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8.第688章 :找不到信你的理由
司徒梦儿小脸惨白一片,手足无措的站在那里,小声的说:“可是,艾草真的是驱虫的啊。”
“是啊,我也听说艾草是驱虫的。”我皱了皱眉:“她难道那些都是在演戏?”
“娘,你真是单纯啊,艾草的确是驱虫,但是她采的那些是艾草吗?”
“这个……”我哑口无言,因为我也不知道艾草长什么样。
“司徒梦儿,我倒是真的看走眼了,现在想想,要不是你一路进了绮云村,绮云村也不会这么多事,你根本就是和司徒功上演了一出苦肉计,我怎么会这么傻?”
“离妄,你说这些要有证据。”我怕他说出什么无法挽回的话,忙打断了他说。
“这些还不够吗?证据?”尉迟离妄把那些东西放到我面前问。
“这只能说明我们中间有奸细,怎么能说明奸细是她呢?艾草的事,也说明不了什么吧,也或许那些虫卵被人动了手脚,并不是普通的虫卵。”
“娘,你别天真了好么?别再维护她了,你问问那些纸上的味道,是不是很熟悉?”
我低头闻了闻,那些纸上都有一股淡淡的香味,那香味是很熟悉,我看向司徒梦儿。
“或许你只能闻到一丝香味,但是,在我,每一个人的味道都是不一样的,这些纸上都有她的味道,司徒梦儿,你说吧,你告诉我,为什么这些纸上都是你味道?”
我愕然了:“梦儿,你……你真的是奸细?”
“我不是,我不知道,我从来没见过那些纸。”司徒梦儿一下子跌坐在地上说:“你们为什么要冤枉我。”
“你不是叫着要用心头血来救我吗?”尉迟离妄一步步走到她面前说。
“你……你想干什么?”司徒梦儿颤巍巍的说。
“你要是真的献出你的心头血,我就信你。”尉迟离妄是那么的愤怒,只有在被尉迟苍漠否认的时候,他才这样有过这种表情,作为他的母亲,我一眼就看出来,他受伤了,而且是很重的伤,这个女人,伤害了他。
爱之深,痛之切,或许他并没有发现自己的心,但是旁观者清,因为这份爱,让他的理智被蒙蔽了,这一切或许只是一个诬陷,我该提醒他吗?
这一瞬,我却犹豫了,我是自私的,司徒梦儿的血可以救尉迟离妄,可以救我的儿子,如果我不阻止,让他趁怒取走她的心头血,我就不用瞒着他,欺骗他,等他知道真相时怪责我了。
“好,我本来就是要给你的,既然你说了,那我就给你,以示我的清白。”司徒梦儿心如死灰的站起来说:“我为你所做的一切,你无所谓,无动于衷,我认了,但是,你却毫不犹豫的诬陷我,尉迟离妄,你记好了,你的命是我的命换来的,我只要你记住这一点。”
司徒梦儿的话,还是让尉迟离妄稍微的犹豫了下,但是忽然从司徒梦儿的身上掉下来一样东西,尉迟离妄一把抢了过去,然后冷冷的看着她说:“这个就是隔空取物的咒语,你告诉我,为什么会在你身上?”
我也是蒙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司徒梦儿唇瓣死白,但最终她叹了口气说:“无所谓了,就算我是奸细那又如何?”
尉迟离妄从怀中掏出一个尖头的竹子丢在地上说:“用这个吧,取你的心头血来给我解毒。”
“离妄,你这个东西在哪得到的?”怎么这样巧合?
“从其中一个人身上搜到的,说是要趁机取你的心头血。”尉迟离妄转头看我,我皱起眉来。
司徒梦儿咬着唇捡起那竹子就走进内室去了,她开始处理那些草药,一边处理,一边掉眼泪,眼泪一滴一滴混到了草药上。
“离妄,这事儿我总觉得有些蹊跷,你别一时怒气冲天,什么都不顾的。”我皱了皱眉,还是忍不住出面调解。
“娘,事实都摆在面前了,那个女人就是蛇蝎心肠,表面装得一副天真无邪的模样,结果把我们所有人都骗了,她就是个大骗子。”尉迟离妄眼神狂乱的说。
“你的气息很不寻常,你别再动气了。”我感觉他体内有什么力量在游走,深怕那是神仙草的力量,要真是那样,他再这样下去会触动神仙草发作,那就没得救了。
“我怎么会动气呢?我只是恨自己愚蠢,怎么就看走眼了?”尉迟离妄恶狠狠的说。
“离妄,我知道你心里难受,但是,算我求你了,千万别再动气了,你的体内的气息十分不稳定,再动下去,你的神仙草会发作的。”
“娘,我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尉迟离妄忽然有些无助的对我说。
“你闭上眼,然后开始调息,快点,用你爹教你的那些法子调息,尽量让自己静下心来。”我一把将他按坐在地上说。
按照的说法,尉迟离妄开始调息,他体内的情绪也缓缓的平静下来,我这才松了口气,一个时辰过去了,他的脸色才恢复了正常,然后缓缓站起来,这时候司徒梦儿走了出来说:“我的心头血,我要你亲自来取,免得你说我做了手脚。”
尉迟离妄抿着唇冷冷的说:“你道我不敢?”
“那就来吧。”司徒梦儿第一次露出这样冷的表情,她回到屋里,尉迟离妄跟着她走进去,我也想跟,他却阻止了:“娘,你见不得血腥,又心软,别跟进来了。”
“我……”我张了张嘴,却又无法反驳,只得叹了口气站住了脚步。
“尉迟离妄,我问你,你是不是真的怀疑我是奸细?”司徒梦儿已经把药做好了,那根竹子就放在药碗旁边。
“那你告诉我,那天晚上,我出事时,为什么你会在那里出现?你为什么要跟踪我?”
“算了,你果然是不信任我的。”她闭了闭眼,留下一滴泪,融进了药碗里。
“我也想信你,但是,却找不到信你的理由。”尉迟离妄偏开了头,咬着牙如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