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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淡的来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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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眼前这哀伤的男子,一时不知应该如何是好,~男人的身后,看到一个目瞪口呆的少妇,而这个少妇看来分外的眼熟,好像是上次同段玉郎出外踏青之时,看到的那个带着小孩子的女人,只见那女人的身边还有一个女子,却正是方才看到那个同自己长相分外相似的女子。
现下的两个女人,都傻傻地愣在那儿,也不能说话,而且那看着小玉的眼神仿佛像是看着鬼一样,充满了惊恐,只把小玉看的浑身发毛,她几乎不能明白,怎么搞的,这该死的梦境怎么会这么诡异?难道说自己真的长的和那叫珠儿的女子一模一样么?要不为何那三人的表情都会这么奇怪呢?

可正在她纳罕间,却冷不丁背上被人大力一拍,这一拍的力度可谓不小,差点没她直接拍的摔倒在地上,情急回头处,却是个年青的道士,穿着一身暗青的道士袍,发顶用一根牛角簪挽住,笑嘻嘻地看着她说了句没头没脑的话:“我说我的姑奶奶,我这好容易将你又带回来了,你这回可不要再逃,要不,可看到这四爷,可怜我这兄长,为你要死要活,都险些儿要失心疯了!”

他话音一落,却突然立刻收了笑,猛然翻脸,并隔空招来一张画着朱砂迹的黄纸贴于她的额头,口中念念有词,说着什么,她听不清楚,加上自被那黄纸贴住,她的身体就如同失了定身咒一般,动也动不得,而且不仅视物模糊,甚至听觉和味觉也一并在渐渐地消失中,被这突然而来的变故吓的魂附体的小玉,只觉得要死去了一般,惊骇至极,却一言也发不出来。

她地身体被那道符定得下来后,只能痛苦的颤抖着,动也不能动,可却然模糊地看到身边那男人突然冲过来像是对着那道士喊了几句什么,在模糊之中,她好像听到他哇哇乱叫,说着什么:“你这法子行不通啊!你要是逼不出她的本魂,弄巧成拙只怕会把她现在的真身给杀死,到时,又难免失去机会,你且听我说,暂且放过她吧!”

再看那道士,也不知是为什么,本来白里透红的一张脸,现在隐隐透出一股青气,在听到男人的话之后,好似十分不情愿地,皱眉看了她半晌后,才又在她面前躬起右手的中指同食指后,置于唇边默默念了几句,又一伸手在她面前一晃,并顺势揭下了原本贴在她额头前的那道黄符,她这个时候才感觉身体一阵清爽,好像五感也在渐渐回归到身体之中,那身体却不受控制软软往下一倒,她看到那男子抢步上前将她接住,她却在倒于他地怀抱之前,渐渐隐淡了去,看着那男人万般不舍的脸,她惑的说:“你,到底是谁?”‘

她在醒过来时,外面天光已经微亮,夏日的清晨就是如此,在太阳还未出来前,天空是只是微亮,天光也不刺眼,可是等到太阳一升入高空,那天光,即使是阴云密布地天气,也还会刺人眼目,她发现自己和段玉郎仍是同榻而眠,段玉郎仰面躺着,正在熟睡中,由他的鼻端还可以听到隐隐的鼾声,而她自己微侧着身体,将头枕在他的一只臂膊之上,看到自己的一只手正置于胸前,心中不免暗想,可能是由于自己的手在睡着时压到了心脏,是以自己在睡去后,会发那样恐怖地恶梦。

微微叹了一口气后,她悄悄地起身,可能是由于这几日都昏沉着,而又没有吃过什么东西,所以只觉得走几步就虚汗直冒,她只能顺着墙,慢慢地走到放着茶具的桌边,然后拣着张椅子坐下了,伸手试了试桌上放着地茶壶有茶水后,她又将茶壶盖掀开,低头嗅了嗅那壶中的茶水是可以饮用之后,她就就着茶壶大口灌了几口。

