身影挡住了定王殿下,正是皇后唐茵,皇后唐茵脸色冷冷的望着定王楚逸霖。
“定王殿下这是做什么?”
定王楚逸霖眉色冷戾的开口:“皇后娘娘,这是为臣新寻的一名大夫,特地带他来替皇兄诊治,希望治好皇兄的病。”
皇后唐茵瞳眸射出冷寒的光芒,这一次直接的没有给定王楚逸霖半点颜面,冷声道:“皇上的事情不劳定王殿下费心了,定王殿下只要做好自己份内之事就行了,其他的定王不要操心得太多了,皇上会好的。”
“娘娘这是什么意思,臣弟一心替皇兄着急,什么叫臣弟操心太多了,国不可一日无君,臣弟这是替皇兄着急,皇后娘娘还是让开吧。”
定王楚逸霖要往里闯,皇后站在楚逸霖的面前,气势冷然的开口:“定王,本宫不会让你带来的什么大夫替皇上检查的,皇上有宫中的御医检查,别的事不劳定王殿下费心了,眼下皇上这样,定王最好避嫌,否则等皇上醒过来,定王恐怕难究其责。”
“本王关心皇兄有什么错,皇后休要胡言乱语。”
定王楚逸霖心知肚明,皇后这是在拖延时间,寝宫里面云染很可能替皇上在检查,不,他不能让自己功溃一潢。
定王楚逸霖脸色陡变,朝着皇后唐茵大喝:“皇后,你为何不让本王进去,你是不是对皇兄做了什么,你不会是想谋害皇兄的性命,好让你们唐家的人上位吧。”
唐茵脸黑了,这个不要脸的无耻男人,竟然胆敢这样说,皇上若是出事了,再怎么样也轮不到她唐家上位,而是他定王好不好。
楚逸霖已经不理会皇后,而是一把推开了皇后娘娘欲往里闯,不过楚逸霖没有闯进寝宫里,便被人拦住了去路,这人不是别人,乃是锦亲王府的世子楚文浩,楚文浩得到了皇后派人送去的信,立刻领着人赶了过来,正好拦住了定王楚逸霖。
楚逸霖眼看着要进入寝宫,不想又出来一个多事的人,不由得大怒的抬首,瞳眸遍布阴霾之色的盯着楚文浩。
“楚文浩你想干什么?”
“定王殿下,眼下皇上受了重伤,你在这里大喊大叫的是什么意思?”
“本王带了大夫前来替皇兄诊治,不想皇后想想却一再的拦阻本王,本王怀疑皇后是不是对皇兄做了什么,所以请锦亲王世子和皇后让开,否则别怪本王翻脸无情。”
定王冷喝道,楚文浩脸色阴沉的瞪着定王,心里把这家伙骂了个狗血喷头,最不要脸的人就是眼前这一位了,他还有脸说别人,现在最想皇上死的人就是他了,因为皇上若是死了,这位定王殿下就可以顺利的登基为帝了,他这是心急有人救活皇上吧。
“定王殿下,皇上连御医都束手无策,定王随便找来的一个大夫,难道就能医治皇上不成。”
“你?”定王楚逸霖大怒瞪向楚文浩,楚逸霖心急如焚,眼看着锦亲王府的世子和皇后拦住他不让他进去,里面的情况很可能生变,不由得急躁起来,不过身后响起了脚步声,太监的声音响了起来:“太后娘娘驾到。”
定王心里松了一口气,先前他来这边的时候,同时的派人去请了母后,因为他想到了,皇后唐茵可能拦住自己,但皇后绝对拦不住自个的母后。
外面的动静早就传进了里面,里面的手术已经到了最后的关头,开始缝线了,云染的脑门上渗出汗珠子,宁景心疼的用帕子替云染擦汗,小声的说道;“师傅,你别着急了,差不多好了。”
云染点头,吩咐宁景:“立刻准备包扎用的药布。”
“是,”宁景应声,去准备包扎用的东西。
寝宫外面,定王殿下一看到太后过来,飞快的走过去,脸色阴沉的禀道:“母后,我特地找了一名有名的大夫替皇兄检查,没想到皇后和锦亲王府的世子竟然拦住儿臣,不让儿臣进去,儿臣只怕皇兄情况有变,母后。”
