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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历史是人民创造的(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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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晚上有饭局,所以就昨天熬夜写完,今天中午抽空提前更了。小说ap.文字版生命不息!战斗不止!点击有理!推荐无罪!
(2)

经过在师范大学的这次演出,公社乐队的名声大振,向日葵摇滚乐队的名号经过这几万学生的口口相传更是远播到全市的各大高校里。一时间,通过各种间接转折的关系找到乐队,请他们做免费的慰问演出的邀请接踵而至。

书记他们来者不拒,只要有演出就意味着有吃有喝有粉丝,有酒有肉有美女,所以他们不管是什么类型、什么规格的演出都是大小通吃。在各大高校的巡演可以说是战果辉煌,走到哪儿就把摇滚的火种播撒到哪儿,大有星星之火可以燎原之势,其间最值得费些笔墨来详尽描述的是在管理干部学院的那一场演出。

管理干部学院是妇联同志所在的学校,这是一所成*人院校,很大一部分的学生都是单位的委培生,这里有纨绔的**,有参加过工作多年的社会老油条,可以说是鱼龙混杂,妇联夹杂在他们中间勉强也算是只虾吧。这次学校的演出是一次校庆的文艺汇演,因为有毕业于此的现任的社会栋梁们的参加,虽说比不上师范大学那几万人参加的场面,但是全校也有数千师生齐聚助威,演出规模也算是盛况不空前。

学校的文体馆正在进行内部装修,演出场所就改设在了一个破旧的大食堂里,这个大食堂其实就是一处过去的大礼堂,舞台就是一大块铺在地正中的红地毯。数千学生把舞台里三层外三层的围在中间,后排的学生因为看不到舞台,都自的把食堂里的大餐桌抬了过去,站在上面观看演出。

书记四人还是一袭黑衣、长飘飘的摇滚形象,他们拎着乐器一走进食堂就被几个眼尖的学生看到了,他们立刻围了上来,充当起了乐队的免费保镖,他们连推带吆喝的给,书记四人鱼贯而入。

来到舞台上,他们老练的把乐器安装调试好,没有等主持人报幕,直接就用火爆的重金属节奏开始了他们的演出。《无地自容》也是他们的拿手曲目,下面的观众没有一个不会唱这当年红遍大江南北,气死草蜢不让小虎队的黑豹乐队的成名曲,所以这歌又变成了“黄河大合唱”。

书记正唱的兴起,麦克风忽然没有了声响,书记急忙把目光投向了站在舞台后面的调音师,只见那个调音师双手一摊,做了一个不知何故的无辜表情,书记急中生智,想起了修理公社那几个欠敲打的破麦克风,破音箱的经验来,因为正在弹琴腾不出手,就用琴头照着麦克风就是一下猛击,这一招还真是管用,麦克风立时就恢复了正常。

麦克风刚修好,妇联那边又出了状况,妇联的电贝斯上的背带纽扣突然掉了,电贝斯一下子滑落了下来,幸亏他最近搬煤卸炭练就了一付敏捷身手,一把抓住了琴颈,没有让琴掉到地上,可是由于失去了背带的支撑,妇联无法腾出手来弹琴,最后他索性一只腿跪在地上,把贝斯架在腿上,琴头朝天,犹抱贝斯半遮面的把贝斯当成了琵琶来弹。下面的观众看到这个场景,都嗷嗷的叫好。

在观众的叫好声中,书记面前的麦克风又没了动静,他这次是真的被惹怒了,狠狠地挥动起琴颈朝麦克风砸了过去,由于用力过猛,麦克风被书记用吉他琴颈砸的飞了出去,一个高高的抛物线,重重的落在了舞台外面的地面上,摔成了四分五裂。下面的学生看到这一幕,激动的跺脚高呼,站在餐桌上的学生更是把桌子跺得“咚咚”作响,中间还传来了“稀里哗啦”的餐桌面破碎的声音和学生摔到地上的惊呼声。

在学校保卫科干事雷厉风行的镇压下,书记他们被迫提前结束了他们的摇滚演出。在被学校保卫科干事遣送出门的路上,经过由那些站满学生的餐桌组成的过道时,不时的有几双美女的小脚向他们伸了过来,向他们委婉的表达着爱慕之心,让乐队的这三个老爷们儿都是心旌荡漾。

刚从人群中挤出,迎面冲过来一个壮汉,照着书记左脸就是一记耳光,书记被彻底打懵了,他脑子立刻飞快的运行着,猜测着这个壮汉的身份是疯狂的粉丝?校方的保安?还是得罪了什么黑社会暴力组的成员?书记想到自己平时是大门不出二门不入,每天闭关练琴,也没打过哪家的孩子,勾引过谁家的媳妇,这是哪位这么凶猛啊?难道认错人了?正当他的大脑以每分钟72oo转高运转的时候,另一侧脸又“啪”的一声挨了一记耳光。书记彻底被打毛了,他哪吃过这个亏啊,一把拗住了壮汉的脖领子,就要拼命。妇联和村长也抄起放在一旁的凳子冲了上来把这个壮汉围在中间。

这个壮汉显然没有意识到他此时的处境,用一只手捏着书记的脸蛋,激动的说;“刘泽灵吧?你还记得我是谁吗?”

