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不复返
听见了一声公鸡打鸣的声音,或许好久没有这么轻松的渡过一个夜晚,还是前晚赶夜路太累的缘故,叶飞觉得昨晚是晚上睡的很舒服,早晨起来努力呼吸几口新鲜的空气,感觉神清气爽的。
被夹子夹伤似乎好点了,换了点林宜莲拿来的药。叶飞想到自己没有多少时间在这里养伤,还是收拾下准备和林宜莲告别去吧。
“叶大哥,你起来了吗?”门外传来了林宜莲的叫声;
“起来了,进来吧,我正准备找你去呢,你还真是不经念叨。”叶飞笑了笑;林宜莲推开门进去,看见了叶飞在笑,自己也跟着笑了起来。
“叶大哥你收拾下,我阿爸和寨子里的阿公请你吃饭。”林宜莲边说边帮叶飞整理着衣物;
“你阿爸?请我?吃饭?为什么啊?”叶飞很是好奇的问了下;
“没有什么啊,就是我们这里的待客之道啊。”林宜莲回答着;
“哦,那好,我们这就去吧,没什么收拾的,我正准备给你和林老太爷告别呢?”叶飞随口说了一句;
“叶大哥,你……你真的要走啊?还会来吗?”林宜莲突然停下了手;只是觉得叶飞就好像是自己的一个梦一样,也许在梦里可以触摸到,但是梦醒了终究是会走的。
“回来啊,怎么不会来,这山美,水美,人更美的地方我巴不得在这终老呢。”叶飞还是笑着说;
“我说的是真的。”林宜莲认真的说了一句;
“我也说的是真的,如果条件允许,我会回来的。不过我有一个问题一直想问你?”叶飞故意停顿了一下;
“你问吧,我知道的一定告诉你。”林宜莲眼睛直直的盯着叶飞;
“你说你阿爸那么大年纪,在说也不怎么帅气,怎么生出了你这么个美人胚子?”叶飞说完顿时失声笑了出来;林宜莲不知道叶飞会问她这个问题。
“我……我怎么知道,你要问问我阿爸去。”林宜莲说完转身跑出了房间;
叶飞跟着林宜莲来到林宜莲房屋的正厅,看见正厅里全是一些岁数很大的老人,这里面有点自己有过一面之缘,有的根本就没见过,叶飞心想这哪是吃宴席啊,这架势就和三堂会审一样。
看见叶飞跟着林宜莲进去,这些人或许是出于礼貌的缘故,认识不认识、见过没见过的都在问好,叶飞看这架势应该没那么严肃。
“叶贤侄,你能到我这陋室来做客,我林某倍感荣幸。”林怀恩先问了;
“哪里哪里,我也是偶过此地,还要多谢你们的照顾。”叶飞答完怎么觉得那么别扭,本来在电视山才会出现的对白,怎么现在从自己嘴里说出来了。
“叶贤侄,我等族人略备薄酒,为你接风?”林怀恩面无表情,只是好像机械的说。
“林老太爷,你今天叫我来不是为了这一顿饭吧,要是有什么事你就直说,我也是个痛快人。”叶飞觉得自己装不住了,只能问了。
“既然叶贤侄那么爽快,那我就直说了,这顿既是接风酒也是送行酒,请你快点离开我们的寨子。”林怀恩说完;满桌陪客都点了点头,表示是他们共同的意思。
“阿爸,你不是说是叫叶大哥……”林宜莲插了一句;
“你住口,都是你。要不是昨天惹着周家那个老二,能有这事吗?以后没有的我的允许,你就给我老老实实呆在家里。”林怀恩失去往日的那种端详的态度,对着林宜莲喊了一声。林宜莲也不敢在说,看看叶飞,眼泪在眼眶里又打起了转转。
“哈哈,其实林老太爷不必给我下逐客令,我今天本来就是来辞行的。”叶飞说完,端起桌上的酒一饮而尽。就在这时看见一个家丁打扮的人匆匆忙忙的跑了进来。
“不好了,不好了……”那个家丁喊道;
“没看见我们在这请贵客吗?慌慌张张像什么样子,什么不好了说。”林怀恩问了一句;
“那……那个周家的老二带着20多条人枪到咱们寨口了。”那个家丁说完,只看见林怀恩刚才还很有精神的样子,现在像泄了气的皮球。筷子掉在地上。
“来吧,早晚都要来的。走扶我。”林怀恩说着就起身,让扶着他,房屋里那些老者族人们都大惊失色,觉得好像灭顶之灾来了一样。连忙吩咐人带着枪出去。
叶飞跟着林怀恩一行人走出了,走出了院子。
“林老头,我以前是给你面子,可是你不知好歹,今天我来没别的事,就是让你把你的女儿和那个瘸子交出来,我就饶了你们寨子里的所有的人,要不然你们都的死。”周鹏气焰嚣张的说着;那个被叶飞一刀切了手上包着厚厚的纱布。
“哎,真是巧的很,我们又见面了,我昨天给你的见面礼还不错吧。”叶飞走出了人群,笑着对周鹏说;周鹏看见叶飞在,吓得面色铁青。差点从马上跌下来。
“给我打死他。”周鹏听见叶飞接他的伤疤,心里很不痛快。说话间,两边的枪口都对上了乐;