这时睡眠比较浅醒地段玉郎的声音传了过来,她听见他低低地道:“你怎么起来了,还一起身就猛灌着隔夜的冷茶,渴了可以叫妈子来给你倒,傻瓜!”她就势放下了手中的茶壶后,转眼向段玉那儿看去,只见他正懒蛇似的半靠在床边,也没有立刻下床,看上去也十分疲惫的样子,看着她道:“唉,我也饿了,你且坐坐,我去叫妈子们来给你打个洗澡水,洗洗澡,再吃些东西。”

他说完这话,便径自下床,大大地伸了个懒腰之后,推门出去了,小玉看他背影走远了,便爬身于那阴凉的红木大桌上,眯缝着眼看着外面渐渐明亮起来的天空,窗外是鸟叫虫鸣,一派夏日清晨的可爱情形,而自己的心中,那如影随形,又可怕至极的恶梦,仿佛一个黑影正隐身于自己身体的某处似的,挥之不去,到底,到底这一切是因为什么?到底自己身上还隐藏着什么可怕的秘密呢?

她是怎么也想不通地。想到最后。只觉得脑袋一阵阵又要痛起来。只得作罢。专心等等妈子们送来洗澡水。她可以好好地洗个澡。不一会儿。来了两个妈子并着这小庄子上地两个粗使地村妇挑来了大桶地洗澡水。在屋内地屏风后。都打点好了。这才由一个妈子过来唤她过去沐浴。

她忽然想一个独处一会了。所以来到屏风后。就同妈

己洗澡便可。可那妈子听她如此说后。便一脸地为难主子说了。要我们时刻跟着姑娘呢!”小玉这才想起。这一定是段玉郎又怕自己在无人地时候出什么事儿。所以叫人跟着自己。她想到这儿。不免在心中一热之后。只对那妈子道:“你们且就在屏风后面。不要出屋就是。对了。你们主人地呢?”

在外面。她也不知道当着这两个妈子称呼段玉郎为什么。所以干脆就顺着她们两个地话叫他好了。既然他这是已经在这两名妇人面前公开了自己是男儿身地身份。所以隐藏也就变地十分不必要了。可总不能再在他男人装扮时睁眼说瞎话地叫他为‘金姨‘吧。想到这儿。她地精神为之放松了一些。那原本愁容遍布地面上也忍不住露出了一丝笑意。

那两名妈子见她脸上有了笑意。便也察颜观色地陪着笑儿道:“主人见姑娘精神不好。就想着带姑娘去找个法力高地法师。他现在也在自己屋中沐浴。另外叫我们给姑娘传话。只说叫姑娘好生洗洗。说是沐浴也可以去掉些晦气呢。还有。主人叫我告诉姑娘。他马上会来同姑娘一同用饭!”

小玉见两个妈子说话说地是滴水不露地圆滑。心中不由地由衷赞叹道:“在这样地高等风月场所。莫怪说是红倌人同老鸨了。就算是这些下人妈子又哪一个不是训练有素地主儿。一个个能说会道。也甚是会察颜观色啊。

她这么想着,自己也已经褪去了衣衫,一脚跨入了那个大木桶之中,她人一坐定,立刻觉得这水桶内的水,不热不凉,温度正好合适,只觉得十分舒适,却听到那妈子又低声叫那几个粗使地村妇出去,而她们两人留下一个则就近站立于屏风旁边,又向她汇报道:“姑娘这脸上的伤由于用了最好的创药,现在已经褪了下去,想是绝不会留下疤痕的。”

听到这话,本来还沉浸于这舒服地热水中,有些昏昏然的她,这才看到另外一个妈子此时已经不知去做什么了,而此时在屋中只听得有碗盘器皿的响动之声,一时也不知外面是何动静的她,只当是在妇人们在准备饭菜,却不料又听到那静静站立于屏风边的妈子小声对她说:“姑娘马上沐浴完毕,我们就替你换药,她这才意识到自己脸上有伤,此时还敷着药,只下意识伸手去脸上擦拭,却不料脸上什么也没有!

