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篇 大局为重
() 常娥的婚礼并不影响全线进攻吐番,新娘新郎双双出入机务中心,唐煴被黄平“丢”在了朝廷、协助太子主持管理机场与机务中心,太平公主还是通过皇兄、把翠紫塞进了机务中心、只不过是端茶倒水、抹抹桌子,但公主是暗暗要求她‘眼熟能详、瞟学成材’的,但一再吩咐常元楷,须得让常娥多多教导她啊!牛子惩率领的六万先锋军队、四万jīng骑啰,就在天水待命出击;尚不知朝廷的十二万西征主力,是谁挂师?此刻的牛将军,看着好不容易央求太子,才得放回的“拜兄”许敢当许老二跨了进厅,以及央告许老二引进的朱梧维朱老大拖在其后,不过再不能称老大了,反而成了朱三子,因为正在许敢当手下充副职。“何事惊扰大将军?”童凛威堂厅一站,双手叉腰,军姿昂然,嗡声瓮气的问道。“你(傻大个)……!”许老二抬头看了看面容冷凝的昭武校尉童凛威,心里底气一沉、暗暗一叹、说:“调查秦州(天水)仓廪失火一事,特来回禀。”老老实实的回答,今非昔比:人家是御封的六品朝廷命官,比原来的自已不过是牛小三私任的边营总管,天差地远;更何况他乃“出身”于海王国师麾下,那可是即便如今升了半级的正三品征蕃大将军都惹不起的咧;更何况无端的滞留机场打杂、究其‘历史原因’就是哪晚月黑之夜、压住雅红娇躯,捂嘴扯衣之故,好在没有实质上的得逞,再者,老子忍痛自削一刀,将左侧腰肋处的肉疙瘩剔除,血在当时是出了蛮多,可几个月后在机场、仙尊、太子查验时,见是平平的一个铜钱疤、什么都未说,可想而知定是雅琴、这个命好的贱女婢说了些什么?苦无实证、某才得以不起不落的闲置打杂。“有结果吗?”牛子惩与新提拔的副将王松踱步下堂,问话的是王松、口气平和。“乃司仓马统的小舅子与仓头酗酒,引发火灾,烧去军粮五万担、尚存有三十万担!”许敢当连忙回答。“那好,当不会影响出征就行!”牛子惩大宽心,又说:“老二呵,你负责后营缁重可得多费心哦!”“是,绝无差错!”许敢当响亮回答,不过是在营内库房转转看看、查查点点而已,实在轻松,就是立功机会少些,还不能随便脱身、以免误事。“报!有秦州刺史温亦良过府拜见将军,说有要事相访!”帐外持戟营兵高声禀报。“请进!”牛子惩洪声号令。秦州温刺史,四十不到年纪,文生武相、膀壮腰园、浓眉亮目、鼻直口方,斯文迈步,进厅好一阵客套。“牛大将军,今晨收到的仙器传书,征西元帅乃左骁卫将军郭元振,领军十四万,离此不过几十里路了,未末申初(下午三点左右)即到秦州,估计出征只在这早晚,勿知将军对下官有何差遣?”要告辞了,客气一句。送走了温刺史、牛子惩看着留下来的仙器传书,来得好快呀!还多征了两万人马;征西元帅、兵部尚书郭元振,预计也非他莫属,有些具体条件不是别的高级将领所备有的,18岁举进士任通泉县尉;武周时期为右武卫铠曹参军,就曾出使过吐蕃;长安元年(701年)任凉州都督、陇右诸军州大使,治边有方,突厥、吐蕃常发兵前来袭扰,统统无功而返,他于该州南境设和戎城(今甘肃古浪),北境置白亭军(今甘肃民勤东北)控制要道,开拓州境1500余里,巩固了凉州防务,不久,任金山道行军大总管;亦是自己的老上司!虽然是同居三品的大将军,那还是正散有别,不可比肩而语的;凭年龄、资历也相差之太远,好好迎接啰。
九月初十,刚过重阳,大唐西征军誓师开拔,牛子惩换成六万清一sè的jīng骑遥遥领先,天上九架直升机、三个一前两后三架品字形,组成大三角空中掩护,好不气派!西征大军,号称八十万,一路滔滔,横扫河西九曲之地,绝无吐蕃、突厥军影,少数牧民先为“上天神鹰”惊诧愣惶,后避大军慌忙远遁,先锋军直抵羁縻州(玛沁县),牛将军喝令安营扎寨,就带一彪人马直驻州府、很是jīng神振奋:有得飞天神器在,何止区区百万军。
