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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战火烽烟绕澶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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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持十数日,这天王郡上城观望辽营动向,隐隐约约感到辽军大营虽然旌旗茂密,但人员流动稀少,心中不由得疑惑,于是夜间派人去辽营刺探,一听探询回来的人所报,不由得大吃一惊,才知道正面辽营人马不足两万,抓了一个兵丁问过,说是在十几日前辽**队已经绕过邢州直向东京扑去。(本书转载网.)……听到此报王郡不由得大急。邢州是去往东京的屏障,一旦绕过此城,辽国大军去往东京的路将会变得平坦无辙,时间已过去十几日,或许这时辽国大军已到东京汴梁也未可知……想到这里急得王郡出了一身的冷汗,忙传令升帐,安排留下几员副将带领五千人马守城,准备截杀回归的辽军,安排部署妥当。天亮后王郡自己带万余人马先行,要求各路江湖人士稍做清理随后到达。
王郡心急火燎带领军队马不停蹄的日夜赶路,生怕东京有个闪失,两日间奔出几百里,把个步行的士兵们累得哭爹叫娘,叫苦不迭。这天大军走到一个叫峰岭的小镇,王郡忙传令在此稍作歇息,又派人找到一个镇上的乡里,问前几日这里有没有辽**队经过。

那乡里看了看王郡说道:“敢问将军是去澶州?”

王郡一听有些纳闷说道:“我去澶州干吗?”

那乡里说道:“将军有所不知,辽国大军大约十几日前匆忙的经过这里,好像直奔东京方向,这几日难民不断的流入这个小镇,说是辽国人被挡在了澶州,今天还有不少的难民来到这里说是契丹人正在猛烈攻打澶州,附近的村民纷纷外出避难,所以小人知道……”

王郡听到这里,不由得大喜,忙让乡里找来几位刚刚逃到这里的澶州难民,一问之下,才知道辽**队在澶州受阻……

王郡心里暗道:“真是苍天有眼,不灭我大宋。”随之厚赏了那乡里与几位难民。心里一定,澶州近在眼前不过**十里地,上马便到。眼看的军队疲惫至极,真可谓强弩之末不能穿越布帛,澶州守将郭效增是个足智多谋之将,倒也不必挂怀,再说明天还有一场大战在即,又派了几人快马到澶州联络,并约定明日举火为号,两面夹击,并下令三军在此饱食修整。

第二天,天刚微亮,王郡便喝令军队出,巳时末分已遥望到巍巍澶州浮现在眼前,忙派出前哨钱去打探,不一会那前哨回转,言到辽**队正在大规模攻城。王郡一听,命点起三堆大火,不一刻,就见到澶州城上也是浓烟四起,就飞身上马大呼道:“将士战死沙场,吾辈之荣耀。”先一马当前冲了出去,其余将士随后跟出。

澶州城下正在激战,守将郭效增见到火光,忙命人燃起大火,也带领八千人马大开城门飞身出城。那辽军万万没有想到身后有一支军队会在这时袭来,两下一夹击辽兵登时大乱,王郡这条大枪好不厉害,逢者即伤,挨着即死,被他枪挑锏伤者不计其数,郭效增一把大砍刀更是所向披靡,狠辣有余,辽兵不知有多少宋兵,登时纷纷溃退,战到午时末节,宋兵大获全胜,斩获极多,两支军队汇成一部退回城里。

