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篇 如此如何
() (本作者:岳父死了,作为女婿奔丧而回,往返近十天,忙完了也是头晕脑胀的!致于关怀于某的读者们,本人深深的道歉,对不起!太对不起各位了!)闲言少说,书归正传:
“你把月亮儿交出来吧!”月光喊着说的,对着刚进家门的唐老爹。
很多闲留在家cāo持的老小妇孺嗡在了院门口围看热闹,唐老爹满院子搜寻哪里找得到月亮儿,心下也疑惑,说:
“某临出门还交待她不要乱走,就在院子里啰。”这会儿非但月亮儿不见了、连自己老婆子的影子也不在了吔。
“两位稍安,待老朽去屋里找来。”说过,领着六人三抬物件进屋而去。
“让开让开!有什么好瞧的。”唐老太去农田叫回了老二老三,还跟回了唐埙;其它四个出海打渔去了咧。
可屋里屋外、院前院后,哪里都找不到月亮她的踪迹,这下不好交待了,唐家的解释再多、月家兄弟信吗?而且人多嘴杂、一言不和就双拳出手了,最先出言不逊的就是图表现的宜时、最先动手的却是他的老爹宜锦!其带来的一般亲友乐于助拳,这一对阵到是上十人放对唐家四父子、势优力胜,开先还不激烈,可是风火越烧越旺,斗口越说越僵、比拳是越挥越重,除非一方怯阵委缩;但是这一干起架,邻帮邻、户帮户,沪尾村人更多呀,月、宜两家兄弟、父子等等上十人转瞬就跳到院外,一群人兀自不休的且打且退、边骂边还手,虽是不太利害、却很有气纷。
好在双方还算比较克制,致少月明腰际的铁叉子就没有动用,一来与他动手的唐老二唐都义要弱上一筹、二来也没有深仇大恨、妹妹还下落不明、何能做绝?唐家更是怄怅,无端生出的纠纷,却是顾忌埙儿也不很卖力打斗。
倒是帮忙的帮上劲了,满村子追追打打的甚是热闹,其余的助拳亲友都瞅空撤走了,而宜、月两家四人被撵得乱窜就是不出村,咋的?唐家四父子却没在打斗之列了;又谁知一渔村半大青年一杄棍恰巧打在月明的胯骨上,或许较重了点吧,反正月明吼了一声,一记冲拳把持棍者打了个暴退三步,仰天跌倒;其父于侧火冒三丈,捞了把鱼杈、拼命似的叉了过来。
月明也就不敢怠慢,何况其兄两次被打倒在地;也就抽出短铁叉上下挥舞,指东打西,渔村老弱顿时纷纷奔逃……
“应该是渔村邻里闹矛盾吧?或是抓贼?”不到一里远近,秋水疑疑惑惑的不很肯定。
“快!拉jǐng报,长鸣!”反正群殴不是好事,黄平眼看着那个赤膊大汉短叉翻飞,几个渔人跌爬、华语高呼哎呀掀天,马上说道。
“呜~~!”长长的宏亮鸣笛声,始得把大家的眼球吸转到海面上!好家伙,几曾见过如此的大船?还是铁的、山一样的压过来。
“海盗么?海盗来啰!”骤然罢斗的双方,几乎散了个干净,只有村外四人无有去处,愣立村中观望:强盗吗?冒挂旗?那有来打劫先鸣叫的?也不是吹海螺啊。
俄顷于大船两侧各有三艘小船飞快的向岸上划来,每船二十几个军士,兰白相间的统一衣服,刀光烱烱;
“快来避一避吧!”唐老爹院门口高喊着招呼,宜锦与月光先移一小步,然后四人鱼贯而入的进了唐家,院门一关。同时,渔村响起破盆烂锣什么的一阵敲敲打打声,颇传颇远。
最后,黄平的冲锋舟也开了上岸,家家关门闭户,来不及捉起的鸡鸭等等惊飞急跳、聒噪不休。黄平自嘲的笑着说:
“这倒好,身为唐人、本是来救那倒翻在地的几个同胞,却被打斗双方急切言和、一致对付我们这外来的“海盗”了!”
破铜烂铁的击打声、鸡飞狗叫声,陆岸上,远远的奔来了不少的平埔族壮汉,舞刀弄棒的逼近沪尾渔村、就见到不对止步了;海域上,相继驶近了大小新旧的渔船,可晃晃悠悠,谁都不敢靠近“大铁船”。
一条三桅渔船远远的从偏西的南方尽速驶来,还有人高喊着“海盗来啰!岛南闹匪、来报复啰!”的口号。
来者乃沪尾渔村最大最好最新的渔船,正是唐埙四个兄长赶着回来把讯的:半个月前打退的一船海盗寻仇报复来了,三条船呢。
见黄平的冲锋舟直接的迎了上来,唐将仁唐老大紧握着超长鱼杈比对着,吩咐老四老五时刻准备着,并吼向“怪船”道:
“你们这帮天杀杀不尽的!尽管上来试试,看老子皱不皱下眉头?”