太后脸色变了,飞快的望向锦亲王府的世子楚文浩,又望向了皇后,大声的喝道:“哀家倒要看看,哀家若是想进,谁敢拦。”
锦亲王世子楚文浩飞快的望了一眼皇后唐茵,唐茵不卑不亢的走出来:“母后,皇上眼下昏迷不醒,儿臣不想让人打扰他而已,请母后体谅。”
太后一看到皇后的样子就生气,自个的儿子都这样了,这皇后还表现得不哀不痛不悲不喜的,一副清冷的样子,她这是巴不得她的儿子死吧。
太后脸色森冷,大踏步的走过来,恶狠狠的瞪着皇后:“哀家倒要看看哪一个敢拦哀家。”
太后说完率先往寝宫走去,皇后立刻伸手拦住了太后的去路:“母后,皇上现在昏迷不醒,母后还是不要打扰他。”
太后想也没想,抬手一巴掌扇了过去,定王楚逸霖上前一步推开了皇后唐茵,锦亲王府的世子楚文浩一动也不敢动。
最后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太后领着定王楚逸霖进了寝宫,皇后宫中的大太监章林望向了皇后,赶紧的上前开口:“娘娘,你没事吧。”
唐茵摇头,心里叹息,倒底还是没有拦住她们,她可以拦住定王,却没办法拦太后。
太后恐怕是定王派人叫来的,不知道云染的情况怎么样,皇后顾不得脸上的疼痛,飞快的领着章林等走进寝宫,锦亲王世子楚文浩叹口气,随着皇后的身后进了寝宫。
这时候寝宫里,太后和定王正满脸惊骇的盯着床上的人,皇上安静的睡在床上,可是他的头上一根头发也没有了,寝宫的地上全是浓黑的长发,这正是皇上的头发,再看皇上的脑袋上,用白布包扎得严严实实的。
定王楚逸霖眼里一闪而过的凌厉光芒,飞快的大叫起来:“长平郡主,你对皇上做了什么?”
太后醒过神来,脸色别提多难看了,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之始也,现在皇上的一头头发被尽数除掉,头上还包扎得严严实实的,太后心中火气冲天,朝着云染大喝道:“长平郡主,你好大的胆子,竟然胆敢动了皇上的头发,还在皇上头上搞出这么一些东西来,你胆大如此真是该死,来人啊。”
太后一声令下,寝宫外,太后身边的侍卫飞奔而来,太后指着长平郡主下令:“立刻把这个贱人给哀家拉下去仗毙。”
定王心喜,不动声声。
锦亲王府的楚文浩一动不动的,脸色冷冷,对于云染,他十分的不喜,若非云染,清妍如何会声名一落千丈,就是嫁给秦国公府的秦煜城,只怕也是她搞出来的,所以这个女人死了活该。
皇后身边的大太监章林,脸色幽暗,手指下意识的紧握起来,先前皇后让他拦定王的时候,他并没有坚定的拦住定王,其实最希望皇帝死的不是定王,而是他,他之所以净身入宫,就是为了杀皇帝,还有那个害他们家的人,可是他从来没想过害长平郡主,章林的一双眸光望向皇后,现在只能指望皇后出言救长平郡主了。
皇后徐徐的走出来,恭身说道:“止慢。”
太后掉首森冷的开口:“皇后想做什么?本宫先仗毙了她,再来和你算帐,她是你带进宫中来的吧,你把她带进宫中来,就是为了剃掉皇上的头发吗,这是谁允许的,谁准许的。”
太后厉喝,皇后依旧不卑不亢的开口:“回母后的话,长平之所以如此做,她是为了救皇上,所以才会剃掉了皇上的头发,和皇上的性命相比,这头发应该是微不足道的。”
“你说什么?”