“你?”书记松开了抓在这个壮汉脖领子上的手,疑惑的问。

“还有你,小白脸,不认识我了?!”这个壮汉说着一把把村长也搂了过来。

“还没想起来?太让我失望了,忘了你们那时候干的好事了?往我的面包里夹鼻屎?”

“哦……是你啊!小豆子!”书记和村长异口同声的说。

“是啊!是啊!你们怎么又狼狈为奸的混在一起了?”壮汉说。

小豆子是书记和村长初中的同学,那时书记和村长是同桌,小豆子坐在他们前面,小豆子每天的早点向来雷打不变的就是一个面包。在村长的策划和书记实施下,每天都趁小豆子上厕所的时候,往他的面包里夹一块新鲜的鼻屎。直到有一天被小豆子现了,如果不是因为他体型瘦弱,个子矮小的原因就差点和他们干上一架。不过这也让书记和村长以为是他们给小豆子的早点里加料的原因才影响了他的身体育,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让他们为此深深的懊悔,以至于在后来数年的有关“我的懊悔”之类的命题作文里,他们都是把这件事作为了写作的内容。

“你小子,以前比我还低一头呐,五六年的时间没见,现在变得又高又壮的,我们能认出来你吗?”书记狠狠地照着小豆子的肩膀捶了一拳。

“哈哈,还不是托你们的福,吃不上你们加料的早点,我这不就育起来了吗?”小豆子大笑着说道。

几个人又是感慨了一番,然后小豆子拉着书记众人来到了学校外面一个小饭馆,本着“小饭馆高度数”的原则,请他们爆喝了一顿。一顿饭吃到了傍晚,小豆子这把几个酒足饭不饱的人,送到了马路边。由于此时已然是傍晚时分,学校又坐落在山脚下,前不着村不着店的,出租车根本就不会在这周围出没,最后他们勉强打上了一个破烂的三轮摩托车,书记他们形象的管这种交通工具叫做“嘟嘟屁”。

小豆子把几个人连同乐器塞到车厢里,又补了几脚,才勉强把车门关上,朝他们挥手告别。书记的脸被挤得紧紧地贴在了代替车窗玻璃的塑料布上,艰难的怒了努嘴,做了一个“人还活着没事”的表情。小豆子这才放心的离去。这辆三轮摩托车,出了一阵“脱脱脱脱”的类似于拖拉机的声音,冒着一溜青烟,以时五迈的度摇曳而去。

时光过去数年,现在的书记仍然无法想象,在那个宽不到一米,长不到一米五的狭小的车厢里,怎么能挤下四个大活人,两把电吉他,一把电贝司,一个2oo硕大的音响还有若干类似于吉他效果器之类的杂七杂八的东西。不过在当时至少一个人是幸福的,那就是妇联,具体是什么原因让他如此的幸福而又兴奋,我相信每一个正处于青春期的情少年都会明白其中的原因。

回到公社已经是半夜了,四个人被车老板从车厢里依次拖了出来。书记揉了揉被挤变形的脸,问车老板车费多少?车老板说五块钱。当时大家脑子里的一致想法就是一个字:“值!”

大家把乐器搬运到屋里。妇联有些意犹未尽,又兴奋地从小卖铺搬来了一件啤酒继续战斗。喝道一半,红红告辞说她必须要回家了,要么就见不到第二天的太阳啦。于是妇联毫不犹豫、当仁不让的承担起了护花使者的职责。

妇联搂着红红的腰,歪歪扭扭的刚走出公社没多远,老远就看到一束手电光向他们照射了过来,光束后面就是红红老爸那张愤怒的脸。他连忙把手就从红红的腰上拿了下来,由于今晚喝的有些多,再加上失去了红红腰部的支撑,他一下子就栽到了地上,把他的脚也崴了。

红红的父亲看到这个场景,二话不说,上前一把抓住了红红的手腕就走,“哼!成何体统,一个姑娘家,深更半夜的还不回家,还在大马路上谈什么恋爱!”

“妇联!你怎么样了?”红红被他老爸拖着往前走,还回头担心的喊道。

“红红!我没事,你放心回吧!”妇联坐在地上,一只手扶着地,一只手颤抖着向前伸着,仿佛还要想去抓住红红的手。

面对这种生死离别般的惨景,红红的父亲丝毫不为所动,连头也不回,气呼呼的拖着红红就往家走。

看到红红和她父亲远去的背影,妇联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这才觉脚腕是火辣辣的疼,他挣扎的站了起来,呲牙咧嘴,一瘸一拐的来到马路边,坐到了到道牙子上,掏出烟,点着火,深深地吸了一口,兴奋的情绪渐渐淡去,他看了看刚才搂过红红小蛮腰的那只手,满足的咧嘴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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