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来说，你父亲和我母亲一夜情，不愿意承认，随后同你母亲结了婚，人人都说沈氏老总宠妻如命，却没人知道暗地里还有我这么一个私生子，听领养我的人说，我两岁的时候，我母亲找到你母亲同归于尽了，这种处事方式，性情还真是刚烈。”

穆芸芸轻描淡写，像是说着别人的故事，眼睛里更没有一丝感情。

沈凉笑倏尔一惊，拽着袖子的手轻轻一颤，顿了顿，又恢复平静。

问穆芸芸:“所以你恨我父亲？！”

“对，但我更恨你。”穆芸芸有些惊讶她的平静，难道不会难过伤心的哭出来吗？！或者愤怒的指责发泄，总之不是这副云淡风轻的样子。

“你不生气难过？！”

“什么？！”

“你母亲的死，和你父亲的不忠。”

沈凉笑看了看她，沉下眼眸，睫毛也森森的落下来:“算了吧！”

她听闻穆芸芸的话以后，刚开始，就如同有人用重拳在她心上狠狠地一击，但时间过去太久了，二十多年，事情发生时，她还初到人世，多年以后再提及，时间已经缓和了冲击，减少了痛感，能扯动她的心，却改变不了她的情绪。

她不知道母亲的样子，见过照片只知道是一个很美，笑起来温润如水的女子，她要怎么去生气呢？！掀起这场恩怨的人已经逝去，她找不到任何突破口，是要像穆芸芸一样咬死不放的追到下一代吗？！这错不在她，出事时，她们都是毫不知情的孩子，就算之后的选择权，在个人。

至于父亲，她不知道具体的原由，但在她看来，父亲这一生最爱的有两个人，一是母亲，二是她。她大概没有办法利用从前的事去衡量父亲，还有对他的爱，发没发生过，都改变不了她很爱父亲的想法。

如此一来，便没有了继续下去的意义。

这是沈凉笑，不是穆芸芸。

穆芸芸走的时候沈凉笑松了口气，撑了这么久的气场，她这副身体实在是超负荷，回了单间就睡了过去，梦里，她梦见了母亲，一个如水一般的女子，笑着看向她，让她不自觉的勾起唇角，抬起笑意。

沈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