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装病过关(上)
回房支走若薇,就剩下我和锦娘两人,锦娘顺从地站在一边,一副难得让我看到的恭谦和顺的样子,轻声道:“小姐,谢谢你。”
我摇摇头道:“别说这些了,我不习惯。”
倒上一杯茶,猛灌了几口,稍稍解了热气。只见锦娘皱眉道:“小姐,那茶是凉的,让我去换了热的来。”
“算了。”我出声阻止她:“指不定什么时候他们就来了,你不会让我就这样去面对他们吧?”既然同意了帮他们演戏,我就一定会做好,我这个人向来信守承诺。
锦娘收住跨出去的脚步,转头看我,眼里满是感激。她倒也是个爽快人,也不扭捏,直接道:“小姐请更衣上床。”
我愕了愕:“这么躺床上也不像病人啊,难不成你们要打昏我,让来人看看我的样子就走?”我想起自己被晒得现在还在烫的脸,谁也不会认为一个红光满面的人是病了吧。
“不。”锦娘破天荒地笑了笑,去拿起我的衣服道:“小姐只用在床上躺着,其他锦娘有办法。”
既然这样,我就不操心了。我顺从的换好衣服,将头散开,坐到床上。
锦娘拧来巾子,细细地为我擦脸,我闭上眼,任她摆弄,觉得脸上有凉凉的东西抹过,很舒服。
半晌后,锦娘的手离开了我的脸,我呼出一口气,看她拿来了桌上的镜子,我一愣,这还是刚才的我吗?
只见镜中人,一脸的病容,脸色苍白,眼袋青,双唇毫无血色,再隐去我自己稍有些凌厉的眼神,镜子里的人活脱脱就是个久病在床苍白无力的林黛玉。
“锦娘你会易容术?”我讶然问她。
锦娘谦虚道:“只是一点雕虫小技。改变不了人原来地相貌。”
我点头叹道:“已经很厉害了。不过有点不妥。”
锦娘疑惑地看着我:“哪里不妥?”
我摇头道:“我成亲前还是好好地吧。这才几日。怎么可能就病成这个样子?即便是生病。也只能是小病。伤风感冒什么地不能出门。如若病成这个样子。回去让顾太师知道了。好好一个女儿送过来便病入膏肓。不是平添麻烦么。”
锦娘一脸歉疚道:“是我糊涂。”连忙又在我脸上一阵摆弄。
再看镜子,我总算满意点头,斜靠在床头道:“这个上官小姐是个什么人?我都该和她说些什么?”
锦娘在我床头坐下,轻声道:“上官小姐名上官燕,和这次一起来的褚隽明公子同是顾太师的义子义女。”
“哦?”我惊讶地瞪大眼:“这么说,他们和凌奕是从小一起长大的。”
“是。”锦娘点头叹道:“他们从小都生活在太师府的别院,是我看着长大的,他们几个感情非常好,凌……堡主在里面年纪最长,褚隽明居二,还有一个老三周冲,上官燕最幼。”
原来还有这样的故事。我纳闷看着她:“那顾清影呢?”
锦娘叹了一口气道:“清影小姐比堡主小七岁,自夫人去世那一年起,她便也被送到别院,和其他四个孩子在一起。他们都把清影当做最小的妹妹,呵护备至,其中最疼清影的便是堡主,他满足她的任何要求,去帮她做任何她想要做到的事……”
随着锦娘柔软的回忆,我开始幻想那浮光掠影的过去,一个娇嫩柔弱的小女孩,被一群呵护备至的哥哥姐姐宠着、惯着、溺爱着,在春花烂漫中捉蝴蝶;在夏日清凉的溪水中嬉戏;在金色的秋阳下挥霍童年;在冬日温暖的屋子里细数窗外落雪,即便没有爹娘在身边,她也是幸福的。
“堡主十八岁那年离开了凤鸣国,临行前,他向老爷请求,如果他能在岐国闯出一片天,老爷便将清影小姐嫁给他。”
“然后他建立了芙蓉堡?”我愕然看着锦娘,是什么可以让一个十八岁的少年在短短几年时间建立一个如此庞大的堡垒?阿芙蓉?这,这太不可思议。
锦娘点点头,继续道:“堡主每年都会回凤鸣国,虽然只有短短数天……”
我打断她,继续问我的问题:“凌奕为什么不留在凤鸣国,留在自己心爱的人身边?为什么要到岐国来?”我心里升起狐疑,在一个陌生的国家,种植阿芙蓉,建立一个富可敌国的城市,为什么?难道他还有别的目的?
我心里一震,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
锦娘摇头道:“这个我便不得而知了,只是间中听清影小姐提起过,堡主和老爷的约定。”
“什么约定?”我知道自己好奇得过分了,却仍忍不住想知道。
只听屋外一阵喧闹,锦娘顿了顿,面色立即严肃起来,她匆匆将我床头一侧的纱帘放下,轻声对我道:“他们来了,小姐你不用说太多话,只要能应付过去就行了。”
我无奈躺回床上去,掀起丝被盖到胸前,一张脸隐藏在纱帘后,仔细观察外面的情形。
只听若薇的声音怯怯地传来:“回堡主,夫人服了药,刚睡下。”
我在心里偷乐,这个小姑娘倒还精乖,刚听说我要装病,这就配合起来了。
我忍住笑,只听凌奕温和的声音道:“不碍事,你先下去吧。”
一个女子的笑声传来:“小影,躲起来装病不见我,看我不打你**。”
随着一串银铃般的笑声,一个紫色的身影飘了进来,床头的纱帘被一把掀开,一张宜喜宜嗔的脸出现在我眼前,只见她身着紫衫,纤浓合度的腰上别着一把精致的短剑,乌黑的秀高高挽起,浑身透着活力。好一个爽朗利落的美人,是我喜欢的那种类型。
“燕姐姐又取笑我。”我故意学着顾清影的情态,羞涩地道,却仍忍不住眼前一亮。
锦娘连忙将我床头的纱帘挽起来,再扶我靠在床头,接着顺势将一个绣凳搬到床前。
“我说是大哥将小影藏起来不让我们见面吧,看她现在双目有神,哪里是生病的样子。”上官燕转头笑骂,接着大方地坐到我的床头的绣凳上。
我心头一窘,抬眼看过去,只见凌奕和另一个封神俊秀的男子一道跨了进来,我再不敢造次,只好含羞带怯地唤道:“褚哥哥也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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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无力呻吟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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