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七、摊牌(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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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奕不禁赞赏道:“好,这个办法可行。平时我觉得你这人太过于爱财,怕是成不了大器,现在看来倒是小瞧了你!”
陈朔苦笑道:“宋老板谬奖了。咱们今天晚上联合起来把欧阳琪耍了一回,他必然生气。我回去就告诉他,说你愿意倾尽一切把天养赎回来。依我对他的了解,他肯定会亲自出面跟你摊牌!这个人的机智不是我能想像的,到时他会怎么出牌,我就不知道了。”
“哼,凭他怎么出牌,我不接招就是!”
“那我就回去对欧阳琪说,明天正午,约在奎元阁天字三号雅间见面,如何?”
“好。就这样!”
“那我就先走了!”
“慢。你可有见到四丫么?”
听宋奕问起了四丫,关天养的心一紧,暗道:“四丫不会也落入了欧阳琪手里吧?”
陈朔道:“没见着,也不知道关在哪里。欧阳琪要拿她来要挟天养,想必暂时还不会拿她怎样!”
宋奕叹了口气,道:“但愿吧……”
陈朔从窗中跳了出来,沿着原路出了知真斋,消失在夜sè中。片刻后,宋奕也走了。
杜若叹了口气,正要问关天养接下来去哪,却听关天养把牙咬得格格作响,呼赤呼赤地喘着粗气,扭头一看,见他双眼血红,极是骇人。
“天养,你怎么了?”
见关天养好似疯子般扑了过来,杜若差点惊叫了出来。好在她见识广博,当即就反应过来关天养大约是受到过度刺激,失去了理智。曲指一弹,一道绿光没入了关天养的眉心。只见关天养好像遭了雷击,霎时呆住了,然后就是猛烈地抽搐,模样极是吓人。杜若扶住他的手臂,一掌印在后心‘灵台’穴上,缓缓地将真元渡了过去,助其宁神归元。几个呼吸之后,关天养的身子渐渐软了下来,靠在杜若的肩上,不省人事。
“这下可麻烦了,我带你去哪呢?”
抱着昏迷中的关天养,杜若生出一种不知如何是好的无奈感。
这一觉关天养睡得很沉,醒来的时候天sè已经大亮。望着窗外刺目的阳光,他全然想不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天养,你醒了么?”听见屋里有动静,杜若在外面问道。
屋子里的摆设很熟悉,关天养倍感纳闷,心说:“这怎么跟我房里一个样呢?”关帝庙原本有大大小小的房间二十多间,现如今完好的也就三五间,关天养住的是其中最大的一间。房里的摆设和陈饰都是四丫来后弄的,几年看下来,关天养早已经铭刻于心。
杜若推门而进。
关天养看着她,目光自然落在她身后院里的那棵梧桐树上,当即就醒悟了过来:这里正是关帝庙,正是他家。
杜若嫣然一笑道:“你可算醒了!饿不饿?”
关天养惊愕无比,道:“我,我怎么会睡在这?”
杜若道:“你不是说这里是你家么?你不睡在这睡哪?”
关天养道:“可我又是怎么回来的?”
“自然是我送你回来的!”杜若坐下来道:“昨儿晚上你差点发狂,昏迷在了知真斋里。我也不知道把你送去哪里,就想起你说你家在城北关帝庙。还好这里够大,很好找。要不然还真麻烦呢!”
关天养这才回想起陈朔和宋奕的对话,脸sè陡然青了下来,鞋子也顾不上穿,就朝内院跑去。杜若见状,惊道:“你干什么?”
关天养跑到四丫的房外,叫了一声,就推门而进。
四丫当然不在。
房里的一切都收拾得很整齐,空气里似乎还残留着四丫的味道。关天养怔怔哀呼一声:“四丫……”颓然坐倒在地。
杜若扶住他道:“你这又是怎么了?”
关天养喃喃地念着四丫的名字,哪里还晓得世上有个杜若?
杜若见他如烂泥一般,扶起来又瘫坐下来,很是恼怒,道:“你有点用好不好?人被抓了去抢回来不就行了吗?他们能抓你的人,你就不能抓他的人么?”
关天养脑子一亮,猛地挣起身来,嘿嘿地yīn笑道:“不错,他们能抓我的人,我为什么不能抓他们的人?!”
杜若道:“正所谓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凭什么只有有钱有势的才可以为所yù为?”
关天养的血陡然沸腾了起来,脸sè涨得通红,道:“好,那我就把欧阳琪先绑过来。我倒要看看,谁能笑到最后!”望了望rì头,估摸着已经巳时过了,洗漱收拾完毕,就直奔奎元阁而去。
奎元阁天字三号隔壁两厢的雅间都被订了出去,掌柜很固执,不论关天养出多少钱他都不同意换。这令关天养感到很恼火。眼看他要发作起来,杜若拉住他手道:“不换就算了。随便哪一间还不都一样?!”关天养立即就听出她话里有话,暗道:“莫不成她有办法?”故意对掌柜发了一通牢sāo,订下了天字三号雅间正对面的地字四号。
“你是不是想到办法了?”带上门后,关天养迫不及待地就问杜若。
“我看你呀,遇事就昏头!”杜若道:“难不成你竟忘了有一种叫【传音符】的符箓了?”
关天养猛地一拍脑门,道:“我确实是昏头了。不过这东西我没有,得现在去买!”
杜若道:“你留在这里监视情况,我去买。”
“你知道去哪里买?”
杜若道:“栖凤街这么多店铺,哪里不可以买呢?”
关天养见她对九夏鬼市的情况很是了解,就说:“那好,快去快回!”
一茶盏喝完后,杜若果真回来了,拿着半边紫白sè的【传音符】道:“已经安好了!”
关天养喜道:“我正愁着怎么安放进去呢。你安在哪了?”
杜若道:“这个你就不用问了,反正不会被发现的!”
刚过午时不久,陈朔就来了。
半片【传音符】就在桌上,天字三号雅间里的任何声音都会毫不遗漏地传送过来。正午来临前的这近半个时辰里,陈朔恍似木雕般坐在屋内,不言不语。若不是能清晰地听到他平稳的呼吸声,关天养还要怀疑他到底还在没在屋里呢。
刚过正午,欧阳琪来了。满脸的chūn风得意,脚步轻快得仿佛能飞起来。奎元阁上上下下见他驾临了,众星拱月似地围了拢来,对他是好一番恭维。欧阳琪原本的好心情顿时被搅了大半,好不容易摆脱了,进到雅间一看,只有陈朔一人呆然坐着,顿时大为火光,质问道:“人呢?”
陈朔道:“当然还没到!”
“你不是说约在正午么?”
“你不也晚到了一会儿么?”
欧阳琪啪的一声合上折扇,指着陈朔道:“你少给我耍花样!昨儿晚上的事我还没跟你算账呢。”
陈朔挑衅地看着他道:“我怎么敢?”言下之意就是:我就是要耍花样,你能拿我怎样?
欧阳琪哼了一声,由怒转笑,道:“没事,我可以等。”叫来了小二,点了好酒好菜,兴致陡然间重新高了起来,好似坐在对面的陈朔根本不存在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