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 山谷
这一次神通,又是小白狐所使。欧阳宇发现自己突然露出真容,刚张开眼睛,发出一声低呼,眼前便是一花,再定眼时,发现自己所处的地方,成了一个青翠葱郁的山谷,而天边的东方,一道曦光升起。新的一天开始了。
希狩手一松,欧阳宇便从他的臂弯中滑落到了地面上。清晨的风带着一股寒气,吹到人身上凉沁到了骨子。欧阳宇踩在满是露水的草地上,不由伸手搓了搓手臂。
正在这时,肩膀一暖,一物跳到了肩头上。欧阳宇不用回头,也知道是那只色狐狸。她没有理会,抬起头,打量着自己所处的地方。
这是一片山谷,四周都是绵延不尽的青山,山脉上,尽是一些百年古树,山坡中,处处可见成片成片的花海。再一听,水声潺潺,鸟鸣啾啾,实是一个极为美丽的所在。
可是,一想到站在自己身后,那灼热目光的主人,欧阳宇便没有办法让自己完全的开心起来。感觉到那目光的灼热,欧阳宇忍不住又搓了搓手臂,暗暗恨道:我怕他做甚么?大不了就是**于他。哼,在这个见鬼的世界,**有什么可怕的?再说了,希狩好在也是一个极品美男。再说,他也挺强大的,占有欲又强,说不定跟了他之后,自己便不用再担心被人抢来抢去。
光想到这里,她的心中,便泛起昨晚那短短一瞬间,所看到的那些灼热的渴望的,满是**的眼神。情不自禁的,欧阳宇打了一个寒颤。
希狩不但是极品美男,还是令她慌乱不安的对象。欧阳宇抿着唇,不停地说服着自己,让自己僵硬的躯体慢慢的松驰下来,让自己的大脑快速的运转着。
可是,随着一股温热之源向她越靠越近,欧阳宇好不容易平静少许的心,又七上八下的乱跳起来。正当她又打了一个寒颤的时候,一双手臂搂上了她的腰身,同时,一个温热的躯体紧紧的靠着她。
希狩紧紧的搂着欧阳宇,慢慢的低下头,把头埋在她的雪颈间。
虽然动作如此亲昵,可是欧阳宇却从他的动作中,没有感觉到她所害怕的淫亵,这让她的心中大松。
希狩把自己的头深深的埋在她的颈侧,半天一动不动。他不动,惊疑的欧阳宇自然也不敢动。她低下头,任他的呼吸之气不停的吐在自己的玉颈和锁骨上。她不停的加深自己的呼吸,命令自己忽视那温热的呼吸所带来的瘙痒和酸麻。
也不知过了多久,紧紧相偎的身影动了动,希狩的声音低低的传来:“宇,宇。”
欧阳宇一愣,一时还没有想好是应还是不应,希狩的声音又突然停下了。
停顿片刻后,希狩又低低的呢喃的叫道:“宇,宇,宇……”
他不停的叫着欧阳宇的名字,声音轻柔呢喃,尾音拖长。仿佛这个名字曾在他的心中千百遍的念起,他现在只是想叫一叫这个名字,确定一下她的存在。
希狩的叫声越来越低,越来越温柔,那声音百转千回之处,令得欧阳宇这个当事人听了也是一阵心酸。不知不觉中,欧阳宇已由紧张防备,转为温柔放松。忍不住,她轻轻的应道:“恩,我在这里。”
她这话一回,希狩的叫声便是一停,片刻后,他低声道:“是啊,你在这里。你在我的怀中,你终于在我的怀中了。”他的声音,像是含着无比的满足,却也更像是一种惶然不安。
欧阳宇暗叹一声,想道:他爱着我啊,爱着我呢。
希狩埋在她雪颈间的脸,蹭了蹭,高高的鼻梁在她的锁骨上不停的揉搓着。又过了一会,他轻声道:“宇,他们不会放过我们的。”
他们?欧阳宇马上反应道,希狩说的是柳和陴那些人。她没有吭声。
轻轻的一声长叹,希狩又低低的说道:“他们三个,不管是谁,都拥有好大的势力。我看到了他们的眼睛,钎的眼睛中,都含着对你的渴望。宇,他们很快就会有行动,很快就会派来大量的人马来搜寻你。宇,宇啊……”
他的话没有说完,可欧阳宇却分明从他的话中,听到了藏在希狩心中的紧张,不安和担忧。
这么一个天不怕,地不怕,唯我独尊的希狩,此刻在她的面前,却显得这般的无助,欧阳宇的心中,不由有种虚荣的喜悦。喜过之后,她又是一阵低叹。
嘴唇动了动,欧阳宇轻声道:“这里,他们也找得到吗?”
希狩点了点头,缓缓的叹息道:“是啊,找得到的。不说柳,说是那个钎,我也没有把握躲过他。”
慢慢的,希狩放开了欧阳宇,不一会,希狩走到了欧阳宇的前面。
挺直着身躯,希狩的声音变得冷静了许多:“他们找来了又如何,你是我的女人,我是决计不会轻易放手的。”
说到这时,他回过头,目光灼灼的盯着欧阳宇。
他这种目光,是欧阳宇最害怕看到的。几乎是在他的眼睛投来的同时,欧阳宇头一低,躲了开来。
这时,一个脆嫩的声音从欧阳宇的肩膀上传来:“嘻嘻,小主人别怕。这世界大着呢,有很多地方可以藏身的。呀呀,我记起来了啦,在由此往南的连天山脉,有好多好多的山洞,都是易进不易出,很难发现的。那些山洞里面美着呢,小主人,咱们就在那些山洞里躺个三五十年,等呆子妖女给了生了七八个孩子后再出来玩吧。”
它的声音一落,希狩便是一声重重的冷哼,他瞪向小白狐,怒道:“我堂堂尊者,还用得着这样躲起来吗?”
他不再看向小狐狸,双眼灼灼的盯着欧阳宇,俊美的脸上意气风发,声音却很温柔:“宇,别害怕,有我在,就算天塌下来也能顶着。”他负着双手,傲然的仰视天际,朗声说道:“大男人在世,本应该拥着绝代妖女,猎取天下的权势。这区区几人,又有什么好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