“哈哈,某便不上船去、你已皱起了眉头!”黄平看得出唐将仁满脑子的愁思疑问,朗声的说笑一句。
“咦哟,你(他)们讲某大唐语言!与岛南端来的海盗不是一伙的。”俩弟兄分别用不同人称向其老大与黄平说出心中惊异。
“这就对了,某乃大唐天子御前飞骑大将军、巡天护国天师,专抢海盗、惯杀山贼,看你们凶神恶煞、气势汹汹必非好人!或许就是为岛南海盗打前站的,从实招来,某将酌情留尔等xìng命!”黄平一时童心勃发,后面故意乱讲的激其几句。
“大唐天子!护国天师?你们从澎湖来?”唐将仁早就与澎湖的渔民有过接触,略知大概,半个月前打退海盗后就想联络澎湖,以求保护的;后又想举家迁去澎湖,一劳永逸就拖延至今。
“如假包换的护国天师,却是去教训了贪婪成xìng、狡诈横蛮的倭寇一番,刚从倭国返回澎湖,路经此地,岛上有人打斗……”
“唐大郎!赶快过来、回来!”岸上传来唐老爹颤巍巍的喊声,他居然不怕兰白相间的军装战士,立在了村中大路zhōng yāng。
“某就是本村唐大郎唐橹唐将仁,此乃老四唐舵字绍智、老五唐箫字纬信,掌舵的六弟唐笛字菏贤;可否请国师寒舍一述?”
“有何不可?请先行一步。”黄平爽快回答,让过水路,并向陆战军一挥手,六条救生登陆艇齐齐下水而来为其布置一番。
草堂很大,中堂还挂上了“先圣太师”孔子画象,墨sè新明;主位首座唐老爹欠身坐下,七个儿子三坐肩下系列,四立其后;
客座黄平高踞其上,秋水其次,彭荜、孙辉,依次坐下,红底黑边制服甚是怪诞醒目;其后是月光月明兄弟自管自的坐着。
“听大郎说及道长乃是某大唐护国天师,远航教训了倭寇、刚从倭国返回?去向澎湖?”唐老爹拱手请问。
“善哉!确实如此!因见你岸上打斗甚凶。”黄平一拎锦龙道袍,盘龙拂尘一甩,那是说得朗朗肯定,还看了看月家赤膊兄弟。
“国师福泽澎湖,老朽略有耳闻;实乃天佑某大唐,得有国师人物出现,万民之幸也。”唐老爹竟然双目含泪长叹庆欣。
“善哉善哉!过奖过奖了!”黄平谦虚一盘才说:“施主敢么是高宗乾封元年(666年)之后才飘洋过海迁来琉求的吧,怕么武周的天授元年(690年)之前就未与域内联系了,勿知可对?”
“国师真乃料事如神,老朽确系乾封元年流落于此的,不期一晃就是45年了;唉,真是:记得少年骑竹马、看看又是白头翁!”
“这位国师请容我兄弟插一句;唐老爹,月亮儿究竟下落何在?请给个准信,不甚感谢!”月光陡然索问。
“善哉!贫道正想知道你等追打的事由,敢么就是为月亮儿的下落?月亮儿是什么?什么人么?”问得诚恳。
当即由双方你讲一段、我说一章,好不容易让黄平等人听了个囫囵明白!
“某唐家埙儿是想要正大光明娶她过门,绝不会行此藏头露尾的勾当!请勿疑忌误会!”唐老爹马上填而重之的表明。
“善哉!如此而言,你们一个妹妹可是允诺了四家人家了哦!如今人又不见了,猜情作意,她当初既能离家出走、现今她也能再次外行;唐家无理由私藏的,应该速去四方寻觅,以免其他意外才是;耽误了是你家的损失、不是吗?”两兄弟都认为黄平言之有理。
“报告!三十里外有三艘一大两中无旗号海船,时速8节冲来。”院中传来陆战队员禀报声。
“知道了!再加以严密监视,让全体一级战备。”黄平立即应付着,并让秋水带着彭荜回舰按三级作战方案办事。
“善哉!还有你月家亮儿之事并不很好办,很容易得罪人!不若听贫道一句,四家当面、公平抓阄如何?如此事先说定,各凭天缘天命凑合、输家不得埋怨。”
“先找到亮儿再说不迟!”月家兄弟异口同声着,一并告辞转身,迈开大步,出院门毫不停留、回其部落而去。
“施主一身本事,文武全才,何以远来琉求夷洲安身、渔樵耕读自误啰?”黄平抚摸着腰际的jīng钢刀把,缓缓问着。
“唉,说来话长,某本不姓唐,乃是世家子弟,当年是圣上唐高宗的殿前四品带刀待卫,乾封元年保护庞同善、高侃前去高句丽慰纳,本以为立功封赏在即的好事一桩,却不料想惨遭袭击,几乎无一生还;某等数人受伤被擒,却是不久就破困奔逃,几经周折、于海边劫一百济商船、又被一路追杀;流落到琉求时就某与另一奄奄待毙的重伤者。某也是遍体鳞伤呢!”唐老爹一说起这个话题、很快就沉浸在历历往事的回忆中,只怪自己当晚得意忘形、好酒贪怀啊,否则何至于那么惨重咧!终生愧疚呢。