心中觉得奇怪的她不禁奇道:“这位妈妈,我脸上现下是不是未曾敷药啊?”那妈子没有回头,却道:“姑娘这几日,想是昏昏沉沉地,但药一直都是主人在亲自给上的,所以一点儿也没有停过!”小玉听如此说,只得道:“那我地脸上为何感觉不到有药啊!”那妈子笑道:“姑娘有所不知,您脸上敷的药,是本城中最好地外伤大夫所调,是以除了点淡淡的香气,连药味儿也没有,而且不像其它寻常地伤药,是黑色的,这味药,也无色彩,是透明的质地,是以姑娘才会感觉不到自己脸上有伤药。”

两人正在谈心,就听到外面靴声囓囓,有人走了进来,她听到外面妈子低声唤了声主人后,便知是段玉郎来了,心想他到底是男人,这动作就是比自己要快上许多呀,因此自己也就收起心声,专心的沐浴起来,又泡了一小会儿,她就起身,取手巾擦干了身子后,取过干净衣裳穿戴齐整了,向屏风外走去。

屏风外的段玉郎背对我坐着,正自一个描金的小壶中倒着冒出阵阵热气的茶水,听到动静,知道是小玉出来了,便转过头来笑道:“快来吃东西吧!”说完转过了身去,她来近前处,却见那红木圆桌上摆了数样吃食,有血糯八宝粥,有鸡丝面,另有数样小点心同着下粥的小菜,当中有一样,是她从来没有见过的。

只见那成套的碎瓷白碟上盛着一碟有绿有红的小菜,是她从来也没有见过,从来也没有吃过的菜式,当下笑道:“玉郎,你且看看这是什么?我从来也没有吃过!”说完又将那碟小菜凑至鼻端,细细闻了闻,顿时觉得一股子玫瑰花的清香冲至鼻间,当下忍不住赞叹道:“好香,这难道说是玟瑰花腌的小菜?那,这当中碧绿的又是何物?”

这时村妇中一个打扮清爽挺刮的妇人,一看就是个机灵人物,上前向她解释道:“莫怪姑娘没有吃过这道小菜,这乃是我们本地才有的小菜,只是我们乡野之地,也没有什么雅号,做法就是把新鲜的窝笋削了皮,用粗盐码了,再去了水分,在太阳下暴晒之后,再放到一个大盘里,放一层窝笋,再放一层玟瑰花,再微微撒些细盐,如此一层一层,上面再压上大石块,数日后,取出扮些麻油或茶油,便可以吃了!”

小玉听这妇人解释的甚是详细,那本来还不甚饥的腹中顿时觉得有了食欲,她当下伸出筷子,由盘中捡出一块碧绿色泽的窝笋来,放入口中,细细咀嚼起来,立刻就被这难得的美味所征服了,太好吃了,这小菜,不仅看起来就红红绿绿,十分若人喜欢,而且入口之后,鲜香脆,不咸不淡,那玫瑰香

麻油地清香,只令人食指大动。

段玉郎也在试吃过后,赞不绝口,两人顿时觉得其它的小菜都失去了光彩,害怕这一小碟不够两人吃地,因叫那妇人再去厨下做一碟过来,那妇人闻言笑应着低着头出去了,并很快又取回一大碟来。

这一餐有了这下饭的小菜,两个本来没有食欲的人就如同换了两个人一般,食指大动,只就着这碟玟瑰窝笋把一小锅血糯八宝粥给吃了个低朝天,待得吃完,两人只觉得不仅力气恢复了,连精神也恢复了不少,且出了一身的薄汗,那些妇人收拾掉了桌上的碗筷后,便又端了香茶来,段玉郎这才挥退了下人,在自己亲自给她倒上一杯茶后,笑道:“想不到这金陵城,还有这样好地小菜,我们这次只管自私些,临回去前,叫她们给我们把余下的小菜全都带回去!”

小玉一边喝着杯中碧绿的茶水一边也笑道:“嗯,等回去也叫宝姨尝尝,对了,玉郎,我到现在还不知道怎么你在这处还有庄子呢?而且你这样装扮,不是全让人家看出来了你地……你的!”我的话虽然没有说明白,但意思是再明显也不过了,我就是问他平时在园子里遮遮掩掩的,现在出来了倒这样大方,不怕被人家知道了么,难道?

