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6篇 善恶有报
() “何罪之有!?来得正好!!”黄平这才端正身姿说话:“免礼平身,起立看座、好说话!”“是,叩谢国师海王殿下!”毕镜山焉能不恭敬遵从?入眼就认出正是京师多次熟识的在世金童、护国天师呢。“嗯,毕镜山!都督刺史、你识得本王?”黄平轻言询问。“卑职来此不过年多!于京师有幸见过殿下多次,只是人微位卑、无缘面受教诲!”说得太低下了点,不过也是四品较之确差太远了。“来此不久?!呵,好自为之。”黄平这才别开话题:“你两不是有话说吗?”黄平目视正嘀咕着的鳌深、袁二郎两人说:“不说就抓紧时间让人搬瓷器好了!”“好!恭敬不如从命;启禀海王殿下、毕都督刺史,某乃洪州瓷商鳌深、听从海商留书“多多益善”高价购买,rì追夜赶的运了不下二十万套瓷器来卖,却只‘审视检验’合格了一把园壶,这让人血本无归、情何以堪啊!敬请海王示下。”“是吗?你且呈过留书上来一观!”黄平满脸chūn风言道;见其略有犹豫、又说:“递给毕刺史好了,你也放心!”毕镜山揽在手中展目一看,寥寥数语,当即朗声念道:“因有急事暂离四五天,货不论多少、多多亦善!只要瓷器一样,价钱任你开、绝对公正!”又问鳌深是不是。“是啊,因其‘货不论多少、多多亦善!’所以才送来了这么多!且质量、品牌、产地与海商前所收购的上十万套毫无二致!”“这海商该不是海王殿下吧?!这纸条的确注明了‘货不论多少、多多亦善’文字呢!”问清再表态,毕刺史还是老练的。“海商是谁不重要;关键是大夫人明明的写清楚了‘只要瓷器一样’!买多了干什么?”隋凤突然的凛凛而言。“怎的这样**啊?”袁氐兄弟、鳌深等等人物异口同声惊呼!“怎么讲?园壶不是一样瓷器么!?”黄平这又开口了:“此乃本尊第一正室夫人为求一单方治病救人!前次十万套也只买了两个茶杯!余货全部退返了,不对么?”“……”原来如此,哑口无言!鳌深那个气呀、莽粗的身坯微微抖动,恨不得把曾账房、袁二郎两个家伙啮肉而食,都是你俩的馊主意、蠢点子!袁大郎这次的惊惧呐、非同一般!海王、国师、大将军,无一衔头不把在场所有人在得死死的;万幸,还冒乱动口舌手脚,只是含含糊糊的说及海市疑有不法之jiān诈商贾、狡诡舞弊,大肆逃税等等。“妾身见过郎君!见过大姐、五妹!”正是倪水,依然宫装严谨华贵,领其父亲、兄弟,及昌南瓷商江槠栀兄弟一起来了!更让袁二郎傻眼了,算计了海王国师的两个舅子呢!偷偷的一瞄曾账房,正与鳌深窥窥私语,虽听不到说些什么,但见鳌深频频点头、渐尽了脸上的晦sè忿气,口中唯诺应定;看来这曾账房是有一套。原来鳌深在严词厉sè的抱怨指责曾账房时,后者任其擂了几句、就回问了一句说辞:“鳌庄主呵,你有几个给海王送礼的机会?”鳌深闻言一愣:非亲非故、不邻不友,还几个机会?一个都没有!突有所思的灵机一动,盯着曾圣椽开口道:“一个都没有;你是说……你给某说清楚点!”“就这二十万套次等瓷器呦!压在你山庄多久了?少说有两成以上坏的!还要劳神费力搬运、储存、又不定积压多久;不送给海王呗也可白送给倪家兄弟,多少与其搭上线索、沾点香火情份是啵!总此留在手里的鸡肋瓷器强多了吧;你仔细斟酌如何?”“启禀海王殿下,某乃瓷商粗人,多有得罪、又赔罪不起;就把船上的些须抵罪,伏望海王国师勿与某粗俗之徒计较!”五大三粗的鳌庄主真还噗通一声双跪叩求,连黄平都始料未及;但不能不说两句话啦:“何曾得罪啊?鳌庄主快起来说话!”示意姚桩将其扶起、坐好。黄平又说:“俗话说慈不掌兵,义不理财;这典型的理财就是经商,经商的目的就是赚钱积财;商人无利不起早、包括本王的老岳父与两位大舅子!你送这份大礼,本王心领了就是!”扫视了一眼众人、尤其是曾账房,又说道:“就按当前、你瓷品的市价,交由倪家兄弟远销好了,公平买卖;你等盘个价吧,两成半的破损除开!”还真让曾圣椽、鳌深心中惊疑:贵为王爷概不经商、咋就知道破损了好多呢?于是如实的按等级、估实数报了个价格,很快与倪川倪海达成共识,买卖达成;最高兴的当属鳌深了,正常海商出海都不会携带次货的,尽管便宜难脱手、耗费时rì呵。