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方亦羽一脸凄然地望向远方，歆月不觉得有些心烦意乱，随口说了句：“你还在想着她吗？”
听到歆月如此说，方亦羽一怔，呆呆地看了歆月一眼，深吸了口气道：“要想忘记，并非那么容易的事情。你说呢？”

歆月心中一恼，瞪了一脸冷色的方亦羽一眼，道：“你什么都变了，不再像以前那样口花花，也不再像以前那样无耻。可是，你对她，却没有改变过，是吗？”

闻言，方亦羽呵呵一笑，转过身来，定定地看着歆月，吸收了口气道：“你是不是想起我偷看你洗澡的事情了！”

“你……可恶！”

一听方亦羽说起以前那羞人的事情，歆月轻跺玉足，挥掌如风，娇躯急进，狂暴的异力随之如拍岸惊涛，朝方亦羽涌了过来。

方亦羽没有想到歆月说打就打，不由一怔。可是竹筏之上，可供腾挪的空间非常小，方亦羽不得不再次运起浑身力量，更扛这一击。

“扑！”

一声如击败革的声音传来，歆月的力量完全被方亦羽运起的混合力量吞噬。而歆月也不自然地扑到了方亦羽的怀中。

“啪！”

方亦羽双手下垂，重重地拍在了歆月的玉臀之上。嘿嘿一笑：“你的屁股还是那么挺，那么翘！”

“你！恶贼，看我不……”

歆月即羞又急，这种情景，让她想起了曾经。那个时候，方亦羽虽然还是一个孩子，但是却是出了名的花，方家女眷中，除了那些长辈，几乎每个人洗澡都被他偷看过。

但当时他毕竟只是一个五六岁的孩子，那些人也都不以为意。其中就包括歆月。

当时的歆月乃是歆氏家族的大小姐年方十岁，比方亦羽大了四岁。她来到方氏家族中找她的表姨，也就是方亦羽父亲的第十四个老婆。不过，她毕竟是女眷，一般都在后院。而方亦羽刚刚好也住在后院。

好巧不巧之下，方亦羽这个惯于偷看女人洗澡的家伙，就偷看了歆月洗澡。而歆月在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之下，被方亦羽非礼了。

再到后来，更加的离谱，胆大妄为的方亦羽竟然潜进浴室之中，用手摸了歆月的屁股。虽然那个时候歆月只有十岁，不过已经发育了，尤其是她那圆滚滚的臀部即肥又腻。

为此事，方亦羽被罚面壁思过三个月，而歆月那个时候就记住了方亦羽这个比她小了四岁的男人。

尽管，后来她成了方冰的未婚妻，但她的心里还是记得这个色色的坏小子。至方亦羽拐跑大嫂之事闹的沸沸扬扬，歆月第一反应就是，谣言是真的。可见方亦羽在歆月心中的形像。

事隔那么久，歆月不认识方亦羽也属正常。毕竟方亦羽的身体经过黄泉之水的重塑，已经完全改变了样子。而歆月却因为嘴角的那颗美人痣而被方亦羽认出来。

扑到了方亦羽的怀中，歆月不由地即羞又恼，粉拳不停地击打在了方亦羽的胸膛之上，而方亦羽也乐得让她打，而是笑呵呵地搂住她的小蛮腰，死都不放开。

“坏蛋，放开我！”

歆月见自己的捶打没有任何的用处，便改用推的，可是方亦羽的双臂就像是铁钳一样，死死地搂住她，任她如何推都推不开。

推揉挣扎了一会之后，歆月气喘吁吁地伏在了方亦羽的胸膛之上。

“累了吧！”

方亦忆呵呵一笑，伸手顺了顺歆月的长发，低声道：“胸部变大了点，长高了点，其它的没变。”

“你……还说！”

歆月举手又要打，不过却这次被方亦羽给握住了。

看到方亦羽那清澈的目光，歆月心中一阵的害怕，这种感觉甚至于比她一个人逃亡的时候，还要让她不知所从。

两人就这样紧紧地拥在一起，彼此的呼吸声让两人几乎能够感受到双方心跳在加快。

“坏蛋……放开我……好不好？我都快喘不过气来了！”

目光对视之中，歆月终于败下阵了，怯怯地看了方亦羽一眼，近乎于哀求似地说道。

本来，方亦羽对所谓的抵抗组织没有什么好感，毕竟这些抵抗组织鱼龙混杂。想要靠这些人成事，是根本不可能的。可是，当她看到歆月的真实面目之后，心中突然掠过了一个想法。

只要能够将歆月拉到他这一边，那么他就有了一个基础。到时候就可以与歆月配合，演一出好戏，到时候，左明想不上当也不可能。

因为这个原因，笼罩方亦羽全身上下的寒气消失了，代之而起的是他面对恋人时的那种柔情与暧昧。

“怎么？在我的怀里不好吗？”

