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相知情分意更浓
那无垢老人在百年前传过一个弟子,在传了他了八年功夫以后,因其德行十分不好,被无垢老人逐出山门。(本书转载网.)那弟子已将‘天元剑法’学尽,连无垢老人相传的‘无为神功’也学了个七八成,因被逐出师门,所以没有得到无垢老人的‘风神剑’。那弟子在下得山以后为所欲为,几乎不用天元剑法就所向无敌,可喜的是,这弟子贪图享乐,还没在武林站稳脚跟,就被一姓吴的大员外收买,教自己的小儿子习武,那吴大员外的小儿子就是吴灏,那吴灏心气极高,颇为自傲,经常的戏弄师父,没想到几次下来自己吃亏不少,见这师父本事非常,也就死心塌地的跟他学武。那弟子根本不把学来的武功当成什么宝贝,竟是倾囊相授以换取利益。所以将一种令天下武林人士垂涎三尺的武功绝学‘天元剑经’和‘无为神功’全部传授给了吴灏。在有一年那弟子在游玩的道上不想遇到了无垢老人,那无后老人使重手将他的武功全部废掉,那弟子后来的了一场暴病,因内功全失无法相抗竟而死去。
那无后老人在废了弟子的武功后,百念俱废,再也没有收过弟子,将‘天元剑经’与‘无为神功’分藏各地后就到了鸡冠山后的熔石岩洞长期隐居下去参悟剑法,直至到死。
那吴灏来到大辽教韩氏兄弟习武,因感其诚,就将自己所学全部相传。在两兄弟中那韩天演天赋异禀,悟性很高,将师父传授的武功学了个十足,大有青出于蓝之态,那韩天佚就略逊一筹于哥哥,再加上晚学了三年,功力自是不如韩天演。
四掌相抵,那韩天演一运起‘无为神功’司马令就感到对方的内力就如排山倒海般的涌向自己,绵绵不断,自己运用的‘太虚神功’好像竟是敌不住对方汹涌而来的攻击,顿觉内流一阵的混乱。那韩天演一上手就催动了十分的内力,这时司马令还没有全力施为,哪里能抵得住这无与伦比的掌力。当下在呼吸间屏住内流,在这千钧一之刻将内息又调转过来。韩天演顿觉得他的掌力力道一卸,瞬间又变得无比的强劲,立刻大惊无比,万万想不到在这性命攸关的时候,他竟然能在自己加压的内力波涛中调转内息,当真匪夷所思,骇人听闻。他哪里知道司马令在调转内息的时候,已几乎在鬼门关上走了一遭,与韩天演这样的绝顶高手相抗,哪里还有调换内息的空间,可是以这条混乱的脉道相抗下去必输无疑,只好拼的全身被废的危险,将内力一卸,继而以电光火石的快捷调转内息,那韩天演陡见他掌中突然消力,在心里大惊的时候没有催动内力,这才逃过一劫,如果韩天演将内力源源不断的催出,那司马令的全身经脉必将会寸断无疑,这一下险象环生的瞬间,全部得益于司马令所修炼的‘元?悟释’与‘舒筋篇’中的心法。
没有一顿饭的时候,两人头顶已冒出丝丝白气,众人知道这是二人到了内力相抗的紧要关头,莫约过了一个时辰,两人已浑身大汗淋漓,头顶上的热气已成蒸气一般上冒,司马令转动‘太虚神功’已到了极限,那韩天演所修的‘无为神功’也已催至十二分。这时已经几乎到了生死对决,但两人依旧没有罢手的意思,兀自分不出高下。
众人看到这样,不由得大急,见一人想上前分开两人,可刚走到离两人一丈左右,就见那人身子已被一道极强的罡气震得向后飞去。他们哪里知道两人周身一丈以内已经形成了一道无形的内力罡气层。