太后眼珠子差点瞪出来,没经过她的同意便动了皇帝的头发,这是大逆不道,就是皇帝自己也不能随便动他的头发,这是不孝,现在这女人竟然说微不足道,这是彻底的漠视她,太后脸色青黑的指着皇后:“信不信哀家连你一起仗毙了。”
楚文浩看不下去了,仗毙了云染他赞成,可是仗毙皇后,他可不认同。
皇后虽然一直淡淡的,可是她是最不希望皇上有事的人,她们唐家的命运可是和皇上连在一起的,他倒是认为真正不太伤心的是太后,因为太后有两个儿子,不管是皇上,还是定王上位,她都是高高在上的太后,所以她并没有太多的伤心,她操心的似乎是别的事情,皇后才是最心急的。
“请太后娘娘不要责罚皇后娘娘。”
楚文浩出列叫道,太后冷睨了楚文浩一眼,怒道:“楚文浩,不想锦亲王府有事,就安份些吧。”
锦亲王府是保皇派,太后不想和他们作对。
楚文浩依旧恭敬的说道:“太后,皇后娘娘只是心急皇上的病情,所以才会请长平郡主进宫替皇上治病的,请太后体谅皇后娘娘的一片苦心,。”
“你确定她是苦心,而不是别有用心。”
太后冷讽,不再看锦亲王世子楚文浩和皇后,而是望向了自个的侍卫:“没听到吗?把长平郡主拉下去仗毙。”
侍卫奔了过来,欲动云染,皇后飞快的奔出来,楚文浩本来想拉住皇后,没拉住,皇后飞快的说道:“是本宫请了长平郡主入宫的,若是太后娘娘想动长平,便连本宫一起动了吧。”
太后几乎气疯了,脸色狰狞,本来她看楚文浩出面,便饶了皇后,没想到这个女人竟然胆敢再次的往前面冲,难道她以为她不敢动她,太后陡的朝侍卫大喝:“把皇后和长平一起拉下去仗毙。”
云染冷眼望着那耀武扬威的老太婆,这所有人里面最不伤心的大概就是这老太婆了,因为定王上位,她依然是高高在上的太后,现在这种时候,她不是该关心自个的儿子吗,竟然还关心儿子的头发没了,真是可笑,云染唇角冷讽的笑。
太后跟前的侍卫齐齐的愣住了,若是让他们拿长平郡主,他们可以拿,可是让他们拿下皇后,这他们有些不敢动。
太后看侍卫没动,不由得更是火冒三丈,大吼:“你们都聋了吗,让你们把皇后和长平郡主拉下去,你们在干什么?”
这一次侍卫还没来得及动,寝宫外面响起一道轻微的声音:“皇上病重,谁在寝宫之中大吼大叫的啊,难道是想气死皇上吗?”
数道身影走进了寝宫,为首的竟然是燕王府的燕郡王燕祁,还有云紫啸,另外还有朝中的赵丞相蓝将军老国公等人,这些人一进来个个脸色不好看的望着太后,皇上眼下昏迷不醒,太后不但不体谅皇上,竟然在寝宫里大喊大叫的,当真是可笑。
云染一看到燕祁,手指下意识的握了起来,燕祁什么样的状况,别人不知道,她却是知道的。
他受了很重的伤,根本不能这样下地活动,没想到现在他却硬撑着进来了,她都看到他脸颊上细密的汗珠子了。
若不是寝宫里站满了人,她都想怒责他一声了,不知道自己生了重病吗?
燕祁眸光随意的落到了云染的身上,给她一个温柔的眼神,云染瞪了他一眼,心里想着回头和他算帐。
燕祁此时虚弱的靠在手下逐日的手臂上,他因为后背伤得极重,一时没办法独立站着,所以只能支撑着逐日的手臂才能站稳。
云紫啸飞快的出列望着太后,沉声说道:“请问太后娘娘,臣的女儿怎么了,太后要拉臣女儿下去仗毙,眼下我云紫啸还活着呢,太后便迫不及待的处置我女儿吗,这是置本王于何地啊。”
太后看到云紫啸,冷笑连连的开口:“云紫啸,你养的好女儿,竟然胆敢进寝宫剃光了皇上的头发,把皇上搞得这样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太后话落,云紫啸和身后的一干人才看到床上的皇帝,此时头上一点头发都没有了,光秃秃的包扎得严严实实的。
众人一时有些愣,不过云紫啸最先反应过来,望向太后。
“染儿这样做,是为了救皇上,难道太后娘娘不想皇上醒过来。”
一顶大帽子扣下来,太后脸色青黑了,指着云紫啸:“你?”
