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番795米:盛西爵捏着她的脸,“算你还识相,不是太蠢”
二番795米:盛西爵捏着她的脸,“算你还识相,不是太蠢” 裴子俊见她态度坚决,拗不过她,两人要了个靠窗的卡座,服务生过来,他将菜单递给了对面的女人。
米悦随意的看了眼,随意的报了个菜名。
很明显的敷衍,她并不想跟他一起吃饭,裴子俊接过菜单,认认真真的看了好一会儿,先给自己点了一份,然后抬头朝她道,“这里的鹅肝不错,你要不要换一个?”
“随便。”
裴子俊让服务生把她刚才点的换成红酒鹅肝。
一直等到服务生拿着菜单离开,米悦才用手撑着自己的脑袋,“你找我有什么事?”
她想起上次他还找到她家里去了,只不过刚好碰到了回来的盛西爵,他连一句话都基本没跟她说上。裴子俊看着她,打开先上了的红酒,语气寻常的道,“吃完饭再说。”
米悦玩着手机,“吃完饭我就能走了,现在干坐在这里你不说,非要耽误我的时间?”
裴子俊倒了一杯酒,有些自嘲的道,“跟我说几句话就是耽误你的时间?你现在也不社交,逛街都基本是自己一个人,晚上回去似乎也没有多余的事情要做。”
她拧着眉头道,“我追的剧八点就开始了,我当然有事情要做。”
他把倒好的酒搁在她的面前,然后才看着她的眼睛,缓缓道,“小悦,你要跟盛西爵结婚我拦住你,但是你能把婚期换了吗?”
她好笑的看着他,“为什么要换?”
裴子俊平静的看着她,“那天是你二叔的生日,你不知道吗?”
米悦微微一怔,蹙起了修眉,她的确不知道,日子是盛西爵定的,她也就没有过问了。
二叔的生日么,她去瑞士前在家还会意思意思的参加下,她在瑞士的那几年可没有转么的飞回来参加过,关系也不好,她自然是根本不记得了。
盛西爵为什么要定在她二叔生日的那天?难道他也不知道?
可她觉得好像不是巧合这么简单。
裴子俊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不知道,冷哼一声,果然是盛西爵那个男人,他简直是在正大光明的挑衅他们。
米悦抿了口红酒,淡淡的道,“再说吧,我回去跟他商量。”
倒不是给她二叔面子,只不过如果她的婚期跟二叔的寿宴同一天的话,那么跟米氏有交集的都要参加的那些客人会难以抉择。
甚至这分明是把她跟二叔的不和摆上了台面。
否则那么多的好日子不选,非要选那一天?
“跟他商量,你看不出来他是故意的吗?”
米悦反问,“他为什么要故意?”
裴子俊脸色微滞,突然想起那男人那天说的话。
【我以为你们得罪过我这件事情,才是你我心知肚明。】
他不露声色,眯着眼睛微笑,“你跟兰儿的爸爸不和,这点他很清楚,他故意把婚期定在那一天,你二叔会不高兴这也是必然的,他明知如此还是这么做了。”
裴子俊低低柔柔的道,“小悦,我早说他不会一直留在你身边,就当他日后不会找你秋后算账再捅你一刀报仇,但他今天得罪过的所有人,以后他不在了,他们找的就是你。”
米悦呆怔住,她没说话,但握着手机的手指分明更紧了。
裴子俊看在眼里的,淡淡的笑,“所以你难道真的一直以为,他能够完全不计前嫌的帮你?”
