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节 运筹帷幄
“老大,你看!”
顺着气死你手指的方向,在视野所及的地方,我看到了一条宽阔的河流,我国与纳塔斯的界河——伏尔加河,此时的伏尔加河已经完全看不到河水本来的颜色,从空中看去,上百米宽的河面上布满了从纳塔斯一侧泅水过来的玩家,在他们密集的队伍缝隙中,只能隐约看到已经变成红色的河水
在河面的上方,我看到了电闪雷鸣,看到了如织的箭雨,看到了大型远程机械出的巨大石块,看到了敌军面对死亡时的惶恐与不干……1公里长上百米宽的河岸此时完全成了一个高效的屠宰场。
敌人密集的阵形根本不需要瞄准,每一次攻击都可以有效地命中敌军,最先下河的敌人都早早的去了复活点。
但是,敌人的数量实在太多了,位于纳塔斯一侧的河岸中,从密林里始终不停的涌出大量的士兵,他们根本不畏惧我方的攻击,义无反顾地向我方的岸边涌来,每一分钟,都有上千人人从河岸上走下。
这只是我国和纳塔斯6个交界点中的一个,如果每一个交界处都有如此数量庞大的敌人,那向我方进攻的敌人又何止3万,从古列建国至今还从来没有遇到过如此大量的敌人,即使上一次兽人的攻击也只有2万而已。
在我的观察期间,敌人的部队已经有相当数量度过了“冥河”,在我方的河岸上登6,此时,隐藏在密林中的我方近战部队,没有等上岸的敌人站稳脚跟就向他们起了冲锋,狮心骑士的坐骑出的吼声让所有**的敌人一下在心惊胆寒,攻击力下降2o%,巨龙骑士的巨大霸王龙坐骑出现在敌人的阵群中,每一下巨大的龙脚落下都回带走周围3米见方内敌人的大量生命,由火系魔法师召唤的地狱火海将滩头阵地变成了人间地狱,由冰系魔法师出的绝对零度将还站在浅水中的敌人瞬间冻结,无法动弹,由风水师设立的能量转换阵在大范围内削减了敌人的防御和进攻能力,延缓了敌人的行动,由祭司出的混乱攻击使数量众多的敌人成为了失去控制的躯壳。所有我方的三级兵种都最大限度的挥着自己的实力,务求在最大范围内给敌人造成伤害。
反观敌人,穿着破损程度不一的铠甲和防具,手中的武器也都失去了本来的光泽,身上脸上多半也有血迹,唯一值得一提的就是他们眼中那炙热的光芒,那求生的光芒。
不管前方的战友付出多么大的伤亡,他们都义无反顾地向我方冲来,战场上习惯使用的心理战术、震慑战术在他们面前失去了作用。虽然已经付出了过1万人次的死亡数字,但和他们源源不断的兵力补给相比,这根本算不了什么,平均一个人还死亡不到一次。为了生存,为了突破防守,他们没有一个人迟疑和畏惧,我方的攻击在战术上极为高效,在战略上却没有起到任何作用。
近距离的接触战在一公里的战线上同时展开,在这个位置上,我方的防守力量只有将近1千人,其中有三分之一是高级玩家,虽然在士兵的平均素质上要大大过参差不齐的纳塔斯军队,可是数量上的劣势太明显了,敌人就是靠**在消耗着我方的补给和弹药,半个多小时的防守,已经耗尽了我方9o%的血瓶、魔法瓶和武器防具,每个防守的人都至少战死了5次,手中的武器坏掉了却没有机会维修,身上的防具破损了却没有机会修补,刚从复活点出来又都迅赶来防守,在高级玩家的身后,有大量级别很低的玩家资源担当起了物资运输部队的任务,由人统一的指挥在商店购买各种药瓶和修复武器防具的道具,每一个人都在努力挥着自己的作用。
一场可以载入史册的防御作战,可惜,照这样下去,我军的防线被突破只是时间问题。
在仔细观察了敌我两军的状况之后,我毅然决然的做出了决定,“西奥多,传我的命令,所有伏尔加河流域防守部队,放弃抵抗,退守穆恩要塞,进行补给,2o分钟之后准备出击。”
“什么?”所有的阁员们都出了惊呼。
虽然每个人都知道这样下去我军的防线肯定要被突破,可是就这样放弃抵抗,还是没有一个人能够在情感上接受,付出了那样大的代价,也许在多坚持一会,就会取得胜利,现在放弃防守,实在是心有不甘啊。
就这样让敌人大举侵入我国的内6,后果不堪设想。所以在我出命令后,包括西奥多在内,没有一个人出声,也没有一个人行动,在经过了长达两秒钟的沉寂之后,刚刚用生命作赌注将我拉回来的火柴先打破的僵局,“老大,这样做?会不会?”
“我知道后果,现在我没有时间向你们解释,快点执行我的命令,西奥多!”