云紫啸身为云王府的王爷,从前太后只是宫中的一个妃子,还别说他真不把太后当回事,若是先帝在的话,他一句话能直接废了太后,虽然现在他废不了她,但也没必要怕她。
云紫啸身边的赵丞相,秦国公,蓝大将军全都开口了:“太后,长平郡主进宫是为了救皇上,还是等等再说吧,太后娘娘别急着处罚长平郡主了,若是皇上真的因为她而醒了的话,这罪还是可免的。”
“是啊,眼下重点是皇上醒过来。”
众人点头,太后脸色越发的黑沉,暗咬牙,还别说眼面前的这些老家伙,她还真没办法一锅端了,都是先帝时期受先帝重用的人物,过去这些人可是瞧都不瞧她一眼的,太后越想越恼,不过一时倒也没有说什么。
定王楚逸霖只觉得心中怒火狂炽,一双嗜血的瞳眸狠狠的瞪着云染。
云染这个贱人,竟然胆敢坏他的事,他现在真想撕了这女人。
云染不卑不亢的扫视了众人一眼,眸光望向人群之后的燕祁,看到他脸色苍白,勉强的支撑着,不由得心里揪紧,她知道,虽然燕祁什么都没有说,但是赵丞相,蓝将军还有秦国公主府的这些人都是他找来的,现在因为这些家伙的存在,太后不敢随便再动她和皇后了。
寝宫里一片寂静,众人各有心思,其中定王楚逸霖心中最觉煎熬,本来他想借着今夜动手脚,说不定可以成事,没想到现在却被坏事了,定王望了一眼床上的人,心里越来越不踏实,若是皇兄醒了,那他不是前功尽弃了吗?
不行,他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机会从手中溜走,定王如此一想,便缓缓的欲退出寝宫去安排。
不想他脚步一动,寝宫里面,云紫啸激动的声音响起来:“快看,皇上,皇上动了。”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盯着床上的皇帝楚逸祺,只有定王楚逸霖一脸惊骇的望着床上的皇兄,只觉得一颗心都快跳出了胸腔,他紧紧的盯着床上的楚逸祺,只见楚逸祺的一个小手指轻轻的动了一下,然后别的手指也动了起来。
最后竟然慢慢的睁开了眼睛。
皇帝醒了,众人齐齐的呆愣住了。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太后,太后扑到皇上的大床前,欣喜的叫起来:“皇儿,你醒了,你醒了哀家真是太高兴了。”
寝宫内所有人脸色都黑了,这女人真是太能装了,先前皇上昏迷的时候,不见她有半点的伤心,这会子皇上醒过来,立马伤痛欲绝的样子,实在是演技高超,他们自叹不如啊。
太后一动,定王也醒悟过来了,他飞快的扑了过去,跪在皇帝的床前,激动的大叫:“皇兄,你醒了,真是太好了,臣弟太高兴了。”
众人再次的脸黑了一下,这个不要脸的,先前还一直想着皇帝死呢,这会子皇上醒了,立马改变立场了,好演技,果然是什么样的母亲带出什么样的人。
云紫啸赵丞相等人也都凑到大床前,一起望着床上的皇上,恭敬的跪下来。
“臣等恭喜皇上,贺喜皇上。”
楚逸祺醒过来后,脑子有些迷糊,待到看清楚围在床前的人,慢慢的脑中有一些思绪,此时的他头上因为麻沸散的原因,所以感觉不到痛,精神似乎不错,望着床前哭得伤心的太后,缓缓开口:“母后别伤心了,儿臣没事了。”
“皇儿,你醒过来就好。”
太后抹眼泪,皇帝抬眸扫视了寝宫里的人一眼,最后嚅动唇问道:“你们怎么全在朕的寝宫里,这是怎么了?”
“皇上先前受伤了,臣等心急不已。”
云紫啸回话,楚逸祺立刻想起了先前祭天大典上发生的轰炸事件,不由得脸色变了,火气冲上头脑。
云染一看,赶紧的上前一步开口:“皇上请息怒,皇上因先前伤的是脑子,虽然血块被清理了,但是皇上不能轻易动怒,若是动怒,很可能前功尽弃。”
楚逸祺看到云染,听了云染的话,望着云染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皇上先前在大典上伤了脑子,一直没有醒,所以我替皇上清理了脑中的血块,皇上才醒过来的,但是因为伤的是脑子,皇上不能轻易动怒,而且以后最好也要少动怒。”
云染说完,楚逸祺挑高眉:“是你救醒朕的。”
“是,不过臣女有一事请皇上饶恕。”
云染不卑不亢的说道,太后眼睛冷幽,望着云染暗咬牙。
皇帝问道:“什么事?”