这一仗,辽兵足足死伤三、四万人,在辽的大营中,萧挞凛气得浑身抖,两眼冒着青光,胡子一抖一抖的,在大帐里来回的走着,众将官一个个吓得不敢吭声。沉默了一会,萧挞凛呼的一下坐在大帐中央的虎皮椅上,阴沉沉的说道:“是谁在后军护卫?”半晌,走出一位辽国将军道:“是小将花布宇鲁在后军护卫。”萧挞凛眼睛瞪着他看了良久说道:“用兵之常道在预防袭,你为后军护卫怎么能不知晓防范?”那辽将抬眼看了看萧挞凛辩解道:“小将观望前军激战,尚以为后军无虞,故而未加注意,请大将军原宥则个……”萧挞凛微微冷笑,又瞪了他半晌,徐徐的说道:“哼哼,本帅可以原谅你,你也不想想,如果我大辽萧太后与圣宗皇帝在前三日没有离开后军会是怎样的结果?有此失误本帅容你不得,来人……推了下去斩示众。”那将大惊,忙跪在地上大呼愿率部死在沙场,无奈帐前武士不由分说将那将架了出去。众将看到此况,纷纷上前求情,都先锋忽喇优真言道:“大将军请刀下留人,目前正是用将之时,花布宇鲁防范有时固然死罪,但花布宇鲁英雄无敌,多立战功,望大将军能让他戴罪立功,以赎前罪。”萧挞凛沉默了一会,起身言道:“众位将军请起身,为将者身临大战,必须审时度势,如果都像花布宇鲁这样疏于防范,我大辽何必与宋朝开战?不战自败矣……军令不顾啊。”说完,一挥手,身边武士一点头出去,不一刻,花布宇鲁一颗级纳在帐前,三军将士皆然惊惧,各整军容。

澶州城内是一片欢腾,且不说城内军民数日的守城苦战伤亡惨重。澶州城横跨黄河两岸,辽国大军来袭,原本城内不足的兵员更显得捉襟见肘,守城将军郭效增手下只有两万兵卒,还得分兵驻守南城,在北城的将士只有一万五千余人,经过近十天的鏖战,几乎减员三分之一。多次向大将李康求援,李康傲慢军情至今尚未兵,无奈之下快马直报朝廷也不得要领。郭效增已是苦苦支撑,随时想到为国捐躯,因为身后不出数百里就是大宋国都,如果一旦城破,就是将大宋拱手送人,他郭效增就会成为千古罪人。王郡带领这一路人马几乎是救了整个澶州,随说人兵员不多,但足足可以撑到救兵来援,所以澶州城内人心大振,军民同心共同商议防辽之策。

告急到了东京汴梁,兵部将告急文书报之中枢,中枢一看不敢怠慢直报真宗皇帝,宋真宗赵恒一看大惊,忙吩咐众文武大臣来朝议事。不三刻,文武大臣皆匆匆上殿分为两班。

宋真宗气得将告急文:“李康无知坑害我军,使得辽**队逼近京都,如此奈何?”

众大臣看到龙颜大怒忙低着头皆不敢言,向敏中战战兢兢的出班奏道:“吾皇且息雷霆之怒,微臣鉴人有误,以致于陛下劳烦挂怀,微臣这就亲去澶州督阵,愿将此躯捐在沙场,以报吾皇的恩德……”

真宗听到这里不耐烦的打断了他的话:“罢了,你暂且退下。”心里说,听你的言语起用了李康,连辽**队打到家门口了还不知道他在干什么,你一个糟老头子不懂军事去督阵,大宋江山不是丢得更快?

“众卿家还有谁能为朕分忧?”真宗望了一眼满朝的文武。

这时同知枢密院事王旦出班奏道:“陛下,辽国大军借得胜之军征战澶州,以微臣看来誓在必得,澶州虽借助黄河可防其势,但在契丹军队的铁骑面前迟早要被攻破,澶州离东京近在??,如有闪失辽**队铁骑一日便到……微臣愚意不若尽快迁都升州以保我大宋子万世根基,陛下请三思。”

此言一出,朝廷大哗,文武大臣们相互交头接耳频频点头称是,真宗皇帝看到此景象,心里一慌,看来许多大臣们是主张迁都的,如果真是迁都那太祖皇帝留下的基业就要动摇,如果不迁都,澶州一旦被辽军攻破,到时候必是作为亡国之君主遭到羞辱,心里七上八下的一时拿不定主意。

枢密直学士、右谏议大夫陈尧叟出班奏道:“陛下,老臣建议,如果迁都升州,不如迁往益州,东京至升州亦无天堑可踞,仅隔一脉大江,辽国大军可一路南下。益州沃野万里,又有剑阁天险,辽**队万难其入,在此立都可以上接昊天,下泽黎民乃帝王之资,请陛下恩准。”