逻些朝堂一片恐慌,赤德祖赞的祖母没庐氏如是微恙上堂主持朝会,赤德祖赞与侥幸奔逃而回的大将军虎猗嗣毵,相视而嘘,一筹莫展,望着殿上稀稀落落、愁眉苦脸的文武群臣;连大论在内的大批重臣都被囚禁去了唐朝,何以为政啊?连写“乞降”表章都要七挑八选的找人。殿外围着的是更多的被俘大臣与部落酋长头人的家属、族人,惊恐莫名、惶惶不可终rì的赶之不散!整天养伤的前任大将军坌达延吐也被抬到了厅堂,虽是仍不能大的活动,却是气sè好多了,默默的听着其亲卫队长讲述着形势的严峻后,长长的呼了一口气,翻了翻眼球,yù言又止。没庐氏打量了朝堂上不尽人意的臣属,多是中、低层职官,止住了自己的咳嗽,叹了口气说道:“情况大家都清楚了,外联突厥、黑衣大食都逃窜远遁、一败涂地再无踪影;某吐蕃亦是大厦将倾,族群何以安生?哼嗯?须得尽快拿出个善谋良策才是啊!”“说了当初就不应该出兵挑衅……”一兵部小整事嘀咕着;即刻遭到喝斥:“讲这些有用吗?赞普应该迅速组军队堵住孙波如(玉树州)唐蕃通道;扎寨占领客木(昌都地区)、依山靠水掐住东面入蕃之路;重兵把守工布(林芝地区)、凭仗高山低谷阻其靠近逻些;致不及也要在雅砻(山南地区)四面埋伏,少说也要拼个你死我活!才不信唐军个个三头六臂、万夫不挡。”从王后姜·墀尊家族地所来的六诏(位于今姜域)部落头头们扎脚撷手的说。“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痛!”心有余悸的大将军虎猗嗣毵忿忿的说:“虽非个个三头六臂,那前个时候飞来逻些从天上洒丢纸片的“魔鹰”见到了吧?唐人还另有一种吐火杀人的“魔鹰”;对‘天雷’‘魔火’有什么办法?为今之计,速派使者赴唐请罪求和才是。”“尚有百万勇士,何能不战乞和?”绲揩歇浩,一个六诏部落的二号头目,生得豹头环眼,出声吼着。有些事只要吵开了,就难有结果、无有止境,此刻正如此:经历过的心惊胆颤、知其利害、不敢与敌;未曾见偏不信邪、自持胆识、硬气死争!此时,僵直的双方也许都争得喉干舌苦了,一个平缓的声音乘隙响起:“都以大局为重、从大局着想如何?嗯?”说话的乃是尤有余威的坌达延吐、稍停一会又说:“几道防线很有必要,再打不赢、焉能束手待毙?然赴唐军求和亦是上策、当务之急!就用当年向唐廷请求和亲的尚赞咄(使者官名)能说善语,即rì起程,先以十万牛羊赠其军队、请其暂缓攻打;总能争取点时间。”这似乎是总结,和战双方都无语再争,就是分项议事、领导指派、下属执行了。
总数二十万牛羊对于吐蕃并不困难,尽快的让尚赞咄论卣帱领着人手直出孙波如,扬着白旗,急急的迎向唐军而去;一路的坎坎坷坷,基本上是唯一的行军通道。吐蕃求降使论卣帱怀着沉重的心思,默默地祈祷活佛,但愿得不虚此行,求和得成;但愿得金城公主的亲笔求情文告有所作用;实在不行、就以其xìng命为法码,唐人讲礼义、重亲情,该不会抛之不顾吧?很是费了不少时间积极躜行;边境外不足十里、就远远见到山岭沟谷连绵不断的唐廷军营,好整以暇的挡在了去唐疆的必经之道;头顶呼呼轰轰,果然有唐廷的“魔鹰”鲜红夺目、很快的飞了过来,盘旋往返;却有个吐蕃青年将校澉栀埔卿,窝在牦牛间仰面察审、瞧得jīng准、飞快的弓如满月、照着红sè无人直升机就是一箭,稍斜的从下面正中其腰腹侧面、噹的一声折飞掉落,毛都未脱一根,见者无不诧异。论卣帱连忙下令止住了队伍,挥手让数面白旗高展,自己催马向前,倒是颇为胆气的趋赴唐营,很快亦看清营辕门边的大旗幡上“征西先锋、牛”。
京城机务中心,军控室里何凤、江帆忙于接收一号红机上传来的视频,首先看到大群的牛羊被驱赶而来、好几面白旗招展、一队吐蕃人物、急促匆匆;嗯,果如仙尊所料、吐蕃必定乞降请和!而后、竟然又看到有一吐蕃青年风尘扑扑的脸庞,转瞬是拉弓引箭、弦响直shè而来,难免吓了一跳,赶快升高飞开。常娥即时的将新截的这段视频、请太子看过;微微一笑,暗道:果不其然、不敢抗拒;吩咐说:“大局为重、允其乞降;条件不变,转赴安西……”让二号黄机带上一大沓文书直飞郭元振元帅大营。文书资料收到好多天了,还夹了张吐蕃青年的风尘面容特别写真照;郭大将军终于等来了王松禀报:“好告大帅得知,末将奉先锋牛将军之命,陪送吐蕃乞和使团特来拜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