“因为先前臣女要替皇上清理脑中的血块,所以自作主张剃掉了皇上的头发,因为唯有这样臣女才可以救醒皇上,但是太后娘娘却降罪臣女,说臣女大逆不道,竟然剃了皇上的头发,意欲仗毙臣女,臣女请皇上饶过臣女一次。”
云染心内冷笑,这种时候她不替皇上母子二人分分心,倒是对不起自己了。
云染话落,皇帝眼睛眯了起来,心里便多想了,这个皇帝本来就生性多疑,云染的话如一块石子落入了他的清湖之中,他不禁想到,自己都快要不行了,母后竟然还有空闲要仗毙云染,她可真是闲啊。
楚逸祺的唇角笑意有些冷,太后脸色微暗正想开口解释,云染不给她解释的机会,又接着说道:“臣女之所以进宫,乃是因为皇后娘娘深夜偷偷出宫请臣女进宫救皇上的,皇后娘娘可谓用心良苦。”
因为是云染救的皇上,所以皇上此刻心中的天平,有些倾斜,他抬眸望向皇后唐茵,道了一声:“皇后幸苦了。”
接下来云染再不说一句话,话多就不好了,适当的说两句才是有用的。
楚逸祺瞄向云染道:“长平,你起来吧,你救了朕,是我大宣的功臣。”
“谢皇上了。”
皇帝望向太后,眼里幽光暗暗,定王赶紧的上前表忠心:“皇兄,臣弟祝皇兄醒过来。”
皇帝望向了定王,想到了祭天大典发生的事情,若是自己发生事情了,最得利的可就是这位定王殿下啊。
“燕郡王。”
燕祁周身冷汗的靠在逐日的手臂上,听到皇帝叫,勉强的走过来:“臣见过皇上。”
楚逸祺看燕祁脸色苍白,不由得关心的问:“燕郡王,这是怎么了?”
“回皇上的话,臣在大典中受了重伤。”
本来皇帝是让燕祁去查祭天大典轰炸案的事情,现在看燕祁受伤,他便作罢,安抚燕祁:“你受了重伤,还不回燕王府去休息,朕无碍了。”
“是,皇上。”
燕祁话一落,直接的歪倒在逐日的手臂上,逐日不由得大急,立刻一伸手揽住了自家的主子,直接的带主子出寝宫。
身后的云染不由得担心,手指下意识的握起来。
寝宫内,皇帝又下旨,把相国寺内的轰炸案交给云紫啸和赵丞相以及秦国公府的老国公,三方一起审查,定要查出幕后的指使人,皇帝刚命令完,便昏迷了过去。
他伤的是脑子,不能劳累。
寝宫之中,太后狠狠的瞪了云染一眼,起身望向皇后唐茵,冰冷的说道:“皇后,好好的照顾皇上,不要让皇上再轻易生气。”
“儿臣领旨。”
太后领着人退了出去,定王也跟着太后离开了,此时的定王楚逸霖只觉得腿脚绵软,一点力气也没有,似乎皇上的醒来,用尽了他所有的力气,而他从头到尾所做的这么大的布局,竟然毁在了一个小小的女人手里。
云染,本王恨不得食你的肉喝你的血方解恨。
云紫啸,赵丞相,秦老国公等人和皇后道了安,退了出去,楚文浩也领着手下退了出去,临离去的时候忍不住多看了云染一眼,没想到这女人医术竟然如此厉害,真的把皇上给救好了。
寝宫之中,云染望向皇后:“娘娘,皇上现在醒了,没事了,你别再担心了,不过虽然皇上醒了,我们也不能大意,以防别人动手脚,我把宁景留在宫中照顾皇帝。”
云染说完望向宁景,叮咛宁景留下来照顾皇帝几天,只到皇上彻底的恢复神智为止。
宁景虽然不高兴,不过最后还是留了下来。
云染安排好了这些事,正准备出宫,忽地想到了一个人,一个先前被她点了穴的人,因为之前人太多,所以没人注意到她,那就是宣平候府的江袭月。
此时江袭月歪靠在寝宫一侧,一动也不动的,云染以为她心急昏迷了过去,走过去拉她一把,江袭月身子往旁边一歪,一动也不动的,云染的脸色变了,飞快的伸出手试探江袭月的鼻子,一点气也没有了。
皇后看云染脸色不好,飞快的问:“怎么了?”
