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是带着痛苦的，那是无法隐忍的痛苦。
她从镜子里清楚的看到自己的脸都煞白了，甚至就连额头上都渗出了密密的细汗，那趴撑在流理台上的手臂更是微微的发颤着。

身后，韩岩却是没有半点怜惜的样子，看着她这痛苦的表情，反而还扬起了一抹满意的浅笑。

似乎这就是他最乐意看到的。

没错，他就是故意的。没有任何的征兆的行动，没有任何前奏的穿行，他要的就是这种感觉，就想看到苏影那充满痛苦却又带着一丝快意的表情。

女人有时候就是这么犯贱，特别是像苏影这样的女人。你就不用给她一点的怜惜与温柔，这样强行的蛮横反而是她最需要的。

对于苏影，韩岩从来就没有过感情，五年前没有，现在没有，以后也不会有。

如他所言，他们之间就是相互利用以及满足彼此的需求。

苏影承受着那一抹痛却又满足的感觉，只是双臂撑起整个身体力量的感觉却是十分不爽，让她感到一丝的力不从心。

然而，她却也只能这么做。

就算她的腿是全完正常的，但是她却不能在韩岩以及任何人面前表露出来。

她是一个蹶子，是一个腿不能行的废物，她的腿没有一点感觉，只是一个摆设而已。

所以，是绝对不能表现出有一丝力量的样子来的。

这一刻，哪怕她的双臂再吃力，她再痛苦，也只能受着，忍着，撑着。以及感受着身后韩岩带给她的各种感觉。

“叫，怎么不叫？你不是最会叫的吗？不是叫起来那般的亢奋的吗？”韩岩对着苏影怒道。

苏影轻叹一口气，扬起一抹无力的涩笑，“叫？你觉得我现在叫得出来吗？我的注意力根本就没有你的动作上。你明知道我腿不能人行，还让我这样配合你。韩岩，你若想得到畅快的感觉，就换个场地与姿势。那样，我还能配合你，让你到高。”

“呵！”韩岩冷笑，看着镜子里满头大汗的苏影，带着嘲讽的说道，“你不说我倒是忘记了，你现在的这两条腿不过只是一个摆设而已。我还以为你还是五年前的那个苏影，可以各种姿势换着来。”

苏影的嘴角隐隐的抽搐了两下，眼眸里闪过一抹浅怒。

她被重重的扔到床上，她的头撞到了床背上，疼的她眼泪都流出来了。

想要韩岩对她存有一丝温柔，那是不可能的。

……

程一诺刚挂了电话，正准备找点点算账，门铃响起。

随着门铃响起，程一诺略显有些僵硬的看着那扇门，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做何行动了。

是开门？还是视而不见？

开门，这可不是她家，谁知道门外的会是谁？如果是殷聿的家人，或者是苏影呢？

那她和点点在他的家里，又算怎么回事呢？

可，如果不开呢？

似乎不开比开更适合此刻的选择。

于是，程一诺决定忽视掉。

可惜，这个想法才在她的脑子里闪过，只见点点“嗖”的一下朝着门口跑去，边跑边说，“我去开门，我去开门。”

“点点……”程一诺想阻止的，只是已经来不及了，她话还没说完，点点已经把门打开了。

“你好，请问你找谁？”点点站于门口处，仰头望着外面的人，笑盈盈的问道。

“呃……”对方没想到会是一个小屁孩开的门，看到点点的时候，略显有些意外。随即立马问，“请问程一诺程小姐在吗？”

“诺诺，找你的。”点点转头对着程一诺说道。

程一诺当然听到了，眉头隐隐的沉了一下，深吸一口气，调整着自己的情绪。

不管对方是谁，此刻，也只能面对了。

迈步朝着门口走去，“我是程一诺，请问……”

话还没说完，程一诺微怔。

似乎并非如她想的那般，门口站着的是……送货员？

“你好程小姐，这是殷总让我们送来的，请问是把东西搬到哪？”送货员看着程一诺一脸职业的说道。

“是……什么？”程一诺一脸茫然的看着他们问。

“厨房用具。”送货员回答。

厨房用具？

听到这四个字，程一诺又是怔了一下。这么快就让人把厨房用具给送来了？

“进来吧，帮我搬到厨房。这边。”程一诺带着两个送货员朝着厨房走去。

母女俩站于厨房外，看着两个送货员将东西搬到厨房，然后又一样一样的打开，该装的该好，该放的放好。

原本空荡荡的厨房，一下子就饱满充实了。

锅碗瓢盆样样齐全，一件不漏。

如果这会有食材的话，立马可以动手开烧了。

所以，他的意思是，今天晚上是要她动手了？这也是他所期待的礼物？

这是程诺看着那摆放整齐的锅碗瓢盆时，脑子里想到的第一个念头。

送货员将东西摆好后，带着那些包装空盒，离开了。没有留下一点痕迹。

看着那全新一亮的厨房，母女俩对视一眼。

点点说，“诺诺，我们去买菜吧。晚上烧一桌好吃的给殷叔叔。”

仰头，那水灵灵的眼眸一眨一眨的望着程一诺，透着满满的期待与渴望。

程一诺本能的摸向自己的脸，低头看着点点问，“我脸上的红疹还多吗？出去会不会吓到人？”

点点摇头，“不多，不多！已经退的差不多了。诺诺，你答应过要感谢殷叔叔的啊，那我们走吧。我也很久没吃你烧的菜了，都想了。”

边说边拉着程一诺往门口的方向走去。

……

苏影如一条死狗一样的躺在床上，一动也不会动，整个身子就像是被车碾压过，又像是被拆了全身的骨头一般，那种感觉无法言喻。

特别是两条腿，就像是被戴了一般，还在隐隐的发抖颤栗中，还有一抹湿感觉。

房间里充着一抹浓浓的欢愉后的味道。

韩岩已经穿截整齐，站于床尾，一脸阴冷的说道，“你说如果上面是殷聿的房间，他在做事的时候，你躺在这床上，能不能感觉到呢？又或者说，他能听到你的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