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前方燕云
在王主的示意之后,宋朝的北伐部队在苍茫的北方大地上以颠覆古代用兵常理的速度进军着,所到之处,敌人无不望风而降,没有遇到任何的阻挡,几乎所耗费的赶路时间就将战斗攻城时间包含在内。
北方的鞑子善于野战,对防守可不如宋人来的精通,精良的守城器具在他们的手中完全就是糟蹋天物,而寻求野外与禁军战斗那还不如说是自找悲剧来的爽快,在光环的加持下,步兵的出击速度都几乎与敌人的骑兵速度持平,那还有什么可打的。
北方部队的一退再退终于引起了高层的关注,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向他们耗尽几十年时间才从金朝手中抢来的土地在这几个月的时间中就丢的干干净净,管他是什么王公贵族,那都免不了人头落地。
但这的确是非战之罪,此处的军队本家不多,守着这么一片辽阔的地方那就分散的更开了,以前南方没有人牵头还无所谓,偶尔越界打打草鼓对方也不是不能接受,但现在北地王横空出世,直接就是击中了他们的软肋,那就让他不得不一边上报更高一层,一边集中军队凭借地势拖住对方,争取援兵的时间了。
不得不说北方的高官还是很有战略眼光的,开国之初都是名臣良将辈出的年代,蒙古自然也少不了能人,看清楚形势后不停地在各个险要关隘处设置障碍,希望能够扳回两局,提升一下之气。
但是他虽然眼光不错,但是却完全小看了现在南方人的胃口,他们是铁了心的要一股做起拿下燕云以做地势凭借了,在他心中,一向孱弱的南方人就算有所改变,那么变故也不至于会有那么大啊!更何况从荆襄之地全速行军,到达燕云之地也需要四五个月之久,更何况是带着大部分辎重的远征部队呢!
世界上可没有后悔药给他吃,没有能够得到正确的第一手消息,那么就意味着步步落后,北伐队伍随着不断地胜利缴获,几十万人现在几乎人手一马,有着无限药剂的支援,就算是一匹普通的战马也能发挥出不同于一般优良战马的素质,加上宋军本就装备精良,义军的不断加入,北伐军队的实力像是滚雪球一般越滚越大。
想当初的蒙古人号称百人可敌万,这句话在以前说来到是不假,在宋军行军的正前方处,北方蒙古将领几乎抽掉了附近几省最精锐的部队想要在这里坚决的狙击敌人,三万多的色目人部队在他想来再怎么着至少也能顶个半年之久,说不定只要粮草充足,宋军根本就打不下来。
面对着这个囤积重兵的军事重镇,在众多将领的要求下,王主只是前来粗粗一看,就留下了一句“我只要燕云”的话语就转身离开了,留下了众多的将领面面相觑。
这段时间王主的日子过得可以说是相当的逍遥,每天不是携着黄蓉游山玩水就是专心修炼,根本就不像是一副经历恐怖片的样子,完全是度假来了,的确也是如此,这个世界除了独孤求败,那根本就没有能够伤害到他的存在,还有什么可顾虑的。
看着黄蓉的肚子越来越大,王主轻轻地抚摸,完全能够感觉到了这个小生命的即将出世,不自觉地就对着黄蓉多迁就了几分,反到是黄蓉现在越来越离不开王主,恨不得肚子里的小家伙能够立刻出世,那样才能够与他双宿双飞,没有任何的顾虑。
王主也不去想他要回归主神空间之后黄蓉该如何的事,那些狗屁倒灶的事他根本就不管,军务和教务一片正常,有着朝廷的支持,全真教在南方的传播范围越来越管,能轻松时且轻松,走一步算一步不是吗!