…………
盛西爵回去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他已经在公司吃过饭了。
三楼很安静。
他突然有些不习惯,因为平常不是跟那女人一起回来,就算是偶尔回来得比她晚她也会待在书房,等他回去要用了她才会不情不愿的把地方给他腾出来。
原本她是要给他装潢一间新的书房出来的,但婚礼后他就要回国,于是就搁浅了下来。
米悦不在书房,她的笔记本跟平板也都搁在那儿
随手脱下西装,他回到卧室,发现平常刷剧刷电影的女人坐在地毯上看书。
多站几秒就知道她根本不是在看书,因为她半分钟都没翻一页纸,而且眼睛的焦距也不再书本上。
他觉得有些好笑,走了过去轻轻的怕了拍她的脑袋,“喜欢看咋咋呼呼的剧,就别捧着书发呆。”
盛西爵是后来才发现一件事。
他并不是每次都要工作到很晚,有时候稍微早点回卧室洗完澡还没到睡觉的点,也会拿平板看数据或者看他从国内反馈回来的情况,她会捧着书看。
他以为她是不想打扰他,觉得这女人好歹也算是有点素质,便漫不经心的说他无所谓,她看剧也打扰不了他。
她看了他一会儿,才眨眨眼道,“我不喜欢在一点儿声音的地方看书。”
说完她就继续低头看书了。
他瞥了眼书名,是本德语小说。
后来再盯着她看了几秒,突然明白,所谓孤独。
米悦不是晚安那种女孩,一个人待着她舒服自在的很,她更像他妹妹,孤独需要人陪,但她又不完全像他妹妹。
因为绾绾觉得孤独了,不找晚安出去玩逛街也会扯着她聊天,或者去闹薄锦墨,薄锦墨不理她就捧着花痴脸在他旁边看他也能心满意足。
后来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发生了变化,或者是她察觉到了他的默认,她晚上看剧的时候就捧着平板躺在床上。
想看书了她就窝在书桌的另一端,盘着腿坐在厚软的地毯上。
虽然几乎也是安静的没有任何的声音,但她似乎就是觉得有人在就不一样。
米悦好像被他吓了一跳,书都跌到了地毯上,这才抬头看着他,又过了几秒才反应过来,问了一句,“你回来了。”
他眯起眼,手抬起她的下巴,“怎么了,闷闷不乐的?”
盛西爵是什么样的人,米悦这种不会隐藏情绪的人,只要他不想忽视,任何一点变化都逃不出他的眼睛。
她没说话,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直接把她从地毯上拎了起来,放到了沙发上,“说。”
虽然家里的地毯很干净,因为佣人每天都会打扫,他自然偶尔也会待在地毯上,何况还是他睡的地方。
不过这女人这么靠着,总有一种可怜兮兮的感觉。
米悦抿唇看着他。
盛西爵没逼她,抬手解着衬衫的扣子,淡淡的道,“我去洗个澡,你自己酝酿好。”
说罢就一边脱衣服一边朝浴室的方向走去。
“盛西爵。”
男人顿住了几步,转过身看着他,已经解开的衬衫下,露出大片赤果的胸膛,包括西裤上的皮带。
她虽然见过他穿浴袍甚至是裸着上半身的样子,但这副样子衣衫不整的模样,她还是觉得……辣眼睛。
她偏过头,看着窗帘,“你是不是觉得,我害你坐牢,不仅让你失去了四年,还害你没办法回去阻止你们盛家被薄锦墨夺走。”
裴子俊问她子不知道他的情况。
她当然不可能一无所知,只不过她没有专门派人去查而已,但他们家的情况,在网上搜国内的资料就能知道个大概。
他没回答,淡漠的问,“裴子俊又找你了?”
这又被他猜到了。
她低下头,“嗯。”
盛西爵笑了笑,又走了回去,双手撑在沙发的两侧,似笑非笑,“既然怀疑我,那还问什么,难道我要想报复你,还得提前告诉你?”
言下之意就是,她又问了个蠢问题。
米悦没说话,还是低着头。
盛西爵抬手捏着她的脸,淡淡的道,“算你识相,还不算太蠢。”
他本来是想拍的,但下手的时候觉得这女人会炸毛,结果一捏上就觉得手感还是很好,于是就捏了好几下都没松口,“那男人脸皮怎么那么厚,怎么骂都还能腆着脸来找你。”
米悦,“……”
他虽然没回答,但米悦也大概知道他的意思了。
这算是否认了。
米悦看着他的俊脸,还是直接的问了出来,“那你为什么要把婚期定在我而二叔生日的那天?也没跟我说。”
她有些抱怨的道,“我二叔那人本来就心眼特别小,以后你是不再了,他不知道怎么整我呢。”
讨厌归讨厌,她虽然态度不好,但还真的不敢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