司马令每一道内力就被对方的内功化解的犹如河流归江海般得无影无踪,而韩天演当每一次推动内力也被司马令那浑圆无极的内劲消磨的如击败絮一般。几天来的鏖战,两人本已相互十分的佩服,两人几乎都是武学奇才,这次以内功相对决,司马令感到韩天演的内力就象江海奔腾般的凶猛霸道凌厉,韩天演也觉得司马令的内力雄浑无比犹如日月不息的长河。两人功力悉敌,这时心里几乎已经明了,对对方更加的赞叹、敬佩。象这样下去时间一长必然会分出高低,但是也必会有一人内力耗绝不敌死去……两人这时已猩猩相惜,都不愿伤害对方,心念一起,两人几乎同时一分分的在减退内力。过了良久,而人才将内力全部退尽,韩天演将双手一放哈哈大笑,道:“司马兄,咱们还再比试吗?”司马令也是爽朗的一笑说道:“八两与半斤,争之何益。”说罢,两人携手哈哈大笑。
这时天色已晚,众人见到这两大高手在争斗几日没见高下,今日罢手,纷纷上前道贺。贺毕,司马令跟楚傲天就要回城,韩天演见状上前一把拉住司马令的手说道:“司马兄,你们不必再回客栈,如蒙不弃就搬到在下弟弟的寒舍小住几日如何?在下与你寒暄几日可好?”司马令看到韩天演一脸的诚恳,这几日虽说是比武,还不如说是神交的起源,心里也有一股说不出对他的相近之意,每当与他鏖战过后,就盼望着第二天再能见到他,这种盼望这几天来与日俱增。就是与眼前之人就此不罢手的相见、争斗也是意犹未酣。
听到这话,正在恍惚间,就见早晨来的那帮人已经到了面前,七嘴八舌的说的仰慕的话,希望他答应去韩府一聚。其实这些人都是韩天演叫来的帮手,毕竟都是武林中人,目的就是在今天比武过后说服司马令到韩府小聚。那韩天演官居北院枢密副使,在大辽毕竟官高爵重,如果司马令拒绝,自觉不好低声下气的向司马令要求所以出此下策。
司马令还没有回答,那楚傲天已经大声叫好,司马令一看楚傲天已经答应,而且也正中自己的下怀,就点了点头。那韩天演一听不由得大喜,上得马来,与司马令并马前行,后面一帮子人跟随着,进了城韩天佚吩咐几人到了司马令住的客栈将行囊取了后送往韩府。
来到韩太保府上,就见到偌大一处院子,那宅院是他的父亲韩德威以前在东京居住时盖的,自从他的父亲到了上京,那韩天演也在上京,这座宅子就留给了韩天佚居住。
进得宅院,在中院给司马令挑了一所很大的房子,楚傲天住在隔壁。当夜韩天佚大开筵席,韩天演推司马令居座,司马令逊坐,韩天演无奈再推,力辞,方同席而坐。
酒席宴上,一阵阵的寒暄,一杯杯的酒水,一句句的恭维,那司马令出道以来那里有过如此被人相捧的席面,在众人的举杯错觥当中,虽然他酒量很大,但也有些醉意,那楚傲天更是频频举杯,格外显得豪爽,盘桓在酒桌间。那些人有许多是在大辽武林颇负盛名的人,他们因为没有见到过前几天在郊外双方的斗剑,在席间有些话碍于韩枢密使与韩太保的情面不好相问,自是唯唯是举,总想着这‘冷血剑客’虽然在掌力上出众,在剑术上不见得有多深的造诣,但韩枢密这样的抬举他当自另有深意,自是面和心不服。
酒过了三巡,菜过了五味,在旁桌的有些人就有些形骸放浪,在酒桌前说起了武功。韩天演知道他们想什么,微微一笑,不予理睬。果然就有些人借着酒劲胆子就更大了,有两人争起了剑术的招法,越说越起劲,竟然有些就要当面动手的意思。韩天演依旧与司马令在那里交谈着,对生的事恍如不见。就在两人争执的当口,楚傲天端着一杯酒上前说道:“哈哈,两位大哥,放着美酒当前不饮,却说争斗之事,岂不浪费了大好时光。”其中一人看了看楚傲天道:“小兄弟你不懂的,他说他的‘**剑’是我‘秦家剑法’的克星,这不是明摆着小看我么?”
