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九 阴谋
小女孩眨巴眨巴眼睛,终于开口说话了,“哥哥,姐姐。”
周七七弯下腰询问,“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晓晓。”
“晓晓啊,你别怕,到哥哥身边来。”
“晓晓能吃东西吗?”
“不能,她只是怀恋生前的东西,不忍心离去。”
说了几句话,晓晓渐渐放松了警惕,像是一个普通孩子那样说话。
只是在路人的眼里一男一女对着空气说话画面有点儿诡异。
陶晨竹询问,“晓晓,你父母住的距离这里远吗?我们送你回去吧。”
晓晓却是露出了忧伤的表情,低下头说,“我怕···妈妈伤心。”
周七七说,“没事的,那我们就不去了,随便走走,放松放松。”
晓晓却是摇了摇头,沉默了片刻询问,“哥哥姐姐你们能帮我一个忙吗?”
陶晨竹说,“当然可以,只要我能办到,一定帮你。”
“我爸爸前几天跟我一起出事死了,家里只有妈妈一个人,爷爷奶奶年纪也到了,还需要她一个人照顾。我想你们帮帮妈妈,让她不用那么辛苦。”
陶晨竹点点头说,“能帮到忙,我一定帮。”
跟随着晓晓到了一条幽静的巷子,虚掩的门里一个面容憔悴的女人还在对着光亮绣花。
晓晓声音哽咽地说,“爷爷身体不好,妈妈在附近找不到好的工作,只能打零工,晚上还要绣花赚钱···”
陶晨竹摸出了两张一百块的钞票走进去说,“大姐,你是晓晓的母亲吗?”
妇女看见一男一女走了进来,愣了一下询问,“你们是谁?”
周七七说,“我叫周七七,他是陶晨竹,我们是···”
话说到一半不知道怎么的妇女脸色大变,拿起扫帚就打人,“你们滚出去,若不是陶家的人孩子也不会死!不需要你们再过来假惺惺的!”
陶晨竹双手抱头,一脸无辜地说,“大姐,如果是陶家的人做了什么不合适的事情也是个别的人,你也不要不相信我们所有陶家的人啊!”
妇女脸色泛红,微微喘着气说,“少装红脸了,你们不就是一拨人在外面当了坏人,一拨人又来做好人?你们这种行为我们都看透了,谁还会小心你们!无辜的是我的孩子···她才多大点当初不是···”
着着妇女低头擦起眼泪,身体跟着轻颤。
晓晓于心不忍说,“哥哥姐姐我们还是先离开了吧,妈妈好像不想见到你们。”
陶晨竹点点头,走出去,拉上了一条门缝。
周七七琢磨着刚刚妇女说的话,摸着下巴说,“小竹,刚才晓晓的妈说你们陶家人阳奉阴违是怎么回事?你知道吗?”
陶晨竹连忙摇头说,“绝对没有的事情!”
晓晓说,“我好像急得昏迷的时候,有个陶家的人在家里待过,妈妈说的是他吧。”
周七七的脑海里浮现出许卓阳,陶露洁两个人并不友好的面孔,咬牙切齿地说,“我看就是那几个烂心肠的人做的好事!”
“不会的!”陶晨竹却是一脸笃定地说,“表哥,妹妹虽然平时对我语言稍微刻薄了一些,但是家有家规,他们再大的胆子也不敢以陶家的名声在外面胡作非为!”
周七七无奈地摇了摇头,可是事实就摆在了眼前。
为了证实,陶晨竹执拗地到处询问,事实还真的有些蹊跷。
因为冥界出了问题,鬼怪数量增多,发生灵异概率大大增加。最近一段时间陶家的人出来做事的也很多,就出了一些装模作样,专门骗钱不顾人死活的陶家人。
外人不清楚,陶晨竹肯定那不是陶家的人,背后有人假借陶家的名声招摇撞骗。
陶家的规矩一向严苛,尤其是捉鬼驱邪的一方面,法术只传给两种人,一是本家人就是陶晨竹的兄弟姐妹还有老一辈的伯伯大娘什么的,陶家在这里立足上百年,没有哪一个缺心眼的会明目张胆败坏自家的名声。
另一部分是经过陶家家主仔细观察筛选的有天赋的人收为徒弟,徒弟更是不敢造次,亲戚还有个关系惩罚多多少少会顾忌,徒弟要是犯规了一气之下魂飞魄散都是可能的。
周七七皱起了眉头说,“那么说是有人冒充陶家的人在外面作恶了。”
“嗯···”陶晨竹忽然握紧了拳头,咬牙切齿地说,“我想起来了,昨天还有个人上门讨债来了,估计就是冒牌货惹的祸!实在太可恶了,犯了错还让我们定罪,一定要抓到这些混蛋!”
两个人安慰了晓晓几句,陶晨竹打算能回去问清楚情况,一洗陶家恶名再正式地帮助晓晓的母亲。
陶家的其他人也不是傻子,自然已经知道了冒牌货的事情。
等陶晨竹他们回去,一行人已经因为冒牌货捅出的篓子出去办事了。
陶晨竹问清楚了地址,和周七七一起去看热闹。
这一次的动作很大,基本上陶家有能力的人都去了十几个人,分不同的位置站好,形成了一个捉鬼的大阵法。
年长的陶启邦站在阵法的中央,嘴里念念有词,神态庄严。
唯一没有加入阵法,防止意外发生的陶清明看见了二人,不满地走了过来说,“陶晨竹你又去哪里鬼混了?还知道惦记着家里的事情!”
陶晨竹直接转移了话题询问,“爸,这么大的动静是要捕捉什么厉害的鬼?”
陶清明脸色一沉说,“不知道是谁闯下的祸,放出了封印的几十只小鬼,它们法力不强数量很多,足够造成一时的动乱。”
他停顿了一下看向周七七说,“你以后少跟她来往,免得别人说闲话。她是冥王的人,跟我们不是一条路的人。”
“冥王?”陶晨竹瞪大了眼睛,之前阎珂并没有在陶家公开冥王的身份,不料家里居然住着一个冥王。
新社会没有皇帝了,冥王听起来特别的厉害。
他又不禁疑惑,“冥王不是通灵冥界的吗?下面出了事情,他怎么不管管?”
“这···”陶清明一扭头说,“他跟我们不一样,不会在乎那么多人的生死,自然是懒得管。”
“懒得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