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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悬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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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小明带着东施急急地赶到休息室,发现西施坐在椅子上,正在抽泣,见姬小明来了,她抬起了梨花带雨的脸蛋。姬小明心里又是一凛,看西施哭得如此伤心,一看就知道果然是被咔嚓了。
周不易看到姬小明来了,无言地摇摇头。邓正胜则走到姬小明的跟前,拍拍姬小明的肩膀,轻轻地说,“姬先生,你先劝劝她吧,我就忙去了。”

周不易和邓正胜走了,东施赶快跑到西施的前,轻轻地唤了一声,“姐姐,”然后蹲下来,握着西施的手,说,“没事,不拍就不拍,谁稀罕?这个片场里,谁有你这般光彩照人?”

姬小明俯下身子,关切地望着西施,“施东说得对,谁稀罕谁?我们的西施天下第一号美女,他们才稀罕你呢?”

西施听得姬小明的话,不禁扑嗤一声笑出来了,收住眼泪,说,“谁说不拍了?人家只是觉得难过。”

“邓助理对你说了什么?”姬小明有点喜出望外,情不自禁地握住了西施的手。

“没说什么?”西施委屈地回答。

“没说什么?那你为什么哭?”姬小明越发觉得奇怪了。

“为自己。“西施翕动着鼻子,被姬小明一提醒,就象小孩子一样,忍不住伏在姬小明的肩膀上,又抽泣起来。

过了好久,西施才止住眼泪,把之前的经过倾诉了出来。

原来西施的脚步迈出教室的瞬间,心里正暗自高兴,却听闻邓正胜说了一个“卡”字,西施的脑袋又是嗡了一下,完了,又没通过。照正常情况,接下来是宏发现了雪,追了出来。雪和宏,兰三人又有一段对白。

随着邓正胜一个卡字后,邓正胜,周不易相继来到了休息室。周不易把一根烟丢给邓正胜,邓正胜帮着点了烟,周不易吸了一口,招呼西施。

西施见到周导喊她,就朝他走了过去。经过张劲刚身边的时候,张劲刚握着双拳,作了一个鼓气的动作,向下一拉,对她笑道,“没事,加油!”

而坐在张劲刚身边的闫娟,却嗤之以鼻,露出幸灾乐祸的笑样。

因为工作性质和肠胃不好的原因,使周导那一张睿智的脸庞,颧骨明显,看上去就显得比较清瘦,疲惫,高挺的鼻梁上架着近视眼镜,完全是一副文人学者之气,却穿着红色的T恤。看来他是穿着随便的人,从来不刻意于自己的形象。

“陈小姐,来来来,坐下。你这次明明表演得还算不错嘛,为什么脸突然红起来?微红也算了,但太红了。你想想,一个女孩无意中发现一对情侣在接吻,虽然有点尴尬,但不至于羞愧到这样的程度,这虽然是细节问题,但不太正常。”周不易态度和气地说。

“我感到很不好意思。”西施来到二位导演前面,嗓音如玉珠落盘。她优雅地坐下后,双膝并拢,手掌扶膝,仪静体闲,显然受过严格的形体训练。

周不易看到西施那优美绝代的姿态,不觉赞赏地点着头,“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的戏份里面可没有任何亲热的镜头,考虑到你的清纯跟雪非常接近,只要本色的演出,就完全能轻松地达到影片的良好效果。这是我们找你的唯一原因,而不是因你的容貌有多么美丽。”

周不易望着西施,又猛抽了一口,发现西施被他的烟呛着了,捂着嘴拼命咳嗽,便笑道,“对不起,拍戏的时候不能抽,现在烟瘾上来了。”说完就把烟灰掉了。

西施还是第一次嗅到烟味,姬小明是不抽烟的,所以她从来不知道烟味。虽然看见过电视里面的演员在抽烟,但只是看了一个动作,不清楚抽烟为何物。

这时,张劲刚和闫娟一起捧来三杯水,分别递给了周不易,邓正胜和西施。

周不易喝了口水,突然问西施道,“姬先生是你的男友吧?”

西施略迟疑了一下,拼命地点头道,“是的。”

周不易笑了笑,“好,既然他是你的男友,你们的关系一定也挺亲密的。陈玉小姐,我想问你一个很私人化的**,啊,现在社会啊,这应该也算不得**,你跟男友拥抱或接吻的时候,会不会……”

如果现实生活中有人问这样的话,一定是很火星的人,周不易作为一个导演,更不会问出这样的话,可是周不易却在怀疑,西施是否真的是不食人间烟火的女子,故所以有如此一问。

西施一听周不易问起了如此尴尬的问题,脸孔倏然红了起来。

其实周不易只是随口问她,不一定要她回答,因为按照常理,情侣之间的亲热是无可厚非的,回答或者不回答,拥抱接吻都是铁定的事实,周不易的问话只是想引出一个后续的话,他想从心理方面来帮西施引导。他从事导演也有好多年了,对演员的心理状况了解,心理开导和如何消除怯场方面还是有丰富的经验。

但此番西施竟然又红了脸,周不易就奇怪了,他笑了笑,“陈玉小姐,你不要紧张,我只是随便问问。你跟你男友亲热,在只有二人的时候,肯定不会紧张,不会脸红,是不是?这种亲热的行为是任何人包括在场的人,包括我,包括邓导演,都曾有过的行为,没有什么可耻的。而且情侣间的接吻是非常美丽,非常高尚的行为,你能欣赏到接吻有种艺术的美,如果你看过《乱世佳人》,无不被克拉克盖在费雯丽嘴唇上的吻所惊艳,他们在银幕上的吻是最美的吻,还有《坦泰尼克号》……”

周不易发现西施用迷茫的目光清澈地看着他,不觉呆了呆,他说不出西施的目光意味着什么,耸耸肩问,“你没有看过这些电影?”

“我一直以为演戏是一种倡优行为。”西施猛然地又冒出了一句令人啼笑皆非的话。

“唔,这是什么意思?”周不易被严重地雷了一下,“你说倡优?倡优是妓女,你说演戏是妓女的行为?”周不易的神情微微地变色,气愤地说,“那么你为什么跟我们签约?”周不易说完,狠狠地盯着她,脸上有点挂不住了,霍地站了起来,显然受到了西施强烈的嘲笑。

西施的话从另一层意思来说,就是如果演戏是妓女行为,那么他导演就是老鸨。一个大导演被一个无名的配角演员讥讽,这是何等地失面子。

西施见冒犯了导演,心里不觉一寒,越想越觉得冤枉,眼泪就哗哗地淌了下来。她知道,闷在心里的话是不能说出来的,可是她实在感到太委屈了,似乎女人天生只有用哭才能解决这个委屈问题。

周不易见她莫名其妙地哭了起来,更觉奇怪,想不出所以来,只得强自镇静下来。

邓正胜听着周不易和西施的对话,心里也有点纳闷,但一直保持着沉默状态,此番见事情变成了难以收拾,赶快站起身来,轻声地在周不易耳边说,“周导,据姬先生说,陈玉小姐来自于深山冷岙里的一个小山村,小家碧玉的,是第一次出远门,见识狭窄,可能是过于保守,接受不了社会上前潮的行为也说不定。”

周不易听邓正胜说的,也不无道理,尽管心有悬疑,但还是点点头,“把姬先生叫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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