陈尧叟一派言词,又使得朝廷内和声四起,有些大臣皆言称善,纷纷附和。朝堂之上顿时形成两股言词,一股谈迁都往升州,一股又说迁往益州最好,就好像已经定了迁都要前往那里似的,有些大臣已在那里争得口吐着白沫、面红耳赤,只有几个人在那里默默不语,未可置否。

宋真宗这时心慌意乱,到底是迁都避难还是该怎么办,全然没了主意,烦乱中看到了左丞相毕士安在那里低头思语就说道:“毕卿有何良策?朕愿听一二。”

左丞相毕士安忙移步出班说道:“臣万死,燃眉之急时不能为吾皇分忧。陛下何不问问当朝宰相寇准的见解?”一句话就烘托出当朝的元辅,真可谓老成谋国之举。

真宗这才回过神来,忙说道:“寇卿又何高妙之策,不妨说来。”

寇准一听,忙出班奏道:“陛下,非刚才未曾不语,实乃是思量退敌之策耳,望吾皇恕罪。微臣愚见,迁都避难实为下下之策,举兵迎战才是卫国之策……”

还没等寇准把话说完,就见班中闪出枢密直学士冯拯说道:“陛下,寇准之言实乃误国之法,辽国大军即将兵临城下,其军一到玉石俱焚,迁都是在于先避其锋芒,后而以良策图之,且保吾皇不遭兵戎之中,目前事急矣,寇准到底何意?是否要将陛下放在火炉上焚烤,众臣考虑的是陛下不遭兵戎之灾,而寇准携血气之勇,勉而出战,若有差池万一,吾辈皆为别国之虏,何谈以后的中兴,迁都乃是箭在玄上之举不得不,陛下,微臣非念自身之安,实实以陛下为念,望陛下明察。”

寇准一听大怒,厉声言道:“竖儒,何敢如此言语蛊惑人心耶,自我大宋太祖高皇建朝以来以历数世,今日迁都避退他乡,置太祖之基业于何地?置民心于何地?竖子狂言,实为汝等妻子考虑,置皇家颜面于不顾。契丹军队陷我城池,不作兵戎抵抗,举言拔腿就走,妄议迁都,失却的不仅仅是我大宋城池,而是民心,民心不附何以治国?且让北人小觑我大宋懦弱,真正陷吾皇于不义,架吾皇于炉壁之上皆是汝等竖儒。吾皇乃少英明君,岂能被汝等语言所惑?”说罢,手持笏牌直击冯拯的头部。

冯拯一个劲的躲避,众大臣忙着拉架,朝堂之上乱作一团。真宗一看又好气又好笑,大敌当前,朝廷大臣乱作一团成何体统?龙颜稍正,手一拍椅侧道:“罢了。”一声轻轻的喝断,整个殿堂的文武大臣们都愣了一下,立刻都回站原位。触动龙颜,天威莫测,大臣们一个个霎时脸变得铁青立在那里,看看真宗怎样处理。

没想到宋真宗没有动天威,其实刚才寇准大声呵斥冯拯的时候,其言辞的激烈,为国的鼎重已然现于其中,这时急于想听听他的建议,道:“寇卿勿急,请慢慢道来。”

寇准忙出班,跪在地上,道:“微臣刚才朝堂失仪,请陛下治罪。”

真宗言道:“卿家为国激言何罪之有?勿挂怀,寇卿平身说话”

寇准忙起身说道:“陛下,目下辽兵攻至澶州直逼我东京,我大宋理应起兵与其对决澶州,以老臣愚意,如果迁都于他乡,陛下一走,士气民心必然低落,大宋军民人心涣散,将会影响到守澶州将士的人心,如果知道天子要迁都,澶州必会旦夕可破,我满朝文武必不能远遁,那时我君臣必会成为辽国阶下之囚……这是其一弊也。再谈辽国之兵深入我大宋境内千里,势必战决,求战者必粮草不济。陛下可将李康拿下治兵战不利之罪,另拜一员大将挥动三军前往破敌于澶州,再令澶州以北的各军队回防以断绝辽兵的归路,另其尾不能兼顾,待其粮草一尽必然被我所擒,这是其一利也,一利一弊,望陛下斟酌。”

宋真宗一听龙心大悦,知道寇准分析得不错,这时就是要迁都也势必仓促,换来的必然是人心不稳定,动摇国本,说不定大宋江山就此完结……想到这里,真宗说道:“着兵部昭,将李康拿下交部处置落。寇卿家,以你看谁可为将当此重任?”

