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节 诸葛先生 姐弟相认
“其实,我的未婚夫是杨君墨,当时留在皇上身边只不过是为了从事方便,所以皇后姐姐请放心,除了杨君墨,我绝不会绝不会有别的念头。//\”临走了,筱月忍不住这样说道,连头也没回。
“已经迟了。”凝望着筱月的背影,皇后却颓丧地垮下了身子,呢喃道,“已经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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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军出前的晚上,筱月把小灰放走,虽然对于小灰能否找到君墨保持严重的怀疑――不过,既然君墨能够放心地把它交到了自己手中,虽然她不相信小灰,但她应该相信君墨。
先前念竹只是依依不舍地拉着她,等她出之后杨君墨就会派人去宫门口接念竹去杨家了,好在似乎念竹更不舍的是跟净心分开,也许是要缠着净心继续说那些如何整杨夫人的话,不过君墨说过,这个杨夫人也不简单,就由着她去闹了。
好容易把念竹赶出去,估计今晚念竹要闹净心大半个晚上了,她也不用担心净心第二日会精神不好,女孩子咕唧起闲话来,那可是能够坚持一个通宵,第二天还能神采奕奕的。
白天她去见过皇后了,不知怎的,鬼使神差临走时她提起了杨君墨,特意宣布了除了杨君墨,她谁也不争的,可是皇后的态度还是很奇奇怪怪……不管了,不管了,她要去打仗了,她怎么就鬼使神差地要被派去打仗呢?该死的老狐狸……不行,不行,她要睡觉……不要想老狐狸……
说是这样说,翻来覆去的,总也睡不着,迷糊中竟然听到窗户传来“咕咕咕”的低鸣,她嘟囔着摸下床,总不会是小灰回来了吧?
眯着眼睛看那窗台上,倒有两只影子,凑近了,倒真有四只黑珠子咕噜转着,“呀,小灰,你怎么拐了只这么可爱的回来了?”
真的,另外那只是纯白的,一样的大小,看起来却比小灰可喜得多,她一下子便清醒了许多,喜滋滋地抓在手里,翻来覆去的看,也不管它在手心里扑腾,小灰在一边死命地蹦,小白腿上居然还绑着漂亮的布囊,取下来,顺眼溜去小灰的腿上,也有张纸条。
先看纸条,“小白度没有小灰快,所以你还是留着小灰吧。”
噗,她忍不住笑出声来,君墨太了解自己了,知道她会看上小白,连名字都知道起得跟她一样,快活地把纸条扔下,看锦囊,君墨留给她的锦囊,不知道里头是什么妙计:空的!
愣了一会,她又笑起来,提笔回道,知道了知道了,小白还给你,你就是我的诸葛先生,我遇到难题了再问你,免得提前泄露了天机。
依依不舍地放飞了小白,再看小灰,它也只是眼巴巴地瞅着小白离开的影子,算了算了,不打击它了,翻个身子,时候不早了,还可以再眯一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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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赫五年,天子御驾亲征,增援受困的范阳城,得到消息的范阳城,上下为之一振,士气大增,原本京都大军需要三日才能到,范阳城负隅顽抗,真的等到了大军的到来。天朝与历史的后期明朝类似,开国国都建立在关门附近,意图警醒后世帝王时刻不忘国门安危,历代君王都有过亲征挂帅上战场的经历。
皇上御驾亲征,并不只为了这一次增援,实际上却是借机会给边疆的守将鼓舞,增加信心的最好良药,让他们知道皇上并没有忘记他们。不过是一种心理上的安慰,但是效果却是难以想象的好。
三日后,亲征大军距范阳城十里处得到消息,耶律突然放弃了全线进攻,云不归将军恐有诈,亲自带来了这个消息,以图保护皇上安危,大军就地扎营,两军远远对峙。
云不归马不停蹄第一时间就要面见皇上,筱月在门口守着,总算是瞥到了这位传说中骁勇的年轻将军,也就是当年神勇的云天河大帅的幼子,净心的弟弟,大概他还不知道自己的姐姐也来了这,他片刻不停地就进了皇帐,单独和皇上说了许久的话,大概是详细汇报了军情,总算是截到了汇报完毕的他。
这位少年将军并没有杀气腾腾的脸,反而是和净心很相似的沉静的气质,见她拦住了自己,也只是客气地拱拱手,说自己另有要事,就不去赴宴了……
原来是把自己当做请他叙旧赴宴的小将了,大军一般没有女人,此刻筱月也是清爽的男装,身后跟着的南崖也是英姿勃勃,托他的福,自己没有太不像样,筱月轻笑,“将军说笑了,是有位将军的故人,不过没有宴席,只有家常小菜两三碟,清酒一壶,恭候将军光临。”
声音却是装不得太浑厚,有些不三不四,云不归眉头轻皱,不知道筱月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暂时也无事,他便肃整了言笑,“那便恭敬不如从命。”
一听说云不归将军亲自来了,净心就已在帐内备好了家乡菜,应该都是小时候弟弟爱吃的菜,一边做一边只是悄悄地流泪,筱月也不阻止,只在旁边打打下手,后来也忍不住那样让人心酸的气氛,先逃出来,牢牢地守在皇上的帐前,总算是等到了。
恭敬地请了满腹狐疑的云不归入内,自己却并不进去,这么多年没见,两人都会有许多话要说吧,不多时,里面便传来了净心的哽咽声。
筱月走远一些,想起来吩咐南崖道,“皇上若是要找云将军商谈战事,马上过来通知将军,不要耽误了正事。”
南崖默默地看她一眼,她摇摇手,“没事,我不会乱跑,就待在这里。”
他听了,又看她一眼,里面是满满的不信任,不过他也不再多说,飞身离开,南崖打算只跟守在皇上身边的尤物说一声,他也好快些回来继续保护这个时常会不要命的女人。
可是,不过这么一会功夫,那女人又已经不见了。
该死!南崖暗咒一声,只得细细地先在大营里寻一遍,却毫无所获,他也不敢声张,好几次这女人都这么神秘失踪,然后又好好地回来了,这一次不知道是不是也这样。
他也很想找个人问问头向他问过的那句话――她究竟是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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