如今花费六成多就还清了昌南瓷商江槠栀的货款,自己还有几千银子进项;还间接牵上了海王国师这条线,至少混了个脸熟,看来这“年青人”蛮好讲话的;就是那纸条上的‘坑坑’挖得太大了,说不准足以让人倾家荡产呢!想起来都有些后怕。“袁二郎吧!你站过来,本尊不会吃了你!”黄平忽然冷冽的语调说话,虽不大声,两袁听了如若惊雷呢。“是,恭请海王赐教!”袁二郎无可奈何的挪了过来,细若蚊呐的咕噜着;心知肚明是那事犯了、须得算账遭罪受!但听得海王三击掌、一声吩咐“带几个二郎君的‘朋友’上来述述旧吧!”顿时,袅袅婷婷的鱼贯而出了怜怜、惜惜、念念三人与另一位大脚噔噔的朱堂倌;一见袁二郎、朱堂倌就嚷道:“好你个袁二郎,无端害人还哄骗于某帮衬;这是你赏的五钱银子、还你!”一线银光甩了过来。三个女子也叽哩呱啦的娇斥柔指一通,都是别清自己的干纪,袁二郎辩无可辩、事实俱在、倒也光棍,低头认错。“看你也读书识字,这君子爱财、取之有道!竟然弄权卖jiān、坑害良善;虽未得逞、却是外界原因!本王据你yīn谋得成的所得利益罚你赔偿等额的银两,你自己说,该当多少?”黄平真是,就让袁二郎自己“量刑。”“这这、不定、这……”袁苍曙满脸绯红、耳热心促,期期艾艾、语不成句;陪过一侧的胞兄也爱莫能助。“你来帮他算算!到底会有多少?”黄平向开边的鳌深、曾圣椽发问。“某等匆知他以什么办法,当时是酬谢给了四千两的!”鳌深如实说出。“好,就这个数,本金罚金拿出八千两来!两天时间、概不拖欠!”黄平坦然的吩咐如拉家常。“那能交出这么多啊?”袁二郎颓然的咕嘟着,却不敢高声抗诉。“卖身为奴、打工抵债、砸锅卖铁都行!你坑害设谋、如此老练,作jiān犯科绝非初次;本王也不追究,量你拿得出来。”倒真让黄平说中了,第二天大早、两兄弟就如数的送来了八千两。海镖分局与福威镖局盘缠都不过两三天,倪家一蔸子、彪雄一家子、万福来一屋子,都上了福船,驶出**海口,旭rì田庄都还未逗留,只应允了得讯而来的金刀卯庄主夫妇,同舟出海直赴敖广号;即将来的年关chūn节怕是都要在海岛度过了!
敖广号40节的均匀速度直向澎湖;甲板上夕阳霞光火红和熙,海风扑面拂来,令人感受到湿气的浓重;乔青罡、乔溪父女两舒心的远望着天水一线的海面、海鸟翔集,与隋凤惬意的交谈着什么,不时的发出笑声赞声叹息声;隋凤正说得眉飞sè舞,忽然敏感到了有直升机临空的旋翼声声,凤目投空搜寻,果然于东北方向有直升机飞来!且很快的靠近,从其摆动的姿势及灯光闪烁信号,当是10号廉武将军熊舟无疑。飞快的跑进舰长室,隋凤就见到雅红欢颜悦sè的看着显示屏上熊舟的画面、与瑞娘指指点点的报告;大腹便便的唐燃与秋水正发出一系列号令;舰上早就与熊舟联系上了。电话通知、黄平从五楼天文观察室下来,赶上了大家欢天喜地的迎接熊舟下机。
小会议室里,黄平一声不吭、很严肃的倾听、思索着;熊舟满脸疲惫的报告、滔滔不绝,又喝了一口水继续开讲:“……半个月了,飞行员曾强、杜胜一起外出溜达,却只有浩胜回归;再也不见曾强人了;浩胜说上朱雀大街就分手了!皇上李旦严令全城翻了五天、一无所获,现在机场有兵部要员观察使两名轮番值守;他们谁也管不了、谁也管不了他们、什么事也不管、随哪里都可以去、都要看!机务中心有吏部欢察使坐镇;军控室由翠紫分守并见习;话务室委派雏菊分管也实习;常娥还是主任统管而室!太平公主三五来抚慰视察一遍,或机场或机务,金龟龙往来显赫一时!唐煴随伴其侧!自月前雏菊出嫁、从金銮殿上发亲、太平山庄与唐煴举办了豪华婚礼,皇上赐宅府于永兴坊!一时风光无比、并御封唐煴为正三品千牛卫大将军统管机场机务;册授雏菊为三品荣华夫人!那是显摆得很……常娥搬回了安仁坊父亲的将军府上,两三天都说不上一句话;简直是人不理呢!早些天还冲闯了吐蕃外交使团,暴打了几个出言冲突的使团人员,好在李旦并没有追究!吐蕃也没有苛求什么,直至怏怏回转出境,调子低沉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