楚傲天一愣,就嘿嘿的笑道:“我是不懂啊,你河南‘秦家剑法’威震江湖,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啊?不过,山西董百川家的‘**剑’也不低哪,到底谁高谁低,我也说不清楚,那个……那个……以小兄弟我认为……主要还得看是什么人使。两位不妨切磋一下,嘿嘿,那不就知道啦。”
那两人见这人小小年纪竟然一口道出他们所谈论剑法的出处,不禁有些愕然,当下也就默不作声了。这时有一位中年人起身说道:“这位楚爷好眼力,你看看在下的剑招属于哪个门派。”说罢,走到剑架边抽出宝剑,在空地挽了一个剑花,走了一招很快的剑招。楚傲天一看就笑了。道:“这位师傅使得是‘黄门剑法’如果猜得不错,刚才那一招名曰‘雾里看花’是三十九路黄门剑法的第一十七招,不知在下猜得对也不对?”那中年人一顿,一抱拳,说道:“‘冷血剑客’的兄弟果然不同凡响。”说罢就座。
“能说出剑招的人,剑法也必然也会很厉害的,楚爷不妨给大家开开眼,走几招看看。”在左边的一位老者笑眯眯的说道。
楚傲天一听到这话,酒有些醒了,本来浑科打趣的一顿话,竟让人理解为小觑了在座的人,不免以后会结下怨言。忙一躬身打圈抱拳嘻嘻哈哈的说道:“在下绝无得罪诸位前辈的意思,只是今天酒喝多了口无遮拦,想给大家插嘴调调气氛,没想到失言,诸位前辈看在韩大人的份上千万不要与在下计较。”
本来想与他为难的人,见他将韩氏兄弟搬出,也就不再作声了,如果闹将下去与韩氏兄弟脸上不好看,再说人家是‘冷血剑客’的兄弟,所以也没有必要自己强出头。
又喝了一会,酒宴就散了,韩天已安排了众人歇息,回到桌边见哥哥韩天演还在与司马令交谈着,楚傲天已经倒在桌上睡了,就忙叫人搀扶着楚傲天回到客房。韩天演见状说道:“真是:犹恨晨曦东边起,时光不待知意人,呵呵,司马兄,在下与你今晚抵足相谈如何?”司马令道:“虽恨时光早早尽,话情常燃蜡相伴,韩兄如不弃,司马令欢喜不尽。”
回到司马令的房间,二人秉烛畅谈一直到天色微明才并卧着双双睡去。几天来,韩天演与司马令几乎天天如此,谈话十分的投机,从武学谈到八股,又从八股谈到宋辽文化的殊途同归,又从宋辽文化说到了剑道,司马令深深地被韩天演的学识所折服,自此两人同桌而食,同榻而眠,形影不离,韩天演更是对司马令又如长兄般得呵护。堪堪过了五六天,这天,四人同桌吃饭,韩天演一个劲的往司马令碗中夹着菜,楚傲天在一边看得眼热,就笑呵呵的说道:“韩枢密这样的偏袒我大哥,就好像你们是兄弟一般,我和韩太保反而成了外人……呵呵,小弟我实在是嫉妒不已。”说着,朝着司马令挤了挤眼睛。
韩天演怔了一下,突然的放声大笑,道:“亏的楚兄弟提醒,古之有高山流水的佳话,俞伯牙摔琴以谢子期,盖因天籁之音无如耳之人也,今朝司马兄在侧令我长剑起色,足比二人,司马兄意下如何?”
司马令一听身子忙离了座,对着韩天演道:“如吾兄不弃,司马令早有此心,然韩兄在辽位居高官,司马令直怕高攀不起。”
韩天演哈哈大笑,上前携了司马令的手道:“与君子交,如饮琼浆美酒,何以门第相提?”