方亦羽淡淡一笑，不过手却也松了松。歆月感觉到舒服一点后，也没有趁机挣脱方亦羽的怀抱。

虽然她与方亦羽之间所拥有的只是年幼时的荒唐，可是方亦羽的影子却一直隐藏在她的心中。出于女人对贞洁的看重，歆月一度有着非方亦羽莫嫁的念头。

可是，她的父亲却将她许给了方冰。那个传说中方家子弟里最无能最废的一个。她一直不喜欢方冰，可是父命难违。

当她听说方亦羽带着大嫂逃走的时候，心里却莫名其妙的生出了一股醋味。本来，这一切都无法改变，她也就有了认命的念头。可这个时候，方家内卫却突然出现在歆氏家族，并对歆氏家族发起了进攻。

短短一夜之间，歆氏家族上下数百口尽数被屠，而歆月因为身份是方冰的未婚妻，而被带到了方冰的面前。

方冰早就垂涎歆月之美貌，欲污辱她。被歆月趁机踢中下身，从而逃出。自那之后，歆月就一直过着被追杀的日子，直到被凤魅一族的族长所救，成为凤魅一族的外派弟子。接手了玉风团，参与对抗方家内卫的战争。

现在，方亦羽突然出现，让歆月一时间不知道如何自处。一方面，见到了一直在心中的那个影子，另一方面，方亦羽与她同样是被方家内卫追杀之人，这种同病相怜的感觉，让她心中对方亦羽的那种奇妙情感升华起来。

“你……你为什么要救方家内卫？还有那女人！是不是看上她了？”说到这里，歆月心中涌起一股酸味。恨不能狠狠地咬方亦羽一口。

“你不要胡思乱想，她只不过是我的一个朋友而已。”方亦羽听出了其中的酸味，呵呵一笑道：“我来此并非只是为了救她，还有别的原因。”

“别的原因？”歆月奇怪地看着方亦羽，好一会道：“你的目的是什么？是不是与我一样，要杀了方沐与方冰？”

“杀方沐与方冰太容易了，可是杀了他们之后呢？妖魔界、仙界，甚至于包括人皇，都各怀鬼胎，世俗界百姓依然生活于战乱之中……”

说到这里，方亦羽轻轻地叹了口气。

听方亦羽这么说，歆月有些不解地看着方亦羽，方亦羽说要杀方沐方冰，躯逐妖魔界大军、甚至于说赶走仙界中人，都可以理解。可是，为什么方亦羽对人皇还有如此的怀疑呢？

“你……连人皇都敢怀疑！”

“人皇的目的绝对不只是让世俗界恢复和平！歆月，你相信我吗？”方亦羽沉沉地看着歆月的眼睛问。

歆月有些不敢看方亦羽的眼睛，好一会才说道：“可是师父说，人皇是世俗界之救星。没有人皇，世俗界就会永远陷入混乱之中……”

“你师父说的对，不过，这个人皇，绝非世俗界之福。”方亦羽叹息一声，歆月这么说，方亦羽也不好再说什么。

“你……你想要做什么？若是我能够帮你的，我一定会帮你的。”歆月见方亦羽一脸的失望，心中有些不忍，低声说道。

“如果我与人皇是敌对的，你会帮谁？”方亦羽沉声问。

“我……你为什么非常要与人皇为敌？人皇一定不是你所想像的那样的。”歆月有些急切地说道：“我师父说……”

“你见过人皇吗？”方亦羽打断歆月的话，沉声问道。

“我……我没有见过人皇，只是师父说……”

“我见过人皇，他与我签订了一个协议，我帮他取得世俗界的控制权，而他则帮我做一件事。”方亦羽没有告诉歆月真正的条件，在现在这个情况之下，他不想将自己的真实身份告诉歆月。

“这……这没什么啊！人皇是想要世俗界和平……”歆月连忙说道。

“好了，咱们不说这个了。你不会理解我所说的，我也不会认同你所说的。再继续说下去，只怕我们两个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一丝感情，也会崩溃掉，你说呢？”方亦羽叹息一声说道。

“谁……谁与你有感情啦！”歆月轻嗔了方亦羽一眼，看到方亦羽一脸的失望，沉默了一会，然后道：“其实……我……我就想为歆氏一族报仇雪恨。至……至于别的……什么人皇……世俗界、妖魔界……对我来说都不重要。若……若你真的要我帮你什么，我……我也是会帮你的。”

说到这里的时候，声音已然低不可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