段玉郎当然立时明白了她地意思,她因此笑道:“你有所不知吧,这处园子,是我和你宝姨买来的小农庄,本来你宝姨的意思,我们这些人,没有尊严,也更无自由可言,可唯一有的无非是每日进出的金银,与其带着金银不方便,不如在各处置些农庄村院的,平日里无事也可以走动走动,另把庄上地田地渔塘林木山货交于当地的百姓打理,也可以在年末时赚些银钱,另外平日里也可以吃到些新鲜地山珍野味,岂不快哉?”

当下两人坐了会子,便商量着出去走走,段玉郎也看她精神好多了,便问她要不要去找法师看看,她当下笑着摇了摇头,并隐藏了自己的恶梦,因为自己虽然被这些恶梦所缠绕,也可能是这些天看到地死人太多了,所以精神比较紧张,现在她和段玉郎在一起,有说有笑的,又在离自己现在地家不远的地方,所以她还是想要趁这个机会回到家乡看一看,只是不知道应该怎么同段玉郎说。

段玉郎拉着她的手在这个不大的院落里东走走,西看看,这个院落是当时中国南方最普通的小小山中院落,却收拾的干净利落,前进是主屋,除了当中的堂屋,另有东西两进小小跨房,而后面则是厨房,用来盛放粮食的库房以及下人居住的地方,再往后,有一个小小的园子,由于地处背阴,要到下午倒要西晒,是以也没有种什么装饰性的花木,只有些柿子树连同几棵子花树,树下还种着些洗澡花和指甲花,此时到是各种花草都开了,争相斗艳,蜂绕蝶舞的分外热闹。

而这小小园子另一边种着几畦胡椒,小葱,青菜秧,那院墙上也爬着各种爬藤的菜蔬,小玉仔细看着,觉得不过是些寻常的丝瓜,西葫芦,扁豆这样的小菜,段玉郎则在荫凉处一张小小的石桌旁坐下后,看着她像个小孩子似的,在树下东瞧西看的,一会儿摘下几朵子花挂在前襟上,一会儿又兴致勃勃地跑过来给他看她收集在一张白丝帕子上的鲜红的指甲花。

这院中虽然树木扶疏,甚是荫凉,却奈不住她东跑西看的,此时也出了一头的汗,来到他近前笑着道:“玉郎,你看这是指甲花,可以用来染指甲呢,你且等我去跟前院她们要些明~来,我染指甲给你看!”

他见她一脸的大汗就要跑走,急忙伸手把她衣袖扯住,将笑吟吟的她给扯住了,并伸手取出自己掖在腰间的撒花汗巾子,给她擦去了脸上的汗,一边嗔道:“怪小蹄子,莫怪到是个小孩子,昨天还愁云惨雾的,这会子一点儿小玩意就乐成这样!”

她闻言但笑不语,回身就跑,转眼穿过月洞门就消逝在转角处,段玉郎见她心情变的好起来,自己的精神也不禁放松了下来,外面清风阵阵,不时有子花的清香随风而至,他看着矮墙外的远山,相连着,一直到他目力所不能及的远处去了,那山还在绵沿着,不知道这山山水水能不能同自己那许多年没有回去过的家乡的山山水水相连。

他的家乡,梦里的山山水水,那些在他童年记忆里的山山水水,四季如春的日子,夏日里也有这样的小花,有粉有红,被他母亲摘了和明~水和在一处,那些深浅不一的色彩一夜过后都留在母亲长长的指甲上,父亲看到了,便要笑母亲这是弄七成拙,不仅没变漂亮,反而难看了。

他正在这厢里出神的回忆之中,冷丁小玉那张明艳的小脸猛然凑到他近前,以至他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愣是吓的向后一退,而小玉则笑着道:“我的玉郎,你这是在想何事呢?想的这么入深,莫不是还在思念早上的玫瑰窝笋不成?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idian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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