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意料之中的阻力
阻力还是出现了,林少冲本来以为查到更多的线索才会遇到阻力,可是没想到这么快自己的预感就应验!局长请他吃顿饭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托辞而已,阻止他们继续调查下去才是真正的目的。因为死了的这个女人身份太过特殊,也太过敏感,虽然林少冲不知道她的恩客都是什么身份,但显而易见,能让局长出面干预,绝对不是一般人能做得到的。林少冲没有固执地坚持自己的想法,只是大致地看了一眼房间内的摆设,又拍了拍宋江的肩膀,就跟着李晋离开了。
“你怎么看刚才那个名叫宋江的人?”离开小区之后,李晋的话问得很是直接,他也知道,面对林少冲这样的人,尤其是讨论有关案情问题的时候,还是单刀直入更合适一些。
林少冲淡然一笑:“他吗?看得出来只不过是个养尊处优的小白脸罢了,而且看起来还是个很养眼的小白脸。这个女人不简单啊,如果不是出手阔绰,而且还有一定的修养和学识,恐怕也不会找一个这么有学识有修养的人当自己的小白脸吧?只看她的眼光,就看得出来这个女人绝对不是一般人。”
李晋误会了林少冲的话,以为他说的都是反话,忍不住笑了起来:“不用给他戴那么高的帽子吧?不过我相信你这句话说得不错,‘赛西施’绝对不是一般二般的人物,要不然也不会这么惊世骇俗的养什么小白脸。不过刚才那个叫宋江的人嘛,还取了个这样一个名字,要是他爹妈知道他在干什么,非得气死不可。宋江他老人家若是泉下有知,肯定也会气得坐起来。”
林少冲勉强笑笑,他下意识地拇指和食指捏在一起,晃了两下,这是他全神贯注的时候否定别人说法的方式,但是说出来的话却十二分的客气:“你说的这些话都有几分道理,不过你有没有留意过那些细节,我是说那个名叫宋江的男人,你看看他的神态还有举止,还有从他的口中说出来的那些话,绝对不是一个没有受过什么教育的小混混,绝对有些来头,最起码他的智商绝对不低。至于这个名叫什么凌的……她肯定也不简单,说不定……在她坠楼的前一刻,已经给我们留下了不少线索。”
“想不到啊!你只是在里面转了一圈,就看出这么多的线索,要是继续查下去,肯定能查到谁才是真正的凶手。要不这样吧,我到时候请示一下,你就以外援的身份留在这里继续查案,我给你当副手怎么样?今天晚上两起案子,可有的我们折腾的了。”李晋心中升起几分钦佩之前,在当年知道林少冲真实的背景之后,他原本以为他只不过是个靠着家族势力混饭吃的闲人,但在学校那一次大展身手之后,他才对林少冲刮目相看。今天再一次见识到他的实力,心中更是对他生出了几分钦佩之情。
林少冲摆了摆手,却一脸沉思:“恩。现在最重要的是先赴了眼前这道鸿门宴。我想接下来我能插手的可能性太小,毕竟这个女人的身份太过特殊,如果官方太过张扬地接手这个案子,绝对会伤了一些人的脸面。我想这起案子最终可能会不了了之,不过我还是假装这起案子会让你们暗中调查吧,你们仔细查一下这几天和这个女人来往的都有什么人,尤其是那些身份不是很特殊,但是又不太可能花大价钱找她的男人。另外就是盯好这个宋江,在他的身上应该能查到不少线索,毕竟像她这样身份特殊的人,身边有什么人肯定早就被别人摸得一清二楚。我想……这个女人把他保护得很好,他可能不知情,但像他那样很懂得保护自己的人,连像‘赛西施’这么精明的人都没有看出什么漏洞,就应该能看得出来他绝对是个精明的人,手段高明。还有,除了你之外,不要在别人的身边提起他,这才是保护他的最好方式。”
林少冲的担忧很快变成了事实,肚子圆滚滚的局长虽然没有很明显地提出不让林少冲插手这起案子,但态度却是很明显,这是他们的地盘,发生了那么大的案子,还是由他们自己处理比较合适。并且声称这件事情由林少冲插手不太好,一旦传扬出去,说不定会让别人有什么误会。这正好击中了林少冲的要害,因为之前父亲已经再三提醒过他,行事一定要低调,不能让别人误会他是以父亲的身份硬插手一些事情。所以他很谦虚地表达了自己的立场,并声明很快就会离开这里。
“这就好,这就好!虽然我很清楚林公子的实力,而且也明白只要你肯出手,肯定很快就能解决掉这些案子,但我不得不顾虑到很多事情。说白了,我只不过是个小小的公安局长,什么样的上级都有可能会插上一脚的,这个死者的身份又这么特殊,说白了,连我都不明白还有什么人可能进过她的香闺。所以,如果有必要的话,我们还是会请你出面的,但是现在她的身份太过敏感,我们只好……”他的话说到这里,暧昧地笑了笑,脸上堆满了讨好般的笑容。当然,如果林少冲是再普通不过的侦探,一定不会受到这样的礼遇。
酒宴很快结束了,李晋心里虽然有十二分的不舒服,尤其是局长很圆滑地说出来的那番话,可他却明白自己什么都不能做,不然到时候恐怕这起案件都不大可能会交到给他处理。
第二天一大早,当李晋赶到林少冲居住的酒店,准备问他什么时候准备离开,却发现他在一个小时前已经退了房,已经登上飞到另外一城市的飞机上。不过林少冲给他留了一封信,信上只有简短的几个字:万事小心,保存纪录。
难道这其中还有什么玄机吗?李晋皱了皱眉头,仅有的八个字当然不能让他想起了什么,但是他感觉林少冲似乎还有什么心事瞒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