“是,尼克,我这就去传令。”被我一声大吼从失神状态中恢复过来,西奥多用力的回答着我的命令。
“去东北海岸。”
火柴瞬间消失,在任何时候,他都冲在最前边,探路,拉人,仅仅十几秒钟之后,刚刚还在西南边境的一干大臣全部出现在了东北方的海岸边境。
如果刚才的战况可以用残酷来形容,那么这里的战争绝对可以说是惨烈的,由我国一半以上的高级玩家组成的守卫队在号称古列铁壁的防线保护下,面对强悍的兽人大军仍然付出了极为惨痛的代价。
与刚才边境线上的短兵相接不同,在这里,敌人全部是高级的远程兵种,在海滩上整齐的列阵,用远程部队相对数量上的绝对优势,在一个适当的距离不断地向我方的防御阵线宣泄着死亡。
矫健的半人马,精干的地精,整齐划一的阵形,步调一致的行动,强悍无比的攻击手段,每一波齐射所到之处都会制造出一块无人区。
敌人充分抓住了我军利用防线防守深藏不出的心理,并没有派出大量的攻城部队,而是用远程兵种或者魔法压倒性的优势进行攻击,被集中起来的进攻足以妙杀任何的敌人。在敌军半人马和地精部队之后,还可以看到小山一样的犀牛怪和集度与生命力于一身的三头地狱犬,相信如果我军的防线崩溃,他们绝对会将我方的残余部队撕成碎片。
只是因为对防线的力量太过于自信,以及对敌人进攻方式的习惯性思维,使我方在防守力量的配备上严重的失调,可以与对方一较高下的远程部队和魔法部队在数量上处于绝对的劣势,大量的近战兵种因为敌人采用的战术而被压在城头毫无用武之地,只能成为敌人经验值的来源。
在敌人的战术指导下,几十分钟过去了,在敌我双方将近2oo米宽中间区域,还没有一具兽人的尸体,因为保护得当,我方的攻击分散,连死亡的半人马和地精都屈指可数。整个战斗进行了半个小时,战争的态势可以说呈现出一边倒的态势,我军的情况不容乐观。
好厉害的战术啊,以彼之长攻敌之短,出其不意,组织此次进攻的敌人指挥官是个厉害的角色。
不过,还是让我现了他的秘密,“哼”欺我古列无人吗?
从城后方的密林中落下,所有的大臣们都围了上来,等待我的进一步指示,“告诉防线上的所有兄弟,所有弓箭手停止进攻,换火枪手,所有火枪手集中列队,在城头游走攻击,告诉弟兄们,我不要受伤的敌人。”因为弓箭手的射程比半人马短,在对射的过程中难以占到便宜,所以我决定将弓箭手撤下来,避免不必要的损失,代之以游戏中攻击距离最长的火枪手,让他们集中列队也是为了集中火力,游走攻击是为了不让敌人找到他们的位置,保证他们的安全,不要受伤的敌人是说务必要杀死敌人,正所谓,伤其十指不如断其一指。敌人使用这种战术,我为什么不能。
“调所有的剑圣站到最前列,由国库补贴,免费提供魔法药水,让他们不间断的释放斗气(斗气有物理防御和魔法防御的功效,只不过维持时间较短,耗费魔法值较多),释放间隙,由魔铠战士顶替位置,所有神官上城头,只给剑圣河魔铠战士加生命上限和补血。神官数量不够,牧师也可以。其余所有战斗人员全部撤离城头,在城墙下待命。”
战争其实就是拼经济,既然敌人想通过远程攻击来削弱我军,那我就配合你一下,以我方充足的国库储备,就算是一刻不停的喝药,也能保证城头的防守部队,连续喝几天几夜。
听了我一系列的布置之后,各位大臣总算知道他们神机妙算的国王又回来了,这些复杂的战略部署只有我可以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做出。
有了我坐镇,他们忐忑的心总算有了着落。
“现在应该可以肯定,古列国危机已经过去了,你们看到的不过是表象,虽然今天的危机已经过去了,但是我敢肯定,真正的危机才刚刚开始。”
“什么?危机已经过去了?一方面放弃防守,一方面又龟缩不出,这样也算是度过危机?还有,什么叫真正的危机。”没有一个人敢对我的判断表示同意,都在等待我的进一步解释。
做出这些判断,连同分析和观察,一共用去了我半个小时的时间,现在我还有1小时54分钟可以完成我的伐木任务。刚刚答应气死你跟他回来的时候,我们就说好了,我除了对战斗进行指挥之外的一切行为,都不要问为什么。
“来,边砍树边给你们讲吧。”在关键时刻,我竟然又一次提出砍树,让刚刚认为我恢复正常的大臣们差点吐血。
就在他们疑惑不解的目光中,我用手中的爱枪疾风打断了几棵看起来不是很粗的小树。还有8oo棵树要砍,以我现在的度,一个小时足够了。
“突刺”“重击”
“幻影斩”
“重击”“突刺”
在我丝毫不间断的干掉了十几棵树后,内阁成员们在心理上接受了他们国王的怪异举动,也许每个月国王总有那么几天心情烦躁,举动失常,这是正常的生理反应,已经有人小心的把日期记下来以计算下一次的日期了。
“老大,现在可以给我们一个合理的解释了吧。”
“突刺,可以,重击,先说纳塔斯方面。”嘴里说着,手中可以点没有闲着,身边的树木在以分钟2o颗的度递减。
“你们有没有现,这一次从纳塔斯方向来的敌人有什么特别之处。”与其自己把所有的话都说了,我更喜欢通过我的引导让他们自己得出结论。
“他们都拼命的进攻,一点都不怕死。”火柴见过敌人疯狂的进攻,喃喃地说道。
“那你说,他们有多少人死了呢?一个人死了几次呢?”
火柴露出沉思的神情,我又将目光转向其他的人。
“他们的进攻毫无章法。”这是西奥多的声音。
“继续。”
“再有就是,他们的装备好像并不好,有很多多敌人都拿着破破烂烂的武器。”说话的是中央一点红。
“你们观察的很仔细,也很全面,不过,不知道你们有没有注意过那些进攻者的神态和气势。”
“神态?气势?这和打仗有什么关系?”
难怪他们一辈子也赶不上我,夫战者,攻心为上。最高的战略家是以攻心战为最高境界的,不能了解敌人和自己的想法、气势、心态,就不可能以最小的伤亡夺取最大的胜利。
“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这支部队并不是敢死队,也不是什么纳塔斯国的进攻部队,而是,难民。”
“难民!”
我陶醉在一干大臣的目瞪口呆之中,却没有现,站在我身后的西奥多脸上露出的一丝难以察觉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