寇准上前跪倒在地言道:“微臣以全家性命保举一人为帅,当可破的此敌。”

“寇卿不妨言来,朕自会决断。”

“臣保举杨业之子杨延昭为帅,臣敢以全家性命相抵。”寇准跪地不起。

宋真宗长叹了一口气,说道:“寇卿平身,朕前时未用杨家亦觉不妥,朕也欲用此人久矣,杨延昭何在?”

这时,朝廷值日官言道:“禀圣上,杨延昭已告病假多日,至今在家休养。”

宋真宗看着寇准说道:“寇卿,杨卿生病卧榻,如此奈何?”

寇准心里知道杨延昭怎么回事,一合计奏道:“陛下,待微臣亲到杨府去传旨晓情,令其拖病挂帅出征,如何?”

冯拯一听出班言道:“如寇准去杨家去请,有失皇家威仪,微臣以为不妥。”

寇准刚要反驳,宋真宗说道:“拜将定国安邦,功在社稷,有何失却威仪?寇卿可前往,朕在这里举目相盼杨卿而至。”

寇准奉命出了朝堂,上轿直奔杨府。

大约半个时辰,就见寇准身后跟着几人来到殿上,寇准复旨道:“杨延昭已来到,请陛下问话。”

杨延昭上前匍匐在地说道:“吾皇万岁,万万岁,小臣偶感风寒养居在家,闻得圣上有旨特来见驾。”

宋真宗慰劳一番后说道:“杨卿平身,朕封你为讨虏大将军,前往澶州以退辽兵。”

杨延昭忙跪下回道:“杨延昭叩谢隆恩,微臣荐一将为先锋,不知可否?”

真宗说道:“杨卿不妨讲来。”

“自古道‘举贤而不避亲情‘臣举荐臣之七弟杨延嗣为先锋。”杨六郎说道

“杨延嗣何在。”

就见一人身似黑塔,貌似灵官的人上前跪倒,道:“小臣杨延嗣拜见吾皇,愿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真宗一看此人,点了点头,说道:“杨延嗣平身,站起身来,让朕看看你。”

杨延嗣望起一站,但见杨延嗣身高一丈有余,豹头环眼,雄壮无比,真正是火燎的金刚,烟熏的太岁。

宋真宗一看大喜,说道:“真是熊罴之士,朕有此大将有何敌不能破也?”好言安抚几句后加为征辽都先锋。

寇准上前又奏道:“陛下,臣有义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寇卿直说,如为朕之江山社稷之事无有不准。”宋真宗一时高兴说道。

寇准跪下说道:“愿吾皇能御驾亲征。”

此言一出满朝哗然,就连宋真宗也想不到寇准能让他御驾亲征,满朝文武大臣竟有多半指责寇准口出狂言,议论不休。

真宗定了定神说道:“寇卿何出此言?与朕慢慢说来。”

寇准言道:“陛下,请赦臣之死罪,此次大兵进,非同小可,其战报必胜之心方可。我太祖皇帝、太宗皇帝皆效文王之举吊民伐罪,每次征战势如破竹,皆仰仗皇威之故,今陛下可效我太祖皇帝出征沙场,势必激励民心,壮我军威,天威到处必然摧枯拉朽,望圣上三思。”

一番话说得真宗皇帝怦然心动,能效先帝御驾亲征,是这位少年皇帝的想法,可是又怕沙场的流矢与血腥,本不待答应寇准的请求,可是先前已经将话说满,自古道‘君无戏言’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怎么办?真宗进退两难,面有忧色。

这时,杨延昭说道:“圣上尽放龙之胸怀,小将会派重兵保卫皇上,如圣上亲临前线,当抵得百万天兵,望圣上无虑。”

即安全又能扬自己的龙威,这样的事真宗也想尝试一番,这句话正中下怀,不由得血脉膨胀,当即拍案起身言道:“朕要御驾亲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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