楚傲天一听就道:“韩大哥与我哥哥结拜,那以后也就是我的哥哥了,我有这么厉害的两个哥哥,以后就再也没有人敢欺负小弟啦。”言下之意甚是凄苦。
司马令一听,已明白他的意思,道:“楚兄弟那里话,连韩二哥在内,我们四人一同跪拜苍天,让我们兄弟永结同心。”
韩天佚一听大喜过望,连连叫好,就忙着叫家里人安排桌案香火,四人沐浴过后,就在天井中排案焚香,杀白马祭告苍天,几人相互拜了八拜,论年齿,韩天演整三十岁居长,是为大哥,韩天佚二十七岁居次被称二哥,司马令与楚傲天为又次再次,当下三人又扶韩天演上座,拜了几拜,礼毕。韩天佚又大排筵席,整整热闹了三天才罢。
这天,韩天演与众兄弟正在闲谈,忽然,有一信使来到,是北枢密院有函件急招韩天演回上京有急事相商,韩天演看了枢密院函件有些闷闷不乐,刚刚与司马令成了兄弟这几日谈得正在心头上,忽然来了这么一件公文不由得有点扫兴。
楚傲天这时说道:“大哥不必烦恼,我可以与三哥陪同大哥前往上京,在叙兄弟之情可好?”
韩天演心里一喜看着司马令,司马令见楚傲天出了这么一个难题,心里挂念着婉儿的病情,算了一下到九华山的路程用的时间,想想还有时间,就点头答应。韩天佚一听,也要跟着进上京,韩天演让他安排一下衙门的事务,四人一同前往。
韩天演带了随从,携同着司马令、韩天佚、楚傲天这天上路,东京府离上京临潢府有**百里地,几人骑快马也就是三、四天的路程。一路上忽快忽慢,真是个看不尽的山川美景,道不完的田野风光。这天,来到一座山前,那山俊秀挺拔无比,虽说已经严冬,但山的一侧沟壑里郁郁葱葱,森林茂密,小溪潺潺,竟不结冰。想必是被大山挡住了寒流,壑中地低气暖才变得如此的春色。
韩天演一看不由得暗暗称奇,执鞭一指,说道:“三弟啊,如你我老将之至,当执手披共入此山壑,结草为庐,在此隐居,无丝竹之乱耳,亦无案牍之劳形,说剑论道,岂不乐哉。”
司马令呵呵一笑,道:“大哥所言极是,小弟也常思古人之道,作闲云散鹤游,实乃深慰我心,望大哥到时能不食今天所言,弃之侯门富贵。”
韩天演一阵爽朗的大笑,道:“三弟,小觑了大哥了,功名富贵对我来讲譬如粪土一般耳,何足道哉!今日此山可称为‘呼义山’他年你我兄弟在此义居,才不妄今日之语。”
几人快马加鞭,到了傍晚已经到了上京临潢府。那上京,相传是辽太祖耶律阿保机刚刚建国之后,有一日与群臣信马游缰,来到了一块空地这时天空万里无云,忽见闷雷响起,见一大火球飞向北飞去,太祖耶律阿保机就一箭射出,再看那箭追着火球无影无踪,君臣向着落箭的地方寻去,许久后,现那箭垂直插在地上,就如天上射下一般,君臣以为天兆,就在箭落之地建造了上京城。从此上京临潢府就作为大辽王朝的政治文化中心,持续了二百多年的历史。耶律阿保机从这里开拓疆土,成就了一个伟大帝王造就的基业,也可以说辽王朝的鼎盛时期也正是从这里开始的。有道是:金龊一箭,二百年基业,天人指路,岂不奇哉?
进了上京城,那城里的繁华自是东京不能相比,真个是灯光灿烂,街井若市。回到枢密副使府,韩天演就让家人出来拜见新结拜的兄弟,那韩天演的夫人韩氏娴淑端庄,相貌标致,一经介绍,司马令与楚傲天已双双拜下,认了嫂嫂。韩天演又让的两个儿子,一个姑娘,拜见了叔叔,大儿子九岁,小儿子七岁,姑娘五岁。楚傲天忙不迭的掏着见面礼给新认识的侄儿侄女,都是双份,一份是司马令的,一份是他的。出手极为大方,把众多的家人看的啧啧称奇不已。那韩天演的大儿子好像跟司马令有缘似的,一起身就上前挨住了他,看着司马令微微笑。司马令顺势将他抱在怀里,跟他聊得反而很热乎,把个众人晾在一边。也亏得楚傲天会办事将其余的事处理的条条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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