“她没气了,”云染检查了一下江袭月,发现她脸色青黑,嘴上也有血迹,很显然的她中毒身亡了,江袭月的穴道被她所制住了,自己根本动不了手脚,所以是别人毒死了她,这个人不用说正是定王,定王这是杀人灭口,生怕江袭月交待出他来。
这个男人真是太狠了,。
云染望向皇后唐茵:“她被人毒死了。”
皇后蹙眉,望着地上的江袭月,唤了章林过来,把江袭月抬出寝宫去。
云染没再理会江袭月的死,和皇后道了一声别,飞快的出了寝宫,寝宫门外,龙一正候着,云染望向龙一:“走,我们赶上燕王府的马车。”
先前看到燕祁那样,她实在是不放心,他的后背怕再次的裂开了,想到这个便头疼不已。
龙一应声,两个人一先一后的直奔寝宫之外。
燕王府的马车上,燕祁昏昏沉沉的睡着,逐日和破月二人正守在主子的身边,看到主子的后背再次的裂开了,不由得心抽成一团了。
“爷,你有事交给属下做就行了,为什么要亲自前来啊。”
逐日正伤心,马车之外轻风掀动车帘,有人过来了,逐日和破月二人脸色一冷,喝道:“什么人。”
云染闪身从马车外面进来,清冷的声音响起来:“我。”
逐日和破月二人一看是云染,不由得恭敬的开口:“见过长平郡主。”
云染点头:“我来看看你们家爷的情况,他怎么样,还好吧。”
逐日一听眉一蹙,满脸愁苦的说道:“长平郡主,爷他本来就身子虚弱,可是一听到长平郡主入宫,他生怕郡主吃亏,立刻撑了起来,属下阻止他都没有用,长平郡主你是不知道,爷当时的脸色全白了,站都站不稳了,属上心疼死了,阻止他的时候,他还怒斥属下,让属下立刻马不停蹄的送他去秦国公府和赵丞相府,后来还去找了蓝大将军,让他们和他一起进宫,路上的时候他又昏迷了一次。”
逐日看云染脸色发白,说得越发的起劲了,唯有这样,才能让长平郡主知道主子对她的心意,才会让长平郡主心疼。
破月此时也了解了逐日的心意,飞快的扶好了爷的身子,轻手轻脚的解开了燕祁的衣服,只见先前包扎好的后背,全都裂开了,血迹斑斑的十分的骇人,云染的心忍不住揪了起来,不是她身上的伤,犹在她的身上一般,她感到了一阵阵的疼痛,身上竟然冒了冷汗,一挥手命令逐日和破月。
“你们两个出去吧,我来替他重新包扎一下伤口。”
逐日和破月二人相视一眼,飞快的闪身离开,马车里云染望着燕祁再次裂开的背,不由得心头疼痛,忍不住轻叹,燕祁,你是多傻啊,明明自己受了这么重的伤,何必再支撑着去找这些人进宫,你不会先顾着自己啊,我不会有事的。
她一边抱怨着一边动手替燕祁重新的处理伤口,软榻上的燕祁因为云染的拉扯,疼得醒了过来,一睁开眼睛看到了云染,不由得笑起来:“染儿,我不是在做梦吧,你怎么会在我的马车里?”
云染一看到他醒过来,本来心疼的心,立马怒了,指着燕祁大骂:“燕祁,你不要命了,明明受了这么重的伤,竟然还去找那些老家伙进宫,你是不想不想活了?以后你再这样干,看我不再在你的背上踩三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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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我亲爱的妹纸送票纸送钻送花,群么一个,有票纸的继续送啊,爱你们不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