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遭遇袭杀
“不知这温良言约我们去到底是何意思?”重楼心中揣测着,不经意间,嘴上就说了出来!
辰阳道:“他最好是好意思。”
重楼道:“对!最好是好意思!”——若不是好意,两人定不会与之善罢甘休。
据说五云城也是一座有着古老历史的名城,若不然,在这南荒的最南边上也不可能落得如此繁华。
街上正热闹,重楼看到前方突然一阵混乱!人群骚乱,三匹黝黑的骏马拉着一辆华车,疾驰而来,快得很,前面的人赶忙躲到一旁,重楼见状,也是快速闪开!
拉车的马本没有好马,可是这三匹却每一匹都是好马!
三匹马飞踏而来,赶车的是一个精瘦老头。就在这时,重楼突然看到街心居然还有一个孩子,定不满三岁,手里拿着冰糖葫芦,一脸茫然地看着四散逃开的众人。
眼见马车将至,重楼不待多想,一个飞身已冲了过去,中间一匹骏马,马蹄将要踏下,踏下就会留下一具尸首,赶车老头却没有丝毫停下的意思!
旁边众人看到,已是惊呆,一道身影突然横在了骏马和孩子之间,正是重楼。重楼居然双手生生托住了黑骏将要踏下的双蹄,马车戛然而止,黑马引颈长嘶,另外两匹马此时居然也再难前进寸步。
不待停留,重楼又松开双手,正好抬脚又是一踢,正中骏马前腿之间,一匹马居然就这样倒了下去。这并非寻常兽马,是一匹妖角马,一脚就可以将一匹妖角马踢死,这是怎样的力量?妖角马多处于玄虚二重,此时被一脚踢死,让路人更见识到了一个可击杀破禁境强者的实力。
两旁的马此时也已停了下来,重楼不顾马车,一把抄起孩子。向街边走去。
他讨厌如此轻视生命,尤其是对这样一个孩子。
就在这时,重楼突然感到背后一阵凉意,一道光芒自车厢中飞出,直打重楼后背。重楼根本不及回身,本能一般地反手一刀,他刚还赤手托住马蹄,现在漆黑的刀已然又在手上了。
“铛!”的一声,钢钉落地。重楼已将孩子放在了人群之中,可就在这时,车厢之中突然窜出了数十道身影,身形矫健。数十道身影一出现,就出手击向重楼,数十柄长剑就像数十条毒蛇,不仅快,而且毒。
三匹马拉的马车,容下十人并不算奇怪。
而也几乎同时,从两边的楼上,又突然窜下了十多人,是冲着辰阳去的。
显然,这些人计划已久,有备而来,是专门来对付重楼二人的。而看这身手,每个人都有着不弱于玄丹境的实力。这样实力的武者一次出现二十几人,在五云城中除了城主府外,没有一个家族有这等实力,显然,这不可能是城主府的,城主府若要杀他们,易如反掌。
不及多想,数十人已到了重楼近前,突然出现的攻击并没有让重楼慌乱,他本在林间拼杀了三年之久,在林间偷袭是最常见的猎食手段,实际上二人早就感觉到了不对,有所准备。
数十人手中的剑均是漆黑如墨,不带丝毫光芒,重楼提刀一挥,数十声响,打开了袭来的数十柄剑!但这数十柄剑没有丝毫停留又刺向了重楼。
重楼《心武》身法已施展开来,险而又险地避过一剑,又诡异地避开了三剑,手中黑刀又打掉了剩下的六柄剑!数十柄如此快的剑,被重楼生生挡了下来,额头上早已渗出了汗珠。凭借着身法躲剑,又以手中刀挡剑,对重楼来说并不容易。
怎耐这些剑实在是太快,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一剑比一剑快,一剑比一剑疾。
辰阳被从楼上突然出现的数十人围困,一杆长枪,银芒漫天,情境比重楼好上不少。重楼有《心武》身法,辰阳亦在《苍龙诀》中习得了游龙身法!游龙者,形似龙,盘曲多折,神鬼难测。比重楼的身法还要妙上不少,此时辰阳真的给人一种真龙的错觉,仿佛这个少年真的是一条龙,而手中的长枪更像是一条毒蛇。
就在这时,又两道光芒自车厢中打出!一道打向重楼,另一道却是打向辰阳!车厢门一直紧闭,谁也没想到,也来不及想车厢中居然还有人!
重楼和辰阳一直在和这些手挚黑剑的人周旋,哪里能抵挡得住飞来的长钉寒芒,几乎是在长钉出现的同时,两条红狼破空而来,正好挡住了两枚钢钉,一声惨嚎,两匹红狼倒在地上,化成了白水。钉上有毒。让两匹狼在瞬间化作浓水,必定是大恶之毒。
而突然的心惊也是让得重楼肩上受了一击。
重楼提脚将刺剑之人踹飞,刀法却突然变了,重楼的刀法突然变得强横起来,每一刀过,都带起一缕妖异的黑气,而每一刀划过,都要将硬碰上的剑,连人带剑退出两三丈之远!别人都以为他的刀法普通,可现在看来,重楼绝对是一个使刀的高手。
这些人为了出剑快,本是单手握剑,但此时却变成了双手握剑,因为他们发现单手已不能承受重楼的一刀,剑几乎要脱手而出。
凭空出现了数十只红狼,是魔兽。不要忘了,辰阳还是一名魔法师,召唤师。辰阳家族中血脉特别,精神力强大,天生有与魔兽和死灵沟通的能力,召唤魔兽无需念动咒语。
这些红狼也不过是一阶魔兽,刚一出现就被击杀了,倒也不是说没起到作用,这些魔兽一出现,辰阳长枪就已刺死两人,枪身一横,又将一人拍飞。
重楼一刀急削其中一人左颈,鲜血狂溢,头颅半耷拉着,人倒在地上。反手一刀,正对上劈来的一剑,一柄剑断成两断。而重楼的刀没有丝毫停滞,削上了对方的胸口,胸骨尽碎,巨大的豁口里血肉模糊,整个人被立劈,倒在地上。
重楼手中刀势陡然一变,身体已回转过来,这一刀砍向了另一人的右肩,力道居然比前一刀还要大得多,这一刀劈下,直接没入到了这人肩骨之中,继续向下,直接到了这人心口,整个人居然分成了两半,器脏洒了一地。
这时在路旁旁观的人已有许多开始呕吐。
三刀砍死三人,两枪刺死两人,这到底是怎样的力量?而这不过是一次小小的机会,眨眼间发生。
赶车的马夫此还坐在马车车杆上,动也不动,直视着战乱的场面,不在乎死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