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回 跌落深谷(2)
那老者将真气刚一注入,不觉面色微变,不禁自语道:“奇怪,此人体内的内力竟是如此浑厚,而且体内的真气竟是与常人不同,怎地会有两股真气在体内运转?”不禁面露惊异之色来。
老者的真气注入苏飞体内片刻,苏飞便已能将二目睁开。此时他只觉全身酸痛,待他看见那老者之后,便急忙起身向老者施礼道:“晚辈苏飞多谢前辈相救!”
闻听苏飞此言,那老者只是呵呵笑道:“少年不必如此客气,若是谢的话只须感谢你的造化了。”
“前辈!”苏飞问道,“这山谷如此深广,旦不知这出口又是在哪里?晚辈恳请前辈指点出谷之路。”
那老者笑道:“这山谷的出口自当是有的,只是不知你如此着急出去又是为何?”
苏飞道:“前辈有所不知,晚辈跌落这谷中之时,还有一同门师妹跟在身边,晚辈想速速出得谷去,免得她等得情急。”
“原来如此,”那老者道,“那自是应该,待老朽亲自上去,向她讲明,让她放心而去不就是了么。”
苏飞闻听那老者所言,心中暗道:“奇怪,这老者与我只是萍水相逢,却又怎地如此想要留住我?莫不是他久住此地已感寂寞不成?”思罢对那老者深施一礼道:“前辈之意,苏飞心领,只是苏飞确是有要事在身,不能在此处久留,还请前辈见谅!”
那老者闻听苏飞此言,面上立时现出不悦之色来,沉声对他道:“此地景色如此雅致,那世外之人竟是求之不得,怎地你竟是毫不在意此处的风景么?”
苏飞闻言摇头道:“前辈!此处风景,确是与众不同,苏飞便是终生在此居住也是求之不得,只是……”
未及他将话说完,那老者忽地疾出二指点了他的哑穴。
只听那老者高声笑道:“你这少年甚是有趣,老朽第一眼便看中了你,而且你体内运行的真气竟是不同寻常。想我来此处隐居已是多年,潜心研习的武功岂能失传,早想寻个继承之人了,无奈我早已发誓不再离开此地半步,故尔哪有机会去寻个颇有天资的人来授他武功,而今日算你幸运,我要将毕生所学全部传授与你,你可莫要辜负了我的一片苦心啊!”言罢对那蹲在一旁的黄犬道:“思源,在此看护好他。”转头又对苏飞道:“老朽亲自出得谷去,将那个姑娘代你打发走便是了。”
闻听此言,苏飞面上立时现出万分情急之色,无奈任他如何情急也是发不出半点声音来。
那老者言罢,便转身向远处飞射而去,片刻之间便不见了踪影。那唤作思源的黄犬却是听话的很,自顾蹲坐在苏飞身旁,双眼紧盯在他身上。
约有一盏茶之功,那老者身影一现,便重又来到了苏飞近前,伸手将他的穴道拍开,而后对他笑道:“老朽一切已然替你办得停当,这回你可以安心与我在此学武了。”言罢将手伸向了那只大黄犬道:“思源,过来!”
那思源闻听招唤,即刻起身奔到他身边。
老者将手伸出,轻抚那在他身旁蹭来蹭去的思源。像是对苏飞又像是自言自语道:“那小丫头倒是颇为机灵,不知是从何处弄来的两只小虎仔儿,她听闻老朽要将你留下传授武功,便欣然同意。自顾带着那两只虎仔儿回去了。哪里像你这般婆婆妈妈的。”
苏飞听罢心中将信将疑,便开口道:“前辈所言可是真的?”
那老者正色道:“老朽几时与人说过谎!”言罢又像是想起了什么,又对苏飞道:“对了,那个丫头临行之时让我转告于你,说让你在此好生地与我习武,学成之后到什么山庄去找她。”
“前辈,是万俟山庄。”苏飞道。
“对!对!就是万俟山庄。老朽当年在江湖之中,还从未听说过。”那老者道。
苏飞心中不禁暗道:“莎儿,你一人行路可要多加小心才是。但愿你能早日回到万俟山庄,与师父他们团聚,再图搭救四位少庄主。我苏飞如今却是不能与你同行了,那救出四位少庄主之事便托付与你们了。”想至此处面上不觉现出一丝愁容来。
“好了,我们莫在此多说了,还是回去再细谈吧!”那老者对苏飞道。
苏飞闻言点头。那老者于是唤上那思源引苏飞向不远处的一座石屋走去。
二人进得石屋之中,那思源倒是颇为懂事,未随主人一同进屋,自顾卧在了门前。
进得屋来,那老者招呼他坐下。为他取来了衣服将那湿透的衣裤换下来。这谷底与上面那风雪飘摇,寒风刺骨的境况来比倒是显得颇为温暖,因而苏飞只是换上了单衣却也未觉出一丝寒冷来。
苏飞换罢衣裤起身对那老者施礼道:“前辈,晚辈却还不知您是如何称呼?”
老者闻言一笑道:“老朽姓狄名三哲,来此隐居已是多年。”言罢目不转睛地望着苏飞又开口问道:“老朽出手救你之时,便知你竟是毫无内力,但你体内缘何有两股颇为浑厚的真气共存?且是一热一寒而各自运行于不同的经脉之中,但不知这究竟是为何呢?”
那老者如此一问,苏飞不禁轻叹道:“哎!前辈,我体内的这两股真气,并非是天生便有的,只因我服下了两件奇物才使得体内有两股真气共存。”于是便将自己的经历向他细细说了出来。
当苏飞提及到那‘地狱门’与上官壁之时,只见那狄三哲的面色微变,现出一丝鄙疑之色来。
闻听苏飞是靠那《达摩心法》才将体内的两股气浪制住之时,那狄三哲面露欣喜之色道:“久闻那少林寺内藏有那《达摩心法》,甚是难以参透,不想你竟能悟出那心法的真谛来,实是难能可贵。”
苏飞闻言一笑道:“前辈实在是过讲晚辈了,晚辈能看得懂那心法实是全凭侥幸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