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5.第115章 :两把钥匙
我点点头:“恩,我见过它了,地狱恶犬,一直通体墨黑,眼睛血红,像一座大山那么高大的狗,它有三个脑袋,浑身散发着地狱的气息,死亡的气息。”
“那你怎么还会在这里完好无损?”灼日倒抽了口问。
“不知道,也许是它还不饿吧,也许它并没有发现我。”我总觉得滴了那一滴血之后,那狗完全变了,它好像认识我,不对,认识我的血,那种感觉很是微妙,我不想让其他人知道,就好像我和九头蛇的关系一样,都是我保命的筹码。
“你倒是挺有福气的,它肯定是没看见你,否则那畜生从来不管什么饿不饿,要么吃掉,要么烧掉,畜生就是畜生,毫无智慧可言。”灼日说着还在上下打量着我。
我皱了皱眉,奇怪他说的地狱恶犬没有智慧,可是我遇到的却不是,它甚至会说人话,是灼日在故意吓我呢,还是地狱恶犬一直都将自己隐藏起来了,隐藏的很深。
“不过也好,既然它在这附近徘徊过了,短期内也就不会再经过这里了,走吧,回去。”灼日舒了口气说。
“那个,白狼那边怎么说?”我可没有因为遇到地狱恶犬就把白狼的事儿给忘了。
“……回去再说吧。”灼日沉默了下说。
“它不肯见我?”我听出他语气里的不自然,冷冷的问。
“也不是,爷说时辰到了自然会来见你,它要你乖乖在明园静思己过。”
“静思己过?我哪有过了?有什么过?要不要这样欺负人?”我真的是恨不得给那臭狼一巴掌。
“不要再惹怒大少爷了,否则爷也救不了你。”灼日淡淡的说。
“不见就不见吧,谁稀罕,它不想见我,我还不想见它呢,你就去告诉白狼,这辈子我们再不相见,即便是它站在我面前,我也紧闭双眼,不会理会它分毫。”我说得决绝,也是想逼一逼它,看看它到底在不在乎。
“这话,你让我怎么传?”灼日挑眉反问。
“原话传,一个字也不许漏。”
“唉,你这不是在逼爷来见你吗?”灼日叹息着说。
“那就看它在不在乎了,在乎自然会来,不在乎,那我见它又有什么用?不如死了这心。”如果它真的只想让我去讨好相公的话,就不会来,直接斩断我们之间一切的。
在明园住了一夜,第二日,到处张灯结彩,挂着一片片的红,我知道今天是公孙雨墨进门的日子,大家都去忙着打理喜堂了,我看着走廊上一片片的红,很刺眼,我进门时,一色的黑,甚至走廊都没有光亮,只有一个小厮提着一个纸灯笼引路,呵,原以为不会在意的,但是心却还是酸涩了起来。
“今夜他们的洞房可和你当初不一样,大少爷一整日都没有醒来,为的就是晚上有心有力,可怜你先进的门,却还是黄花闺女。”缥缈阴阳怪气的走了进来,嘴里说着嘲讽的话。
“缥缈姐,说话何必这样刻薄呢?”我静静的看着她,语气平淡。
“在这个地方,随时都有人要杀你,相公不疼你娶了别人为妻,你还非要留着干什么?钥匙我费劲千辛万苦,甚至差点被爷处罚才找回来的,走不走就看你的了。”说着她把一把钥匙放到我面前,我顿时错愕不已,那钥匙我根本没丢,是故意试探她才说丢了的,现在还在我的身上藏着,那么眼前这把又是什么情况?
“我……”这钥匙有很大的可能根本不是打开所谓大门的,那里也不是前厅,而是一个阴谋,缥缈处心积虑要我打开那个门,门后面有什么?
“还在犹豫?过了今日你就走不了了。”缥缈急切的说。
“对不起缥缈姐,我不走,我爱白狼,相公娶谁我真的不在乎,我只是不想背叛白狼。”我又不傻,打死也不会去碰那个门的,于是我站起来说,顺便也在试探她到底知不知道白狼和相公身份的事。
果然缥缈脸上闪过一抹阴霾,她看着我说:“你真是蠢到家了,难道你还没感觉到什么吗?为什么爷身边的护卫都听大少爷的,为什么我也要听大少爷的,你就没有觉得奇怪吗?”
“你们都是这个家的下人,自然是要听主子的啊,我也两个都听的啊。”我装傻。
“这个家的下人?呵,真是好笑,我们绝对不会听三少爷,就算二少爷活着也不会听他的,还不明白吗?我一直都是爷的手下,不是这个家的下人。”这话已经说得太明白了,但是我就是不搭她的话茬,莫名其妙的问:“你突然和我说这些是想干吗?”
我猜测,他们都知道这个秘密,但是不能说出去,只能隐晦的暗示,如果说了,也许就会像鬼谷子那样失去一条胳膊。
缥缈瞪着我,语气越来越不耐烦:“你到底走不走?”
“不走,我答应过白狼,我绝对不会背叛它。”
缥缈抿着唇,一把将桌上的钥匙拿起恶狠狠的说:“你可别后悔。”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我舒出一口气,有一种逃过一劫的感觉,那把钥匙根本不止一把,而且为什么二少爷给我的钥匙,缥缈也有呢?
在屋子里坐了一会儿,忽然又有人进来了,是一个没见过的小厮,他冷冷的看着我说:“按规矩,今日大少奶奶进门,你要过去给她敬茶。”
“哦。”我站起来,那小厮又说:“你穿这样去未免过于失礼了,换上这个吧。”说着身后走进来几个婢女,捧着一件嫩黄色的裙子,小厮说:“今日少奶奶进门做大,穿喜服,你是侍妾,只能穿黄,换上吧。”
我笑了笑,也没有说什么就换上了,小厮见我还算听话,也就退出去了,换好衣裙我就默默的跟着他们往喜堂走去,缥缈说今日是最好逃脱的机会,显然这个敬茶以前是没有的,那么到底是相公要给我难堪,还是公孙雨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