“哎哎哎,我说你怎么那么没度量,是我一个人的事,叫你的手下都把枪放下,不关寨子里的乡亲,你别伤了他们。”叶飞用手指指那些端着枪的家伙;
“怎么样?怕了吧,告诉你晚了。”周鹏恶狠狠的说着;
“怕?是个什么东西,反正我要死了,咱赌一把,怎么样。?叶飞摊开手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好,我就让你四个明白。”周鹏回了一句;
“什么都有规则,咱们定个玩法,再定个规则咱么样?”叶飞又说;
“规则?玩法?我看你临死的人花样还不少。”周鹏嘴角微微一笑;
“你怕了啊,哎,亏你长了个男人的玩野。”叶飞这时还不望嘲笑周鹏下;
“怕?我长这么大不知道什么叫怕?不过规则我定。”周鹏是害怕叶飞又和他比刀,拿自己不是死翘翘了。
“没问题。”叶飞还是笑着说;
“叶大哥,你别和他比,你快点跑吧,你会死的。”林宜莲想冲出了人群,但是被拦住了,于是大声的喊了起来。叶飞心想看来这群人之中只有这个林宜莲的丫头在乎自己的死活。
“看来这个小妮子真是喜欢你啊,我们比枪。”周鹏说了一句,在场的人都凭着呼吸,连大气都不敢喘,这个周鹏他们是知道他的厉害的,虽然吊儿郎当的,但毕竟自己的老子是个兵,所以那一手枪很是厉害,要不是叶飞昨天的突然出刀,鹿死谁手真的不好说。
“好,你的右手不行,我用黑布遮住双眼,算是不占你便宜。”叶飞说;
“好,有种,我们就打天上的鸟,武器由你选。”周鹏好像胜券在握一样的说着;
“你好像很有把握,那咱们就别玩那些虚的,反正是要死了,我和你比枪对打。我就用这个。”叶飞说完指着一个老猎户拿得一把猎枪说道;
“我看你是找死吧。你可能还不知道我的厉害吧,给你个机会改吧。”周鹏有点大跌眼眶;
“不用,不过说清楚,子弹无眼那你告诉你的弟兄要是我不小心伤这你,让他们别找我和寨子里乡亲的麻烦。我就独身一个,肯定没人找你麻烦,反正林老太爷巴不得我快走呢,你说是不是林老太爷?”叶飞说完看了下林怀恩,林怀恩这时感觉无地自容,头上豆粒大的汗珠往下直掉。
就这样两人来到一片空地,叶飞腿不是很方便,只能站着蒙着眼,也许以静制动是最好的选择,只有等待开始。
叶飞以前在夜莺练习过夜间的设计,好歹自己也是除了小伍子以外的另一杆“枪王”。那个周鹏只知道叶飞的刀子厉害,可是枪也不差,只是叶飞这时拿一把老式的猎枪,心里还是没什么底的。
叶飞只听见,有点动静,连续的两个前滚翻,这时的周鹏打了两枪,看见叶飞没有还击,心里不禁暗自叹息,自己是李鬼遇见李逵了。戴着黑布能躲过他这两枪的,别说是阿坝镇,就是整个果敢地区也没几个。
此时的叶飞叶明白,自己只有一次机会,务必力求一枪击中。
此时只见叶飞向后一个翻滚,再听见周鹏打那一枪后,叶飞听见了枪声时,开了一枪。只听见周鹏身边的人大叫了起来,周鹏倒地了,叶飞摘掉了纱布。正准备走时,自己的腹部传来一股股的疼痛,叶飞心想不好,自己也中枪了,只是那一枪打在了那个腰带处,血迹占时没有溢出来。
周鹏的那些手下看见周鹏那样,也就把他扶上马匆匆的走了。
林宜莲看见叶飞没事跑过去准备要抱叶飞时,叶飞伸手拦住了,还笑了笑。这时围观的人才现,原来这个少年是个深藏不漏的人,叶飞还了老猎户的枪。
走到了林怀恩面前说:“林老太爷,我就此告辞,我说过我是来找蒙哥的。我不会连累你们族人的。”叶飞说完强忍着疼痛,向林宜莲告别,此时的林宜莲哭的像个泪人一样。此时叶飞知道不能待的时间太长,要是让林忆莲知道自己受伤的消息,自己又走不成了。
“叶大哥,你一定要回来啊,这个佛珠给你带上保佑你平安的。”说着就给叶飞带上了;
“叶贤侄,以前都是我有所怠慢,望你见谅。只是你去见那个蒙哥……”林怀恩对于帮助自己族人出气的叶飞还是很感激的,但是听见叶飞去找那个蒙哥。
只怕是凶多吉少,可是在一一劝说下,叶飞还是执意要走,也就没在阻拦。
“翻过这座鸡公山,顺着小路走就可以找到蒙哥,这么多年见过蒙哥的人没几个活着的。”林怀恩还是叮嘱着叶飞;
叶飞只是笑笑,在众人和林宜莲的注意下,一步一步的向着鸡公山走去。
看着叶飞的背影,林怀恩缕缕胡须出了“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不复返”的叹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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