王主的闲情逸致可没有传染给北伐的将军们,他轻轻松松的留下了只要燕云的话语,将烦恼丢给了他们,就任由他们头疼去了,正所谓上官动动嘴,下官跑断腿。虽然心中有些不忿,但却是认为这是北地王交给他们的考验,就不得不去全力做好了。
望着面前的雄关,不但地势险要,还是必经之路,跟不适合展开大部队进攻,一番将领不由得私下暗暗合计,慢慢来的话凭借着装备的优良,稳扎稳打,完全可以靠着远程优势将他慢慢的磨下来,但现在就是缺的时间,他们是在跟时间赛跑,怎会有大量的时间去给他们消耗。
奇思妙计不得法,一向没有脑子的鞑子又受了头领的叮嘱,死不出城,这些将军面对一筹莫展的城池,也不得不祭出了杀招,你不是人少吗!我们就用人堆死你。
反正有着光环的支持,所有人的基本素质都提高了一截,全军凑了一部分全身重铠,给已经扩充到了五千人的尚武营全部装上,由着他们去打头阵,后方无限多的将士占住各处位置,在强击光环的辅助下对城墙展开无差别射击,反正鞑子的箭没有强人来射也破不开尚武营将士的防。
尚武营中如今可是人才济济,高来高去的江湖奇人众多,但天生神力或是练了横练功夫壮汉也是不少,他们穿上这重型铠甲完全是小菜一碟,但是用着这种精锐部队做这种攻坚的粗活多少有点大材小用,但是为了赶时间,也实在是顾不得了。
第二天清晨,空中的月亮还没有完全消失,五千个高大狰狞的人形怪物就以飞快的速度开始前赴后继的向着关隘发起冲锋,但狭窄的道路虽然最多只能容纳百人同时进攻,但是这群高手却是自有办法,平常人攀登不了的悬崖在他们看来并不是那么的险要,众人各施绝技,一次竟然压上了五百人,全营分为了十队。
北方鞑子吃多了尚无营的亏,对他们早有预防,在这险要的地方万箭齐发,任他武功通天也是不管什么用,但是还没等到他们张满弦的弓箭射出,不知从何处冒出的漫天箭雨直接就给他们来了一次血的洗礼。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许多被射倒在地的鞑子一个个哆哆嗦嗦的有点神经质,看着万里无云的天空,到现在都没有弄清楚这些箭雨到底是从何处来的,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整个天空又是黑了下来,铺天盖地的箭雨再次射倒了一批刚才躲过一劫的士兵。
这关隘的正前方虽然被两座悬崖所阻,正面排不开多少人,但是在那悬崖的背后却是一片广阔的平原,就算十万人同时列队也不成问题,现在关隘前方只剩那群武装到牙齿的尚武营,那山后列成的十队人马在强击光环的辅助下只需对着空中抛射,根本就不用误伤自己人。
这样做虽然效果不怎么样,但我就是财大气粗,你管得着吗?就是用钱多砸人,你又能奈我如何,守城的将领看着每万支箭矢发挥效果的只有区区不足五百之数,不禁气得吐血三升,见过欺负人的,但是没见过你这么欺负人的。
南方如此蛮不讲理的做法多少让北方的守城将士感到了恐惧,正面厮杀就算战死也不过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但现在却是死的不明不白,让他们如何肯甘心,少部分承受不住压力的当即开始后退,手中的弯刀对着四周的战友挥舞,生怕被挡了逃生的道。
被激起悍勇之气者也有之,一个个不再理会战术,不再听从命令,盲目的向着袭来的尚武营战士射去,稀稀落落的箭雨与宋军的漫天之势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劲道小的就连尚武营战士的盔甲都不能留下一道白痕,这让宋军战士看的哈哈大笑,一个个奋勇着向前冲去。
尚武营的战士终于登上了城头,跟城头残余的士兵展开了更为激烈的白刃战,为了防止对方的箭雨,一些身形灵活者穿上了厚厚的盔甲,一时有些行动不便,到是被对方打落了几个,见得有机可趁,在监督队的干预下,部分鞑子士兵掉转了身形,迎着箭雨想要再上去搏一把。
但是随着后方的尚武营战士源源不绝的登陆,逐渐的在城墙上撕开了一个口子,原本以力量见长的强者穿了这身盔甲更是如虎添翼,在将领的指挥下顶到了最前方,与敌人厮杀,而后方的大部队则开始迈着整齐的军阵,一黑云压城之势向前压了几步,虽然只有短短的几步,但是却踩在了对方最后凝聚起的一丝士气之上。
大批大批的鞑子不再理会监督队的督战,开始向后撤退。而最高将领见事不可违,却是组织起了最后的一批精锐,想要在城中跟宋军来上一场巷战,没有了那恐怖的箭阵带来的巨大心理压力,多少还能博上一把。
随着对方的全面后退,尚武营的战士打开了那厚重的大门,早就迫不及待的禁军将士立马发起了迅猛的冲锋,短短的时间就将城门口牢牢地占据,开始不停地向着城内渗透。
留在后方督战的一应高级将领此时却是面面相觑了,本来他们就做好了大量的阵亡准备,想要以血肉之躯硬生生的打开这条防线,但是谁都没想到凭着这种比谁钱多的战术竟然能够取得如此战果,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能共进城内,到底是他们太强了呢?还是敌人太弱了。
抛却这些不现实的念头,看着那短短瞬间射出的上百万的箭矢,还有尚武营将士身上的重盔,所耗费的金钱不会比眼前的这座山小到哪去。
但这都不能影响这些将领此时的心情,北地王根本就是不在乎这些金钱的,他要的只有最终的战果,郭靖压下心中的喜悦,抽出长剑斜指天空,“速速缴清残敌,目标,前方燕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