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白韵诗的心愿
“听说‘星空图’也出现了。”另一个人又道。
“是独孤家的传家之宝吗?”
“除了独孤家还有哪家有‘星空图’?”
“传说谁若能破解‘星空图’之秘,便能长生不死。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
“我是不知道传说是真是假,但我听说独孤家从来就没有人能活过一百岁的。”
“你们有没有觉得这次参加‘武王争霸赛’的人比往届多了不止一倍的人。”
“这有什么奇怪的,谁不想获得‘宇内武王’的称号,我若有能力,也是要参加的。”
“听说这次谁要是获得‘宇内武王’还可获赠一份神秘的奖品。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什么是真是假?就是真的。”
“知不知道是什么礼物?”
“就是独孤家的‘星空图’”
一时之间,声音杂乱异常。
在各种声音浪潮之中,青衣女人和十二个少女退了出去。
白韵诗看着青衣女人已然退走,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她能感觉的到,青衣女人不只在琴道之上达到一定的境界,在武道之上也绝不弱于她。如果青衣女人一怒之下出手要教训或者说杀了阿木,白韵诗恐怕也不能及时阻止。
现在她可以更加聚精会神去感受四周,灵识在一瞬间便将四层楼全部覆盖住。
众人四、五人一桌,谈天说地,各种闲情逸事、道途趣言,一一悠然道出。
白韵诗由此对这座城也多了一些了解。至少,她已知道她所杀的那个白面公子便是尼罗城城主的儿子。对此,她也不禁有些担心。毕竟,能够从一无所有到建立起尼罗城,万庭的本事绝不容小觑。
突然,白韵诗心中一动,集中灵识向一楼涌去。顿时,六个人的形象出现在她的脑海中。
在东南角落有两个人,其中一人身穿一领白色衣裳,头缚青丝,一副孱弱之象,看起来似是中年书生。他身后一汉子,黑衣劲装,双手垂放,恭谨站立。在他们对面的角落,同样有两个人,其中一人头披一青色斗蓬,看不清容貌,青衣裹身。他身后站立一人,也是全身青衣,丰姿英伟,像貌清奇,嘴角隐隐带有一丝淡淡的笑容,让人如沐春风。
在东北的角落坐着一紫衣中年人,他面前的桌子上铺着一层紫色纸张,手里氢握着一支紫金毛笔,不停地在纸上书写。奇怪的是,纸张上竟无显现一字。
西南面坐着一个老和尚,身披黄色旧袈裟,一只手提着一坛酒,另一只手拿着一只熟鸡,津津有味地吃着,全无庄严之象。
这六个人,除了站立的那两个人白韵诗能感觉到一丝的能量波动之外,其余四人却没有任何的能量波动。一开始,酒保带她上楼时,她竟没有发现这六个人,要不是她警惕加强,恐怕到现在都没有发觉这六个人的存在。
这六个人,他们的存在似乎就是被人所忽略。就在白韵诗的灵识触及他们时,除了书生和那个头披斗蓬的青衫人,其他四人都稍微抬起头向二楼看了看,但随即又恢复自然。
想到那个弹琴的青衣女人,到那声沧桑温和的叹息,又到实力暴涨的黑衣汉子,再到现在那六个人,白韵诗也不禁感慨万分:这座“小小楼”真是卧虎藏龙之地啊!
或许,在那一万多余人中,还有更多实力不知深浅之人
“小小楼!很有意思的一座‘小小楼’!”想到此,白韵诗嘴角也不禁浮现一丝浅笑。接着,叫来一酒保,要了一间房,便带着阿木回房休息。
在这鱼龙混杂的酒店,她实在放心不下让阿木独自一人在房间里休息。特别是当她知道自已所杀的人是尼罗城城主万庭的儿子后,更不敢轻易离开阿木寸步。
由于多曰来的劳累奔波,阿木一躺在床上,便呼呼入睡,还不时将右手拇指伸到嘴里吸吮。白韵诗拉过被子,轻轻地盖在他的身上,然后静静地站在床边,静静地,静静地
看着阿木憨然入睡的样子,看着他那张轮廓分明的脸,一时之间,她竟痴了。
房外隐隐传来吆喝声,但可曾将她惊动?
这是一间布置简单的客房。
一床、一桌和几张椅子而已。
此刻,白韵诗的心愿又何尝不是很简单呢?她只希望他能够像一个平常人一样。可她也知道,这同时也是一种奢望。他若没有缺少三魂五魄,想必他也会是一个人中俊杰吧。想到这,她不禁叹了一口气。是为他叹,也是为她叹吧。这么多年以来,她可曾怨过?这么多年以来,除了练习‘杀道’之外,其余大部分的时间都是在照顾他,她可曾怨过?可曾怨过?
风穿过窗台侵了进来,撩起耳边几丝长发,一瞬间,她多了几分憔悴,但随即又是一脸的毅然。接着,从储物袋中拿出一张木席,铺张开来。正当她要躺下入睡时,突然感到一丝熟悉的能量朝她所在的房间靠近。待到门口时,停住不前。
白韵诗在阿木的周围布置一个小结界之后,便闪身现于门外。
白韵诗仔细打量着来人。只见前面一人白衣蔽体,头缚青丝,后面一人黑衣劲装打扮。正是白韵诗在一楼发现的‘六人’之二。那丝能量波动便是从劲装汉子的身上引发而出。
“不知两位找我有什么事?”白韵诗淡淡地问。
“深夜打扰,多有得罪,敬请原谅。”白衣书生欠身道,接着又介绍说,“在下李儒,乃古家庄的幕僚。确是有事与姑娘相商。”
“不知李先生有什么事要与我商量?”听说白衣书生竟是古家庄的人,又看到黑衣汉子腰间的金牌,白韵诗的语气暖和了几分。
杀神平三曾对白韵诗说过,对古家庄的人你或许不认识,但古家庄的东西你一定会认识。凡是从古家庄的“天窑”里出来的东西都有股与众不同的味道,你只要靠近它,你就一定认得出来。刚好,黑衣汉子腰间的金牌正是从“天窑”里制作出来的,白韵诗一看见它,便立即确定它是由“天窑”而出。这是一种玄而又玄,妙之又妙的感觉,却又道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